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本王就是证据!离开前的准备。(1 / 2)
【207】本王就是证据!离开前的准备。
“王爷,需要返回去吗?”
神隐者已经上来了,他们不能在这里浪费了时间。
秦执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
言罢,秦执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正面朝着那方的神策走了过去,然后朝他微笑不语。
神策淡淡地盯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秦执,“寿王。”
秦执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神策会在这里出现,一副温和笑脸,满身娴雅地迈步更走近。
“神隐者又见面了,”秦执笑得温和的脸,有种令人撕破的冲动。
神策仍旧淡然地看着对方,连眼都没眨一下,“寿王如此焦急,去往何处。”
“神隐者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本王想出城散散心,怎么,碍着神隐者的路了?”
瞅着秦执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神策好看的眉微扬,白发被风吹得有些零乱,却添了几分俊美。
秦执眯了眯眼,眼底全是笑意。
怎么看着都像是一只狐狸,此时正在计算着。
“寿王不解释一下?”
“解释?”秦执轻笑出声,“神隐者让本王解释什么?如若是为音儿来,本王绝不相让。”
温润的黑眸突然一冷,淡淡地抬头看着对面伫立的人。
白发飘舞,周身气势一转,一股压迫力量不断朝着秦执袭击,没有半点武功的秦执自然会觉得浑身不对劲,喉头一甜,几乎是要吐出一口血来。
黑影一闪,子默从暗处跃了出来,挡在秦执的面前。
秦执仍旧立在原地,细看之下,他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只是表面太过镇定了,让别人看不出他此时是被对方散发出来的内力压迫到了。
“神隐者,王爷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到了,你此般做为会不会太过小人了?”
对子默的话,神策根本就无动于衷。
盯着眼下不一样的神隐者,他们眼眸不由眯了眯。
现在的神策已不同以往,如果可能,只怕他现在就想要了他们王爷的性命。
加之周围不断涌过来的人群,神隐者是有别的打算了。
“哧!”
神隐者指尖一弹,一股带风的冰凌朝着秦执面门疾速飞掠去。
秦执连眉都没挑一下,仿佛那破势而来的冰凌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神策只怕早就在这里候了许久了,好不容易等到秦执离开了皇城,脱离了容天音的范围,他才忍不住要出手相逼。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可远不止只是容天音这一点。
神策猜测,而秦执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所站的位置。
直到阙越直言后,他才大胆的朝另一个方向想,定然与那人有关。
“保护王爷!”
子默对神隐者的能力,可不敢小觑了。
别看只是一块凝结的冰凌,却带着无穷的杀伤力朝着他们飞疾来。
“砰砰”两声巨响,子默只觉挡冰凌的剑发出了裂痕声,然后在力量的冲击下,朝后不断的倒退出去,两边的冰雪被力量轰炸得大声作响。
冰渣散出,秦执已经被戴弦艰难的带着退开,子默首当其冲,被冲出许远。
秦执还未站定,身边的戴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抽剑击挡,但他还是扑了一个空。
眼前影子一闪,神峻的神隐者已然立在了秦执的身边,一条内力凝结的冰凌尖端正冷冷抵在他白皙的肚子间。
秦执淡淡立于原地,似乎对脖子间的危险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意思。
“王爷!”
众人反应过来,飞快的朝他们这边奔过来,很快又刹住了动作,死死盯着神策。
秦执勾唇笑得温和,声音如常:“怎么,你是想要杀了本王?”
“可以,”他回得简洁。
“你确实是可以杀了本王,但你莫要忘了,”温润的黑眸冰冷如霜,“你与本王源自一脉,神隐者是想要做伤害同门之事。”
神策凤眸一眯,连手中的冰凌都抖了两抖。
何曾见过稳重自若的神隐者露出这样的情绪?
“如何,现在神隐者还要杀本王吗?”
秦执布满冷霜的眼又再次染上温和如水的笑,可任谁都感受到了那股冰寒。
“你何证据。”
“本王就是证据,”秦执冷然道。
可现在的秦执已经是个废人了,再同源,也不过是一场空。
这些完全可以不作数的。
秦执似知道他心中所想,“神隐者在这里将本王杀害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受天下子民膜拜的神隐者依旧是你。”
神策眉宇拧紧,似乎很不喜欢听到秦执嘴里吐出来的话。
但他手里的冰凌却被轻轻一捏就碎了,退开一步,淡漠地注视着秦执。
秦执笑道:“既然神隐者不动手,那本王也就先回府了,想必音儿也等得急了。”
提到容天音,神策的眼神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就消逝不见。
跟在秦执身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打起来,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等等。”
就在他们以为神隐者就这么算了时,忽听他叫住了,心下莫名又是一紧。
秦执没有回头,却站定了。
“想要证明那些东西,那个人也许会清楚些。”
“如若神隐者信得过本王,不妨去一趟南北边境,那个女人似乎对本王的身份相当的清楚,”秦执将心里的那点疑惑说了出来,不再理会神策信还是不信,人已然钻进了马车。
秦执为何要突然跑这一趟,直接与神策对峙上,现在又轻易的放话离开。
他们这些强者心中所想的东西,就是与人不同。
“王爷,神隐者只怕不会就此甘休。”
秦执靠在马车里,幽幽说道:“就是如此,本王才使了这招,让他出手,引他前去。”
“王爷当真怀疑那红衣女人?”子默派人出去查了这女人的来历,此时他们还有人在南北边境活动,只为找出点什么来。
“不是怀疑,她突然跑到南北边境找那两人,这其中必有猫腻。”
子默一愣,点了点头,觉得秦执说得也在理。
“王爷是有什么打算?”
