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魔神(1 / 2)
一道道雷电劈在普渡慈航之上,普渡慈航晃晃悠悠的悬浮在贺兰山上,要知道铁器是最好的电流导体,而泥土又能够容纳电气,所以神劫的怒雷又都被通过贺兰山上的山体往下继续传递。
大萨满魂力通玄,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后,立刻往山下冲了过去,至于山上的生灵也就只能舍去了,没有了男人的黄金家族本身就不能够适应草原上的狼性,也许死亡未尝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贺兰山的随着传递而下的雷电之力,上面的一切生灵全都化为了灵魂。而山体中的石洞内,有着一个人灵魂正在哭啼,他就是已经被徐宣击碎身体的王汗,多年未曾出现的顾忌与惶恐在他的心中闪烁,随着雷电之力的震荡,王汗好似得到了冥冥中的接引,一道白色的灵光引导着他往山下面走去,越往下熟悉的味道就越浓烈,看样子当年狼神并不光抢来了一个头颅,要知道众神大战中,狼神可是一个狠角色,王汗就感觉到属于自己宿命中的东西正在觉醒,而下面真的就有能够给自己的宿命带来轮转的东西。
一连九十九道天雷击下,天空中的劫云愈发的浓厚起来。器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焦急,为了对抗神劫他不得不动用自己身体内的灵脉。通灵的灵脉他自然不舍得动用,那么九条龙壁中的灵脉现在已经被烧掉了大半条,而现在的神劫才只是熬过了第一个门槛,天知道下面还有多少门槛。这时候器灵才对神劫有了一些认识,什么叫神劫,就是用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把你煮通透,把你煮成一盘菜。
徐宣自然也看出器灵脸上的为难,不由得问:“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船体被损毁了?”器灵缓缓的把头一摇:“九十九道天雷耗费了大半条灵脉,我想这个神劫我们终究不能够硬抗,要是无尽无休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徐宣觉得器灵这样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天劫有个始终,而神劫却只有一个记录,那就是受劫的人最后落网而逃,徐宣想到这里不由得转动眼珠,乐呵呵的对器灵说:“那我们就去九幽山看看,我可是听说九幽山上有九脉弟子,你说我们把普渡慈航开过去,会有怎样的震撼!”
剑灵听到徐宣的安排不由的在徐宣的耳边坏笑:“你这个家伙就是个小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坑廊域人一把。现在贺兰山上已经没有了生灵,如果九幽山上也没有了生灵。恐怕整个廊域也就变成朱厚照的一盘菜。”徐宣听到剑灵这样说。也知道自己现在把祸水泼到九幽山上等于是变相帮了朱厚照一把。徐宣最后叹息一声:“都是玄黄人,大是大非上也就不用再计较太多了!”
就在两个人交谈中,普渡慈航轰鸣而动,拉扯着天上的劫云直接往九幽山冲去。马力全开的普渡慈航绝对是个恐怖存在,硕大的船体在高速飞行中能够带来风声呼啸,就好似一阵正在高速移动的飓风,轰鸣着往前冲去,速度提升之后天空上的神劫,所劈下来的雷电,十有八九没有落在普渡慈航上。
现在的九幽山其实就是贺兰山,现在的贺兰山其实就是九幽山,两个山被狼神用大法力拔起。而后各自安置在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地方,所以两个世界都不属于这个大千,这也就不需要受到天劫的束缚,当然现在的贺兰山开始融入大千,以后他就是贺兰山。山顶上依然还是布置有阵法,只要你藏身其中,就能够瞒过天劫。而普渡慈航的确太过于庞大,当然器灵也有些自大,幻化如山峦般的本体,停在贺兰山上引着天劫来轰,当普渡慈航离去之后,原本就不稳当的贺兰山,终于开始摇晃起来,而后向着东方缓缓的倒塌而去,这个廊域一族心中的神山轰然倒塌,双目失明的大萨满好似感觉到了天崩地裂,而现在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虽然他有十倍魂力,但是在山崩面前依然无能为力,欲哭无泪的感觉充斥了他的整个心肺。好在他已经瞎了,要不然这一次他也要哭瞎。
就在贺兰山倒塌的那个瞬间,一直被压在山下的东西重见了天日,这是一块用鲜血与骸骨刻画的阵法,阵法很是复杂,里面全都象形文字,一抹黑色的灵魂顺着阵法缓缓的运转,天空中的狼神慢慢的赐下祝福。刚才在天劫中死亡的灵魂全都化为祭司之力注入到了阵法中,就看着整个大阵开始缓慢的运转,虚空中出现了五块巨大的残肢。
鸟人的头颅被徐宣两炮轰散,而山下出现了五块残肢,除了少了一条大腿,其他的部分随着阵法的运转开始缓缓的融合,王汗跳进阵法中开始于这些肢体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人看到,这时候徐宣就站在船头感觉到风雷呼啸,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原本就应该这样活得轰轰烈烈,就这样活得波澜壮阔。而现在徐宣正在过这样的生活,当速度达到一定的极限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色,徐宣就感觉普渡慈航好似撞碎了一面镜子般,从贺兰山顶就出现在了九幽山顶。原本晴朗的九幽山上空立刻乌云密布,神劫缓缓的在天空中凝聚,看样子只要你还在大千世界,那么你就要遭受神劫。
