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自饵戏渔蚌 弄舟离蛊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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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红花催动真气,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刘睿,将其身体笼罩在自己的气机感应之下,面露微笑,瞪着刘睿。刘睿却不运气抵御,站在耶律红花面前,静如山岳、一容不动。那边蒙术等人却已经扑到刘家另外三名高手面前,六人分成三对交起手来。

刘厉雷不待蒙术扑至,暴喝一声,猛然抢上一步,双拳直击蒙术胸口,狂猛如涛的拳风激荡着蒙术瘦小的身躯,仿佛要将其凌空撕裂一般。蒙术双袖挥舞,借助刘厉雷的拳风飘在空中,同时空气中腐草气息大盛。刘厉雷早闻蒙术神木蛊之名,那敢怠慢,双臂骨骼一阵炒豆般的爆响,旋身吐气,出拳更急更猛,强劲的拳风形成一道真气屏壁,将散发着腐草气息的神木蛊阻止在身体三尺之外。蒙术悬在空中,一脸漠然地望着在自己下方奋力挥拳的刘厉雷,一脸阴沉地道:“我只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浮在空中等你力竭,你却需要不停地出拳保证不让神木蛊侵入你的身体,嘿嘿,不知道你还能支持多久?”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悠然自得地等待着刘厉雷真气衰竭、露出破绽的机会。刘厉雷亦知蒙术所言非虚,但是现在骑虎难下,既退不得,又打不过,只好勉力出拳,先保住小命,把希望寄托在刘睿击败耶律红花,抽身相救上面。

刘鸣雷的武功也是走的刚猛路数,毫不考虑虚实,便与刘厉雷同时冲出,雷公轰夹杂着风雷之声,迎向符公颜,悍然猛击,势如雷霆、招出如风,符公颜眼中顿时满是雷公轰的影子。符公颜见状大笑一声,身形闪动,浑身赤烟萦绕,在雷公轰的猛烈攻势下游走不定,也不跟刘鸣雷硬拼,专一趁刘鸣雷招老势尽之时还击。刘鸣雷见符公颜每一掌都带着一缕赤烟,心知这种色泽古怪的真气若非有毒必有其他阴损之处,对其颇为忌惮。二人互相闪躲,各自寻找机会攻击对方,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刘獒却以逸待劳、将身体一斜,铁槊便迎向邱晨的弯刀。随着一声金铁交击之声,邱晨身体一滞,落到地上,虎口一阵炽热,像被火焰灼过一般,心中暗骂:“妈的,这家伙好大力气!”刘獒硬接邱晨一刀,已经试出其功力尚逊自己一筹,狞笑一声,铁槊化作满天黑影,向邱晨当头砸下。邱晨只得一面闪躲,一面往怀中掏去。刘獒天生神力、武功底子甚厚,对法术却一窍不通,哪里容他施展蛊物,大喝一声,运足全力,铁槊快捷如风,犹如一条长蛇般紧随邱晨身形而至,打得他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腾不出时间取出蛊物,登时落在下风。

刘睿身处耶律红花的气势压迫之下,耳中清楚地听到一旁刘獒等人兵器交击以及呵斥之声,知道身处蛊宗,不可恋战,必须尽快脱身,想到这里,不禁望了盘膝而坐的易天行一眼,心中大愤,今日冒如此大险,就算击杀易天行,亦要结下蛊宗这样的大敌,不知道值不值得。耶律红花见刘睿在自己全力施为的气机下,仍然能够毫不费力的转头他顾,大感心惊,知道纯以内力而论,自己比之尤有不如,心念及此,决定抢占先机,口一张,喷出一片绚丽无比的红色花雨,绕在刘睿周围旋转不休,浓郁的花香熏人欲醉。接着左手一扬,三支化血箭呈品字型向刘睿激射而至。

刘睿一见耶律红花口吐红花,便立即屏住呼吸,右臂一抖,湛蓝色长鞭立即旋绕出无数鞭花将自己护在其中,化血箭还未射至刘睿身旁一丈之内,便被长鞭击得粉碎。刘睿接着手指一弹,随着一阵嘶嘶之声,无数细微的光芒在耶律红花眼前闪动。

耶律红花素闻碧目白蛉刘睿的白蛉针歹毒无比,一沾人血,便像白蛉子一般吸纳鲜血,直至中针的人血涸而死。见状哪敢大意,将手一扬,袖口中飘出一道红色烟雾,瞬间弥散开来,形成一道烟墙,挡在自己与刘睿之间。谁知刘睿志不在此,白蛉针射至半路,忽然散开,划出无数条弧形光芒,射向易天行胸、脑要害。