“子默,这些话是王妃让你来问的?”冷不伶仃的,秦执突然低笑说了句。
子默脸皮一热,觉得自己火候差太远了,正因为是王妃的意思,所以他才没所顾忌。
子默沉默了,秦执也就了然了。
“今天这事,你还打算向音儿汇报不成?什么时候本王的人也朝边倒了?”
“王爷,那是王妃……”
所以,王爷您懂的!
秦执默。
确实是如此,现在容天音在寿王府的话语权比过了他这个王爷了。
“王爷?您没事吧?”
“本王能有何事?只是今天的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
“万一王妃对属下用刑呢?”子默探脑问,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秦执再默。
再厉害的人物,放在她手里,也会吐真言。
秦执一叹,“暂时瞒着吧。”
子默沉默了。
王爷这是在害他呢。
容天音知道秦执又溜出城了,选择这个时候出城,秦执只怕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娘亲,爹爹他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正玩着手里匕首的秦玥突然回头朝容天音脆生生说了句,弄得容天音一愣。
心想着这孩子是怎么猜着自己心中想法的。
嘴角上扬,又弯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为何这么说?”
“娘亲的脸色很古怪!”
容天音默。
正巧这时绿铃从屋外拿着一个刚重新生了火的火炉进来,听到秦玥这话,不由轻笑了声。
惹得容天音回头瞪了一眼,视线落在门外。
突然一个小脑袋侧贴了过来,容天音低头就见秦玥一脸认真地将耳朵贴着她的肚子。
瞧着这模样,容天音不禁乐了,“如何,听出些什么了?”
“弟弟在动!”
容天音笑了笑,将秦玥揽到旁边,免得她从椅子上掉下去。
绿铃瞧着这一幕,不禁翘起了嘴角。
秦执刚回城,黄冥也跟着从沧海城回来了,此时正附耳在秦执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就见秦执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问刚探得消息的黄冥:“当真确定了?”
“确是如此,属下一跟尾随出沧海城的,他们的方向正是南北边境。”
说着话时,黄冥不禁瞅着秦执的表情,等着他的命令。
“范峈这个时候插手此事,实在不宜,你带几个人跟着过去。”
“王爷?”只是跟着?不做别的?
“范峈既然是要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秦执舒展眉头道。
黄冥明了地点点头,范祭司与王爷之间的情宜深厚,任何事都事先与王爷商议,但这次……
这也是黄冥会有些犹豫的原因。
秦执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不会解释。
范峈这次有意避过他的眼线派人进入南北边境,其中只怕还有范太尉的原因在。
思及此,秦执梢一蹙。
也罢,他秦执迟早一天会离开,这个时候范峈向秦谨示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另一方的沈闲……
秦执抬起视线朝子默道:“沈大人脱离职位也有许久了,皇上想必很快就会将其召回。”
子默眼神一闪,心中所想的不知是不是王爷所想要表明的意思。
“王爷是要在截还是……”子默在脖子的地方一划,杀机一跃而过。
“不必,你派几个人过去,就说是本王与皇上的意思。”
“……”子默有些不明。
秦执也没想让他明白。
沈闲是什么人,他联名与秦谨有意让他回朝,不过是在告诉对方一个信息,他与皇帝之间已然没有分歧存在,起码现在不会有。
至于将来,也许等不到沈闲回朝,他们也已经离开了。
思及此,秦执嘴角微勾,似想起了什么。
等秦执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渐暗,容天音早就令人准备好了晚膳。
一大桌子的菜,就等着他这尊大佛回来了。
“爹爹!”
秦玥顶着一张闪烁的脸孔,欢喜的扑着秦执的方向过来。
容天音跟着身后走出,秦执将女儿带到旁边,脚下步伐快了两三步,轻轻扶住她。
脸上,眼里全是温柔似水的笑容。
“小心点。”
容天音虽有种翻白眼的冲动,但也架不住他如此温柔的对待,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个时候的秦玥就会捂住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绿铃就会眯着笑眼陪着。
“吹了一天的寒风,又去做什么了?”
朝空气闻了闻,并没有任何的异味,只有干干爽爽的寒气。
知道容天音鼻子灵敏,秦执哪里敢让自己沾上血腥味,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自从失了一身武功后,容天音表现得极其的小心。
其实秦执并不觉得自己失了武功就是个废人,见容天音如此心中也甚是受用,也索性由着她。
容天音自然不会表现得明显,她心里就是担心那个人会突然找上门。
所谓的那个人正是曾伤她的那个男人,同样是神隐家族的人,却比神策站上一位的人物。
不用去猜,也能想得到那个人与前任神隐者多少都有些恩怨。
上辈子的恩怨她根本就不在乎,但他们却无缘无故的牵扯到他们这辈身上,就不可原谅。
晚膳过后,秦执给容天音裹上了大裘衣,两人携手走在自家的后院消食。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小雪,小小一粒的雪花,落下无声!
想起自己刚嫁入寿王府时所出的糗事,不禁变嘴无声一笑。
似感染到了容天音的好心情,秦执抓她的手不禁紧了紧。
容天音回眸过来,略微一抬视线:“秦执,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吗?”
秦执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容天音说的是什么。
“梅花盛会延期了几天,为夫怎会忘记。”
闻言,容天音又将嘴角咧开了一些,眼底全是笑意。
对着天空,幽幽道:“突然思及了那年的姻缘际会!”
身边的秦执停了下来,拉过她另一只手,没有手套的隔阂,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如若娘子喜欢,为夫再陪娘子走一次,”眼底全是愉悦的颜色。
“哧!”容天音哧声一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既已打算放开这里的一切,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秦执黑眸微眯,笑道:“好!就听娘子的!”
“别贫嘴!”容天音无奈:“我与你说正经事,范家那边你如何安排?”
“这些事我会妥当安排好,”秦执拉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容天音知道他不想自己插手太多,也就不再提范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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