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心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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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潞知道曾经开罪过离老板,被记恨也心无怨怼。但今天当着太子和众王爷的面,离老板对初潞的示好弃之如履,此事传出去,让初潞颜面何存,太师府颜面何存!”

南初潞说完就跪倒在地,一副若是没人给她撑腰,她就长跪不起的架势。“请太子和王爷替初潞做主!”

赫连幽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一言不发只自顾自喝着酒。赫连楚尾稍微微翘起的桃花眼一弯,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难题自然落在赫连阙头上,偏生他和笑蓬莱有过节,又是个喜欢美色的人。

南初潞这一哭二跪,便心生了怜惜,当即把矛头指向南初雨。“哼,离老板,你当真不给本宫这份面子?”

南初雨微微的凝眉,心道南初潞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见长。

“男女之禁,乃是草民西域家乡的习俗,望南三小姐见谅,莫要再强求。”南初雨姿态谦卑,口气却是疏离和漠然:“太子陛下,越王,燕王,请容草民先行退下整理衣装。”

“太子陛下!”南初潞娇滴滴的委屈拭泪。

“大胆离魂,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视本宫是何用意。”赫连阙拍案而起,惊动了赫连幽和赫连楚,两人皆往这边侧目。

“草民不敢。”南初雨也跪下,将双手禀在额前。

“还说你不敢,我看你是胆大包天!”赫连阙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掷,看样子是真动怒了。

南初雨不接话,欲加之何患无辞。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此般光景被赫连幽看见。他一言不发,是因为已经对自己彻底失望,还是想让自己面对现实,自觉从他视野中消失?

“大哥,何必动怒。”酒杯轻磕,赫连幽终于开了口。肃冷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看过南初雨一眼,一言不发,却总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南初雨不甘地紧握拳头,心头悸动,她不想输更不愿意他来救,她必须向他证明!她有足够的实力自保,有足够的实力留在他身边!

“太子陛下,如果您执意要定草民的罪,那肯定陛下赐草民一把匕首。”南初雨抬起头,目光坚毅地直视赫连阙,仿佛像没听见赫连幽的话一样。

赫连幽微微一顿,眉凝纠结,目光由进来轩逸厅起第一次落在南初雨身上,却让南初雨如芒在背,倍感压迫。

赫连楚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似乎扬起了嘴角,悠然道:“哎,离兄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美人相伺本是人间美事,道个歉南姑娘替让你整理下衣冠有何不妥,怎的还较起真来了。”

“王爷,并非草民较真。”南初雨目光如炬,透露着坚毅。“在草民的故乡,认定男子前胸有连接灵魂的心锁,会只有挚爱之人方可触碰,否则魂散而亡。方才对南三小姐,在下的确唐突,若太子执意追责,离魂只能剜掉一块血肉作为补偿。只是恕草民无法消受美人恩泽。”

“呵,让本小姐碰你一下,就要削肉明志?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肉够本小姐削的!太子陛下,初潞也恳求您赐他一把匕首!”

南初潞眼底染上一抹阴鹜,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结在唇角。

“好,来人,呈把匕首上来。”赫连阙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笑容,大手一挥爽快地应下南初潞的要求。他要让离魂知道,敢驳他的意,他就要掉一块肉,今后看他还敢不敢和自己对着干。

“大哥,此事恐怕不妥。”赫连楚开口道,“赛酒会在即,离魂若是携伤,影响酿酒的品质可就不好了,太后和皇上对竹仙酿的期待可是很高呢。”

“削他一块肉,又不会砍他一条胳膊。不缺胳膊不少腿,怎么就不能酿酒了!三弟你也不用拐着弯替他求情了。”赫连阙冷哼,对赫连楚先入为主霸下竹仙酿的事情他心头早就不满。如今就算是为了驳回颜面,他也要罚了这离魂才行!

“哎,我说九弟,你怎么又一声不吭了,方才不是还在帮离老板说话吗?赶紧跟我一起劝劝大哥。”赫连楚见赫连阙打算一意孤行,索性将赫连幽也拖下水。

“大哥的决意臣弟如何劝得动。”赫连幽脸上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淡然,然而却是说道:“臣弟听闻西域的确有这种传言,男子若是违背誓言,就要剜去一块心头血肉,具体如何就不大清楚了,倒是可以请教倾居楼的轻尘姑娘。”

赫连幽话音一落,就见一身青衣如云般飘至,来的正是轻尘。

似是听到赫连幽的话,轻尘长睫微垂,如是应道:“燕王陛下所说不假,然只知其一,若是男子违背誓言,是要被发妻用刀剜去心头血肉,但其罪责不亚于中原削骨还父,削骨还母。”

顿了顿,轻尘清洌如水的眸光一转,落在南初潞身上:“姑娘也知入乡随俗,此人言行的确轻慢了姑娘,但姑娘你又何尝顾虑过此人言行只是对父母忠,对发妻义?比起中原男人三妻四妾,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眷侣岂不是更是让人心向?”

轻尘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是极有分量,让人觉得若是再要处置离魂,反倒是为不义。

“轻尘姑娘倒是个敢言的。”赫连楚连拍几下手心,露出不得不服的表情。

“轻尘只是说出自己所想罢了。”柔弱无骨的身姿朝桌边三人盈盈一拜,轻尘如流水的清音又道:“难得太子和两位王爷光临倾居楼,这位离魂公子一身狼狈怕是败坏三位的雅兴。可容轻尘将他带下?”

“去吧去吧!”赫连阙挥挥手示意离魂退去,“也算卖轻尘姑娘一个面子。”

“谢太子。”轻尘走到南初雨身边,将她轻轻挽起,无波的清眸微微打量了她下:“公子请随我来吧。”

轻尘带着南初雨来在倾居楼底层一间厢房。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淡雅的香气立马涌了出来,沁人心脾,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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