第018章 佛血飘天 (一回,召战七古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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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浊空穹,黑雪狂飞。

三个月了,火泪城之墓开封,已过三个月,蒙赦守护火泪城已过三个月。

记不清多少凶兽残躯被击退,记不清多少凶兽僵尸被扫荡。

火泪城符卦庙,烛台香鼎供奉像,几乎全换成了蒙赦这位火泪城的守护神。

三个月来,几度徘徊生死边,不停歇的战炼,蒙赦已不再是三个月前的蒙赦。修为,气质,心境,体魄都有了极大改变。

这些改变,是一种成长,是一种走在孤独王者道路上的必有成长。

太古凶兽残躯也在成长,战力飙涨态势不比蒙赦慢,守护火泪城之路,任重而道远。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谁敢想象,被火泪城民众供奉在神坛上的你,血战凶敌之余,竟是在这符卦庙打扫房屋,建窖酿酒!你对璞馨的心思,老人家明白了,明白了。”老酒虫端着大碗喝着刚酿出的滚烫酒水,说:“臭小子,又用浅笑不语回应我。你要的符,早就答应给你,除了璞馨,老人家我想不出你还有别的缘由这般献殷勤,三个月来,你都没给出个别的理由。”

身姿高挺壮实,面如刀削,容颜极为俊朗的蒙赦,深邃的眼眸精光闪耀,“有别的理由,没说出,是怕被拒绝。”

老酒虫酒碗一沉,摇头晃脑清了清酒劲,一脸警惕,“说说看,你小子到底想在我老人家这儿,图谋什么好处?”

蒙赦夺过老酒虫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伸手抚摸着蓝狐小谷的绒毛,肃穆地道:“当有一天我战死了,或者说我回不了火泪城了,恳求您能出手守护火泪城的子民!还有,替我照顾小谷。”

老酒虫一怔,他怎么也没想到,蒙赦勤勤恳恳在符卦庙打杂三个月,为的竟是战死后,自己能替他续守火泪城。

老人家猛饮了一大碗热酒,道:“哎,老人家我被你感动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老人家贪生怕死……”

“你可以滚了,不用在这儿做牛做马了,你战死后火泪城我们会守护!小谷我们也会照顾的。”璞馨推门而入,恶狠狠地瞪了蒙赦一眼,夺过小蓝狐,在老酒虫身上搜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丢给蒙赦,“你要的能杀死图腾战兽元神神符已炼制好,该滚了!”

老酒虫伸手想夺回那小玉瓶,被璞馨挡住,“哎呀,绝顶佳酿,让老人家我多闻几宿也好嘛!”

蒙赦拔开瓶塞,浓郁醇厚无比的酒香扑鼻涌出,弥漫整屋,一口倒入嘴中:“哈,好酒,真是好酒,碧玉醍醐也远难与之比高的好酒啊!”

老酒虫咽了咽口水,夺过被蒙赦饮尽的小玉瓶,抖了抖,舔舐残留琼液。

酒穿愁肠过,蒙赦眉头一张,心似明了,双手一翻,两道刻画着古老光符的神符在左右两手手心显现,神符内处有异物在飞动,看清那飞动异物,蒙赦脸色大变,“啊,巫精,每道神符内有十只巫精!”

太古巫毒,万年成精,是为巫精。

巫精,那可是太古凶兽残躯都极为畏惧的存在。

每道神符中竟有十只巫精,这神符的杀戮之力何其恐怖,确实会有灭杀图腾战兽之能!

老酒虫竟有能力捕捉二十只巫精,还变态地将它们炼制到两道神符内,老酒虫有高深地让蒙赦很难想象的修为。

“滚,还不滚!”璞馨猛踹而来的脚,踢到蒙赦身上时,蒙赦直感觉符卦庙所在空间开始一片片破裂,落叶般飘落,当这片小空间全数破裂后,蒙赦站在了符卦庙外乱石麻草上,无法像之前那般寻觅到符卦庙的入口了。

老酒虫的头颅在乱石麻草间显化,怀里抱着蓝狐小谷,蹑声蹑语到:“三个月来你不是头一遭被赶出家门了,等她气消了,就会让你回来的,但你要想清楚想明白她为何而气哦?嘿嘿嘿……”

蒙赦摇头苦笑,朝蓝狐小谷挥了挥手。

“欲问箫音化紫烟,也曾习舞度芳年。得成美眷何辞死,只羡鹣鲽不羡仙”,吟诗一首,蒙赦飞走,不回头。

蓝狐小谷,“谷嗤!谷嗤!”直叫,身上照耀起了宝蓝色的神辉。

老酒虫轻轻拍了拍蓝狐小谷的头,“放心,你们终有相见日。”

“彂顼怎样了?”蒙赦朝城府内一干人点头示意,朝扶戌桓蘷卿璺问道。

扶戌桓眉头流露些许喜色,道:“赦儿,彂顼的状况跟你预想的差不多,体内凶兽与僵气息越来越淡了,也许过不了几日,当日为太古凶兽獒羯鲲鹏残躯咬伤造成的僵毒,就会全数消解。奇迹,彂顼的身体简直就是奇迹啊!”

被太古凶兽残躯伤害,入体不变成凶兽僵尸而僵毒自动消解,彂顼是绝无仅有者。

“彂顼的奇迹,恐怕不止这些。”蘷卿璺指着躺在木榻上的彂顼,道:“看,彂顼的身体隐隐透发出了光泽,这光泽应该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僵毒反而让他的身体受益,这才是奇迹中的奇迹!”

蒙赦细细感受着彂顼身体透发出的光泽,这光泽确实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恐怕仙蜕强者也很难有。

突然,蒙赦霍地后退了一步,张大眼睛仔细打量彂顼。

彂顼身体透发出的光泽让蒙赦,确切说是让蒙赦体内的图腾战兽魂血很是舒畅,体内那属于苍龙毕舟的朦胧意识体,竟然欣悦叫唤。

彂顼,绝不是蒙赦从前认识的彂顼那么简单,他身体里定隐藏有秘密!

“怎么了?!”见蒙赦惊诧,扶戌桓蘷卿璺顿感紧张。

“没什么。”蒙赦淡淡地道,眼中眸光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彂顼双眼睁开,看到蒙赦嘴角的那丝浅笑,“嗖”地自木榻上跃起,“赦,你……你想做什么,打小你露出这阴笑,你和蘷戕就会把我搞得很惨!我可是久病初愈,有待静养的人……哎呀!”

“嘭!”彂顼话未说完,自木榻跃起的身子已狠狠撞击在了房梁上,将房屋撞出个大洞,碎木埃尘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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