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寒王与然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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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内穿月牙白绣竹影的内衫,外着深湖蓝带滚边软袍,腰系蟒金带,头戴白玉冠,一双桃花眼总是眯起,藏了里面寒冷的眸光,薄薄的嘴唇如雨后绽放的桃花瓣,胭红如血。白玉修长的手此刻已经被烫红了一片,却好似无知无觉的轻轻敲打着桌面。

他便是紫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寒王爷—紫逸寒,聂云兮的夫君。身边那位白衣少年,则是他感情甚好的六弟紫逸然。

紫逸然兴致勃勃之际忽然被这冷冰冰的一句话堵住了口,当下有些赧然,他是个心思单纯的主儿,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二哥说这话的原因。【所谓心思单纯其实是有两种意思的,一种指得是心境上的单纯,是那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高尚节操,还有一种则是纯粹无思想的豁达,如同某种只知道吃和睡的动物,很抱歉,我们的然王殿下正是属于第二种。】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单纯,让他虽然出身在充满了算计和阴谋的皇家却得以过着悠然逍遥的日子。

只不过,那话怎么说来的,是男人都是会长大的,只要他的生命里出现一个让他光着屁股也要追的美女。又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饶是白衣少年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的到,那个终将左右他命运的人此刻正被他戏称为“野兽”,与他仅仅隔了一湖水。

紫逸寒一边漫不经心似的敲打着桌面,一边不时的望向湖对面的废屋,心底升腾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他是很不满意那金銮殿上人的旨意的,虽然不管是从皇家的利益,私人的交情还是作为臣子的本分上,他都应该为那人分一分忧,但是也犯不着因为自己被后宫那一群女人折腾的半死就拿没有家室之累的他开刀吧?要知道他紫逸寒虽然是京城里第一美男子,抛一个眼神就能迷死一大群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却从来没有娶妃子的打算。

女人是祸水,沾点就毁身。

当那个人当着全朝的文武百官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拒绝不了那就娶回来当花瓶养着呗,所以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进了门,他一个也没有正眼看过。

当然也是知道那做妹妹的很有心机,总是想尽了办法要祸害懦弱的姐姐,他懒得管,府里闲来无事,看看戏也无妨。不过这一次他下令鞭打聂云兮并将她丢到那废屋子里面去住,却不是因为聂云艳那显而易见的陷害。乃是聂云兮不该触碰他的底线,打碎了茹儿送给他的玉碗。

他是看着聂云艳去废屋找聂云兮的麻烦的,他也想知道那女人死了没死,只是听得这般叫声,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敢咬我。”聂云艳好不容易从聂云兮的口下挣脱,只觉得手臂痛的钻心,定睛一看,牙齿印深深的入了皮肉,鲜血直往外冒,怕是聂云兮再多用一点力气,那块肉就要生生的被她咬了下去,不禁又跳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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