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圣经时间(2 / 2)
私以为,关键点其实就是这个倒霉又可怜的愚蠢女人无意之间遇上了这条毒蛇。
OK,结束这无聊又没干货的闲扯。毒蛇就是顾诚,倒霉又可怜又愚蠢的女人,想必聪明的脑瓜都看出来了——纪潇黎。
纪潇黎真的是无意间撞到……哦不,应该说听到顾诚和人在黑暗的小角落里,和几个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道上的人窃窃私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
那个黑暗的小角落其实就是平时没人走的酒店干洗房。
她昨天就入住这边了。本打算见到鱼小满后,能够晓之以眼泪,动之以鼻涕地进行沟通说服,却不料她自己,完全放不下和鱼小满之间那互相难以低头的下巴。
她期待的和解场景是看不见了,非但如此,还硬生生被鱼小满弄了一鼻子的灰。尊严和面子三番四次感觉被鄙视践踏,对鱼小满怒气和恨意,此时都有点不够言说。
她前一天的衣服干洗房还没给她送来,她只好自己去取。
离奇的是干洗房一片安静,外面连个做登记贴标分房号的人都没有。
纪潇黎差异之间继续往里走,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讲话,她探出头去看,一个不该遇上的人,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就在这里,碰见了。
“他肯定早到,这是他的习惯,放心,你让人守在那里就是。”
“不不,做得干净点,弄成是意外的样子……”
“十五分钟,在鱼小满到之前,一定要办完,钱不是问题,我要白泽他十五分钟之内见阎王!”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纪潇黎吓得倒抽一声。
“谁!”
在挂衣间抽着烟的顾诚猛地转过头来,随即几个背对着她的大黑影也刹那惊觉,纪潇黎心脏狠跳,转身就跑。
里面很快冲出两个男人,“救命!”纪潇黎还没跑出几步,就后面的人抓住了膀子,随即捂上嘴巴往后拖。
“唔……唔……”
纪潇黎一阵惊恐,内心狂跳,直到她被捂着嘴巴,下巴上抵着尖锐的物什拖到顾诚面前时,她眼睛睁得更大。
“纪家小姐?她怎么会在这里!”
顾诚转头,愤怒地朝着身边一个光头低声惊喝。“你他妈支开了人,外面不是有人守着这片地儿吗!”
那个光头同样穿得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只是那邪凛不善的眼神和浑身贲张的肌肉,还有脖子后面一条隐隐露出来被遮挡的刀疤,十分明显地告诉着纪潇黎,这个人是个什么道上的!
纪潇黎一阵惊恐的呜咽,死盯着顾诚,强自压下一点点恐惧——顾诚知道她,认识她,应该、应该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只是顾诚,刚才说的什么?他居然要、要、要……做掉白泽?!那个他刚刚留学归国的弟弟?!
哦对,白泽在外的身份倒不是私生子,而是留学归国,风光无限的二少爷。纪潇黎当然震惊。
光头很快转身出去,不久变提着两个屁滚尿流的两个毛头进来,扔在地上一顿猛烈的拳脚:
“妈的,让你俩给老子看住看住,麻痹的一起跑去洗手间一起撒尿偷懒抽烟!我让你们撒,让你们撒!”
一脚一脚仿佛能听到沉闷的击打声音,地上两人低声嚎叫连连,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求饶:“伟哥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妈的还让你们有下次,老子今天就弄死你们两个狗娘养的,知不知道坏事儿了?你们******坏了我贵客的大事!老子今个还得多做一条人命,杀个小妞!”
纪潇黎从没见过这么近距离的暴力,当场吓得魂都飞了一半儿,眼泪在眼眶里一片汪洋。
“……够了够了,别他妈把这里弄出人命来!”
知道他就是做给自己看的,顾诚烦躁地一挥手把光头喝住。“这女人动不得,她家也不小。”
顾诚嘴里的烟头被咬变了形状,“呸”地一口狠吐到一边,踩得粉碎,这才面色阴沉地朝纪潇黎走来。
“纪小姐……你真是……”他烦躁地摇了摇头,脖子上的青筋都有点绷得厉害,看得出来牙齿咬得非常紧。“你还真喜欢乱跑。”
“呜呜……”
纪潇黎猛烈地摇着头,脚步在地上打滑挣扎……她觉得顾诚一点不像商人,眉宇间的戾气阴沉得,像是要杀人……啊对,他是要杀人!
“他们可以让你讲话,但你保证不能喊好么?”
顾诚让锋利的刀尖碰了碰她娇嫩的脖子,然后压着声音问。
纪潇黎满脸恐惧的泪水,呜呜点着头。
“放我离开!我不会说出去的!”
纪潇黎嘴巴被松开的第一句颤抖的话就是这个。
除了顾诚,另外几个也全部都用看白痴的眼神那么打量纪潇黎。放她走,可能么?
“……你想要怎么样!我、我真的无意听到的,我、我要是出了事,纪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纪潇黎壮着胆子朝顾诚低声吼,好歹没蠢到和几个劫匪说“我家很有钱,放过我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这样的话。
因为这事儿不仅关系到她的命,还关系到顾诚。
“是啊……所以这件事,纪小姐,对你对我,都真是太麻烦了。”顾诚低声说。
顾诚精明冷酷的眼里神色变幻莫测,像一条阴鸷的毒蛇盯着纪潇黎,他脑子里在飞速寻找着对策。
“……”
纪潇你黎害怕到极点,每次他眼皮一紧,光芒一闪,似乎就是条可怕的死亡计划。
她动都不敢动,连把捂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咬一口喊救命都不敢。身边两个架着她的人力气很大,那个看着自己的光头眼里满是邪凛的杀意……她怕她一喊,转眼就断了气。
顾诚觉得被她听到,自己就回不了头了。
他一脸阴影地想了良久,像是结冰的寒霜,看起来危险又阴沉。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纪潇黎像是凌迟,她不知道顾诚要怎么处置她……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的……
可顾诚突然笑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突然带着笑意问:
“纪小姐,你应该……十分痛恨鱼小满吧?”
……
世界上最怕的不是说者无心,而是听者有意。
可能鱼小满和白泽谁也不会想到,他们随口的一谈天,落在不该落入的人耳朵里,竟然能变成一场那么猝不及防的生死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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