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份虚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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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石鼓震鸣,佛牒耀芒。再无邪兵卫掣肘,但见佛剑分说倏挥圣器,已非早先心智模糊之态。

圣洁佛辉压抑邪兵卫之能,圣踪虽觉异状却无忧色,佩剑反刺而回,逼退佛剑分说:“你两人激战已久。就算是做戏,此刻又能剩下多少余力?”

故友冷问恰中要害,剑子仙迹眉心一紧,古尘竖举向天双手左右一错,竟是名锋拆分双持,交叉负背,周身道气更盛:“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圣踪,当年血案无赖栽赃,该是讨还之时了。”

魅影称邪却带沛然正气,圣踪为号竟是阴谋奸宄。世间正邪立场倒掉之荒谬,更将战声催向极端。

为察兰若寺凶案,一步天履·寻忍辱负重多年。今朝再与宿敌对敌,天履剑出手便是高妙之式。

剑行天无容意,寒芒照眼一瞬,融合邪兵卫的圣踪,内力深浅难以估量,双指拈月及时截止迅剑,双足稳立不移。

握剑之手催劲无果,又见圣踪嗤笑一声,举剑剑花连挽,三环相扣反递而回,一步天履正欲闪避,却见古尘准时斜插而入,挡下凶厉一击。

邪力雄厚难测深浅……不过,若是全力施为,倒也并非不能阻挡……

双剑初交,剑子仙迹霎时有数,定心含笑反问:“吾虽不知何为局外局,但好友你若只有这种能耐,恐怕也撑不到援兵到来之时。”

“剑子啊剑子,难道你忘了邪兵卫的神效了吗?”

人皮石鼓催动费力甚剧,纵以圣踪之能,三日一次也是极限。但在得到半数邪兵卫后功力源源无尽,传灯手的限制自然再无最初严苛。

圣踪话音未落,又见佛剑分说两人再度攻上,捉准剑子仙迹未退之刻,邪力彻贯周身,手起传灯轰然敲在鼓面。周遭环境先是一静,剑子等人却是脸色骤变,急急而退。

蓦然,剧烈音波冲荡杀生道,强绝之能辐散四周。三人虽是退得及时,石鼓威力仍超众人预估,内腑受到骇人音波冲击,顿时各自受创。

本意对手一击胜势必将穷追猛打,熟料,圣踪仅抬臂挥出三道邪绿剑气,威力虽强却非绝杀。天履剑迅疾反手一格将之驱散,邪影退出数步站定,不由心生困惑。

另外一边,剑子仙迹白眉一轩,仿佛有意地挑衅:“人皮石鼓的威力确实非凡,不过还不足取吾三人性命。”

“是吗?”

道者声落,佛者已动。佛剑分说再度紧逼而上,邪影两人居后侧援。而对人皮石鼓已有防备,圣踪虽是三番两次敲鼓杀敌,但却始终难取战果。

鏖战由暗夜将近天明,对手三人伤势逐渐加重,自身同样受创匪浅。面对此景,圣踪宛若早有估计,眼神更显淡定无迫。

随着时序推移,剑子、佛剑两人毕竟耗力在前,佛剑分说又受圣踪吸走部分功力,逐渐难支。邪影虽是勇战非常,亦若难敌邪兵卫无穷无尽之能,战局转见凶险。

“三尺秋水!”

圣踪剑向疲惫佛者,剑子仙迹心知到了关键之刻,古尘之上道元突兀一涨,盈盈秋波划破虚空,竟是强势逆袭一剑逼退圣踪,漠然开口:“好友既有决意杀人,为何不出底牌呢?听说当年兰若经血案,有一口绵软细剑毒辣非常,剑子正欲一会。”

一瞬错愕心乱,圣踪莫名心生不祥,冷哼道:“杀两个气空力尽的人,和一名不足轻重的棋子,又需要动用什么底牌?”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三人三角移位,突来沉稳厚重之声入耳,圣踪登知事情不对,面色陡沉道:“哪里不能?”

“双极心源,功体一正一反,一切都是极端。在你新生之后,圣踪难以充分施展你的武功,你也无法运用他之绝艺。”

一字一句,伴着肃杀冷风充斥杀生道,仿佛一只无形大手,死死勒紧氛围不松。

人在风中,不染尘埃的雪色衣带猎猎而动,更显道者出尘之态。古尘倒提于手,剑子仙迹目光灼灼,逼问道:“利用如意法,化出同样形貌,再在吾确认之后,借助邪兵卫之力拖延,为其他人争取时间。你说吾说得正确嘛,地理司?!”

“地理司,哈,你在说什么呢?”

虽是嘲笑出声,实则已知中计。圣踪,不……地理司,再也不敢轻心,凝神戒备方圆。

仿佛不见对方神色变化,剑子仙迹异常庆幸道:“今日若真是圣踪在此,他若得到邪兵卫,吾恐怕免不了插一回小金剑豁命相赔。只可惜现在看来,吾与佛剑是赌正确了。”

“……等到解决素还真等人,再回头收拾两员残兵,自是手到擒来。不过,你就不担心吾兄弟几人同来杀你?”

“动静太大瞒得过谁?何况,剑子不信你舍得分出邪兵卫。”

为了独吞至邪之宝,圣踪不可能邀请盟友,同时跟踪佛剑分说。

在北域无法插手,翳流偃旗息鼓,与黑暗之间关系微妙的时间点,针对正道动作乃是必然。

但要对付素还真,般若海联盟也不会径直杀上琉璃仙境。先除三教怪人剪除正道外援,便成邓九五等人理所当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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