耶律红花心知中计,怪啸一声,将手往后一指,站在易天行身前的一名蛊宗弟子毫无先兆地突然爆裂,满身血肉化作一面血幕,将易天行笼罩在内,如电飞至的白蛉针尽皆射在那血幕,滋滋连声,径自化作缕缕青烟飘散。不过血幕并不持久,不消片刻,便自行消散、不留半点痕迹。

刘睿看得心里一寒,他生长在刘家,早习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涯,从小便以心狠手辣著称,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他心肠再狠,对自己人还是颇为照顾,像耶律红花这般视自己同门弟子有如草芥的行径,实在直令他自愧不如。

耶律红花高声大喝:“蛊宗弟子听令!不惜任何代价,替易公子护法!”四外轰声雷动,不知道多少蛊宗弟子涌上前来,将易天行团团围住,个个恶狠狠地盯着刘睿。

刘睿大感吃惊,弄不明白易天行怎么会与耶律红花有这么好的关系,致使耶律红花这种连自己门中弟子都毫不怜惜的家伙,居然能为他冒险犯难,而且甘之如饴。刘睿心念飞转,手中却毫不含糊,长鞭一扬一抖,满空都是细长蓝影,向耶律红花击至。耶律红花眼中寒芒一闪,身体往后一翻,双袖一甩,两团乌黑发亮的圆形光轮便夹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分别击向刘睿两边太阳穴。刘睿冷笑一声,手臂不动,将腕一翻,湛蓝软鞭中部拱起一个大弧圈,往两边分别一荡,便将黑色光轮弹开,软鞭尖端连方向都没有变,紧随耶律红花击到。

耶律红花眼见软鞭击到,连忙将身形一缩,再退三尺,却仍然被软鞭卷到外袍,撕去一片衣衫。耶律红花当着众弟子的面,躲得如此狼狈,脸上那里挂得住,厉声暴怒道:“找死!”

声甫入耳,刘睿身外的红色花瓣便纷纷爆裂,空中立时弥漫着鲜红的烟雾,奇香扑鼻,靠得近的蛊宗门人立即倒地不起,稍微远点的也觉得头晕目眩,纷纷后退。连符公颜等人亦将战团移开,暂避锋芒,惟有刘厉雷与蒙术僵持不下,一个脱身不得,一个不甘放弃先机,两人都咬牙屏气、苦苦硬撑。刘睿虽然屏息在先,但是花瓣爆裂后的香气浓烈无比,仿佛能从肌肤直接渗透到体内一般,顿时胸口一阵烦闷,心中大骇,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如箭、直插云霄,脱出红雾笼罩,吐气发声,双目碧芒大盛,将湛蓝软鞭舞出一个螺旋状鞭花,软鞭尖端忽生异变,弥漫天地的癸水精气像磁针引铁般朝鞭尖聚集,眨眼之间已经凝结出一蔟冰晶。

耶律红花心头猛然浮现一个传说中的兵器,骇然道:“龙须鞭!”身形一掠,向易天行方向飘去,同时手一扬,红雾形成一跟通天烟柱,从刘睿脚下喷涌而上。

刘睿冷笑道:“算你有见识!”猛然一抖,鞭尖凝结的冰晶立时散开,化作无数冰针激射下去,挡在易天行面前的蛊宗门人纷纷惨叫着倒毙当场,幸而耶律红花及时赶到,抢在易天行身前,双袖挥舞,一道强猛气劲将近身冰针系数击碎。

刘睿长笑一声,不待红色烟柱冲上,反手一鞭迎了上去,鞭风到处,红色烟柱登时散裂开来,化作缕缕红烟飘散。耶律红花狞笑一声,双眼射出深刻的恨意,随即将双目一闭,额头上透出丝丝银色烟气,接着猛然大喝,一道银光闪过,耶律红花额头赫然裂开,射出一只长达尺余的银色怪蚕,直击从半空中驱烟散雾、飞扑而下的刘睿。

刘睿见状,心中一紧,不敢大意,连忙运足功力,使出他苦练多年、从未显露过的血煞阴功,浑身肌肤赤红如血,周身弥漫着森森寒气,映衬着他那双幽灵般的碧目,直似妖魔现世,手中软鞭更是蓝得发亮、透出慑人的寒意。就在银色怪蚕距离刘睿仅有三丈左右之时,刘睿将身体一沉,舌绽春雷,手臂一伸,一道蓝芒划破长空,击向银蚕头顶。那银蚕甚是机敏,未待龙须鞭及身,在空中一个转折,避过攻击,张口一喷,便是一片白蒙蒙的毒雾飞射而出。

刘睿回鞭往白雾中一扫,满似能像扫荡红烟一般将其驱散,谁知鞭雾相接,居然擦出激烈的火花,不但白雾没有消散,龙须鞭上的蓝色光华亦为之一暗。刘睿心中大痛,连忙收鞭回臂,张开双臂,如同飞鸟般横掠数丈,向地面落去。