“往下冲!同时缩小船体,我想要看看九幽山顶的天外神碑。”徐宣这样说器灵自然随着徐宣的话就这样做,于是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上,一道光焰冲锋而来,而在冲锋的光焰中,普渡慈航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了徐宣的身形大小,直接往九幽山跌落。随着进入九幽山的禁制内,徐宣无意识的回头,这才发现天空中已经凝结成形的神劫居然又消散了!看样子这个山果然有说法,当然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九幽山其实就是贺兰山。贺兰山就是狼神的出生地,作为太古法则创始人之一。他等于自己的出生地自然会另外对待。
九幽山顶空旷寂寥,老龙并没有随着徐宣而是在普渡慈航内修炼。其实现在的普渡慈航等于就是徐宣的小千世界,只不过这个小千世界有些小,装不了太多的东西。
徐宣眯起眼睛看着山地上唯一的石碑,让他惊奇的是岁月并没有在石碑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当然也让剑灵惊奇的是,这块石碑不管是颜色还是色泽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如果大陆上年历没有出现变化,剑灵还真会以为万年前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听着剑灵说出来这些话语之后,徐宣缓缓的把头一点,小心翼翼的觉察四周。这时候他并没有发觉这里有怎样的不妥。就是感觉整个九幽山未免太过于寂静。要知道作为九幽派最高的领地,那么这里是不是应该一个或者两个弟子看守,而现在让人惊奇的是这里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不管贺兰山有没有倒,也不管徐宣在九幽山究竟遇到了什么样事。这个时候的贺兰拓跋已经赶到了黄金狼骑的军阵前,经过一夜的休整,全部的士兵都有了较好的精神面貌,尸体都被埋在土地下面,明年的今天这里一定会长出茂盛的草。不管是廊域人还是玄黄人,他们最终的归宿就是一堆堆的肥料。
头狼依然带着自己的黄金面具,从马背上拿出自己的备用马刀,自己的马刀被望乡侯带走,恐怕这个一代军神终究逃脱不了陨落的厄运。头狼也就没有在乎自己的马刀归属。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休整,重新编制军队,把伤员留下休整,让整个军队再次焕发战斗力。
就在头狼与贺兰容对军队刚完成整编时,贺兰拓跋从黑洞中走了出来。抬眼看了看骁勇的廊域勇士,不由得缓缓点了点头,军心可用啊!贺兰拓跋并不知道在贺兰山发生了什么,在他出来之前贺兰山上王汗可是出尽了风头,占尽了便宜。所以现在贺兰拓跋还是乐观的,对着头狼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贺兰容说:“从飞驼团中集合二十万士兵,我要反攻莫翰坝城。”
贺兰容缓缓的把头一点,这就去集合军队。而头狼缓缓的看着贺兰拓跋的眼睛,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的惊诧:“你现在的境界是剑神?”两个同是剑圣的人,现在这个剑圣看不穿另一个剑圣的深浅,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剑圣修成了剑神!
贺兰拓跋缓缓的把头一点:“现在我就是剑神,你去抽调十万黄金狼骑,一会我们就走!”头狼缓缓的看着贺兰拓跋而后慢慢的点头,确认对方就是剑神之后,头狼的人生又多出来一丝的目标来,只要自己继续努力,相信不用多久自己也能够修成剑神,而后还和曾经一样能够把这个廊域的可汗修理的毫无脾气。
大军很快就集合完毕,贺兰拓跋知道现在时间就是一切,容不得废话便带着全部的人穿梭时空而去,贺兰容被留下继续整编军队,而后带着士兵们回归贺兰山。关于爆熊军团全军覆没的消息贺兰拓跋还是藏在自己的心中,不管怎么说对方终究还是一个外来户,既然他们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必要在军中引起动荡。
上次贺兰拓跋穿越到天都山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莫翰坝上空有什么怪异,就是感觉穿梭时空的到了这里穿行的很困难,这次经过大萨满的提醒,贺兰拓跋不由得留下一些心思来,这一留神才发现天都山与黑风峡谷之间有着三千里的地方全都是昏蒙蒙的死气,贺兰拓跋这才知道这里果然是诅咒之地,难怪会寸草不生变成了沙漠戈壁。
上次飞的太高没有注意这些,这次贺兰拓跋才发现这其中的问题,死灵之气让自己的发起无法穿越,要知道这还是在已经终结了上古的十多万年之后,想到这里贺兰拓跋不由得摇头叹息,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与王汗之间的差距,对方究竟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大时代,他的确是廊域人当之无愧的骄傲,而自己跟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有些颓废的贺兰拓跋缓缓的带人停落在黑风峡谷之前,三百二十四个萨满祭司走出空间后立刻施展他们的法术。随着一个个的华光在人群中闪烁,原本脸上有些疲惫的士兵们,一个个的又都振奋了起来。而此时的黑风峡谷上已经是重兵密布,冠军侯虽然没有望乡侯那样威名显赫,但是他也是行军多年的老行伍,用他们的话说,他们能够嗅到空气中的杀气,而今天冠军侯就是嗅到了空气中的杀气,前日接到朱厚载的飞剑传书,冠军侯就变得小心翼翼。划拨出一半的士兵去黑风峡谷上操练。同时建立了潜望哨。当贺兰拓跋等人刚到黑风峡谷冠军侯就得到了信息,立刻带人埋伏了起来。
三十万大军很快就在黑风峡谷内集结,作为廊域的可汗,治军方面贺兰拓跋自然无法与头狼相比。所以指挥权就放在了头狼的手中,而头狼缓缓的伸出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眼神不由得凝重起来:“这里有埋伏?”
“埋伏?”贺兰拓跋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他是看到了朱厚照往这边发了飞剑,却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并且设下了埋伏。随军的萨满听到头狼这样说,立刻站成法阵,而后一个个的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的念动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平行的沙盘。沙盘上是眼前的情形,两座高耸的山峦,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古道,现在就看到古道的两侧闪烁着密麻麻的光点,至少有二十万的士兵埋伏在山峦的两侧!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头狼说着用眼睛看着两侧陡峭的山石:“如果让士兵上山顶与他们决战。那么我们就失去了本身的优势,没有了机动性我们与步卒无异。而且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贺兰拓跋缓缓的点头,而后眼珠缓缓的转动:“如果两边埋伏了二十万的士兵,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莫翰坝城内的士兵并不多,我可是记得莫翰坝只是一个拥有三十万的小城!”头狼缓缓的点了点头,而后说:“只要能够冲过黑风峡谷,那么对面的莫翰坝城将会成为让我们任意欺凌的所在,只是不知道廊域人会在这里面布上怎样的陷阱。”
贺兰拓跋身上涌出滔天的豪气:“行军打仗我不行,现在我就去黑风峡谷中探查一番,如果对方只是滚木礌石,弓弩火油,那么我们就直接冲杀过去!”“冲杀过去?”头狼听到贺兰拓跋这样一说,心中不由得呆滞,这样冲杀过去可是会损失惨重的,弄不好还会全军覆没。而贺兰拓跋却缓缓的把头一摇说:“既然我去了,难道你觉得他们主帅的脑袋还会长在脖子上吗?”
头狼听到这里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异彩,缓缓的对着贺兰拓跋点头,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此之谓大丈夫。只要军中没了头领,群龙无首。那么冲过黑风峡谷也就成为了必然。想到这里头狼对着贺兰拓跋缓缓的抽出马刀:“用我的刀,只要刮破对方的皮,他就要死!”贺兰拓跋接过头狼的马刀,看着马刀上湛蓝到黝黑的巫毒缓缓的把头一点,整个人好似一个大鸟御风而去,扶摇直上。
不知道为什么,冠军侯的心中不详越发的浓郁。冠军侯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正值壮年的他,从十六岁参军便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在朱厚照掌权远征海上诸侯国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得到朱厚照的赏识被提拔三级,因为勇武横贯三军,故被封为冠军侯。冠军侯是彻彻底底的草根将军,靠着自己的勤奋一步步的走向现在的地位,作为新一代的军神,他在军中的威望,已经隐隐有些超过了望乡侯。
敌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冠军侯凝起了一双的浓眉,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阵的嘚嘚声,不由得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亲卫脸色发红身体正在簌簌发抖:“怎么了?”冠军侯伸出手来触摸亲卫的额头,入手感觉到十分滚烫:“应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说着冠军侯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亲卫的身上。
亲卫立刻惶恐,冲着冠军侯跪拜说:“侯爷这可使不得,你这是折杀小人了!”冠军侯缓缓的把头一摇:“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我军中全是兄弟,我与兄弟们同吃同睡同袍同被。怎么就不能给你加件衣衫了!”
要知道冠军侯身上的盔甲和普通士兵一般无二,他只是比其他的士兵多了一件大红披风,现在披风被披在亲卫的身上,倒显得冠军侯成了亲卫,而亲卫变成了冠军侯。作为从草根一步步走出来的将军,冠军侯自然知道当兵的苦,所以他从来不搞特殊化,现在知道亲兵病了立刻把披风披在亲兵的身上,因为冠军侯知道,穿在身上的衣衫并不能够说明什么。自己是将军是侯爷。不管自己穿什么依然还是将军。依然还是侯爷。至于逾越或者礼法,在冠军侯这样的人眼中全都是狗屁,他是不会去遵守的,毕竟经历过生死的人都知道。脸面永远没有活着重要。
而就是这个无心的善举,彻底的推动了历史的齿轮,本该是另一番景象的历史,终于在这个四岔路口上,走向了一个南辕北辙的方向。就在冠军侯还在思索的时候,披上披风的亲兵猛然神色一变,一手就把冠军侯推在地上,放声而呼:“护卫快些来保护本候!”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佩剑,而后往人群中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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