耶律红花发出咯咯怪笑,手一指,那只银色怪蚕便如陨星般紧随刘睿飞坠下去。刘睿身体下落,扬手便是三针,分射银色怪蚕双眼及嘴唇。那银色怪蚕再次喷出白雾,迎着白蛉针一涌,白雾中三点火星明灭闪烁几下,便化为飞烟消散。刘睿心头一震,运起全力,一掌击出,一股散发着彻骨奇寒的血红真气破体而出,向即将及身的白色毒雾击去。红、白两团气流甫一接触,便纠缠在一起,形成不进不退的僵持之局。银色怪蚕见状,也不落下,径自悬在空中,对着白雾不停呼气,白色毒雾骤然光芒大盛,压力陡增,推着刘睿的血煞阴气,向刘睿当头压下。

刘睿怒喝一声,右臂一挥,龙须鞭如同怪蟒翻身一般,卷向长鞭所及的蛊宗弟子,将他们拉到自己身边,左掌其疾如电,击在那些蛊宗门人的天灵之上,登时脑浆迸裂、血花四溅。刘睿不待这些蛊宗门人尸体倒地,将手一扬,牵引着他们的鲜血激射到半空中的红色气团上,刘睿所发的血煞阴气得到新鲜人血之助,威力骤增,红光一闪、顿时暴涨一倍,立将银色怪蚕所喷白雾逼退三尺,险些触到正紧随白雾飞身扑至的银色怪蚕身体。银色怪蚕显然受到惊吓,怪叫一声,立即转头高飞,白色毒雾没了它的操纵,立时黯淡下去。刘睿得此良机,哪会放过,双掌猛力向上一推,血煞阴气犹如排山倒海般激荡而上,将白色毒雾笼罩在内。

耶律红花见状暗呼不妙,连忙向刚才自己发出的红色烟雾一指,引导其将易天行护住,接着冲上前来,手捏法诀,打算施法相助。刘睿看出他的心意,暴喝三声,掌随声出,连续击出三道真气,空中血煞阴气得到援助,光芒更盛,往内一缩,一声闷响过去,银色怪蚕所喷毒雾已然被其消灭。耶律红花口中咒语尚未念完,白雾已经被灭,那银色怪蚕名曰庚金银蚕,乃是蛊虫之中威力仅次于金蚕的七大蚕蛊之一,十分罕有,所喷白色毒雾是其精元所化,不但有剧毒,而且蕴涵庚金之气,厉害非常,耶律红花幼年偶然得之,视若珍宝、炼之以为本命蛊,向不轻用,现在一旦庚金银蚕精元被破,耶律红花的元神立受重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空中的庚金银蚕亦是元气大损,在白雾毁灭的同时,身体一震,体外银光一黯。

刘睿长笑一声,身体腾空一跃,来到自己所发血煞阴气上空,双手划出一道圆弧,猛然向前一推,那团红色真气立时化作九道红色长矛,刺向耶律红花。耶律红花胸口又闷又涨,难受之极,知道自己受伤不轻,哪里还敢硬接刘睿全力一击,身形一晃,已经飘然退后三丈,顺手抓起一名蛊宗弟子便扔向红矛,那名弟子哼都没有哼一声,即便丧命,红色气矛刺破人体,立即融于其体内,随即爆裂,化作一片更加明亮的红云。

耶律红花见状,倒吸一口凉气,怪叫一声:“动手!”蛊宗弟子云集响应,纷纷出手,天空中顿时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蛊与暗器,密密麻麻地向刘睿撒去。刘睿冷笑一声,手中龙须鞭化作一条蓝龙,在空中横冲直撞、一阵飞舞,将靠近刘睿的毒蛊与暗器尽皆击落,一时间天空不住落下五颜六色的奇怪毒虫和暗器,如同星雨陨落、甚是壮观。虽然蛊宗门人不能伤害刘睿,耶律红花却乘机缓过气来,一面将抽身远逸的庚金银蚕招回眉心;一面运用法力,将适才被刘睿击散、化作轻烟飘浮在空中的万艳红花蛊收拢过来,聚于胸前,凝成一朵含而不放的硕大花苞,悬浮在其胸前、缓缓旋转。

眼见暗器和毒蛊越来越密,刘睿表面上应付自如,心中亦不由暗生凉意,左手一挥,将空中的血煞阴气引至面前,形成一个圆形气罩,将自己身体护住,一面凝神聚气,将龙须鞭的威力尽情发挥,龙须鞭的尖端再次聚集冰晶,不过却不想刚才一样,结成一蔟即便爆散,而是不停凝结增大,渐渐形成一个晶莹通透的冰球,随着龙须鞭的舞动四处飞闪,仿佛蓝龙颔下明珠,在血煞阴气形成的气罩中闪耀生辉。

此时在耶律红花所发红色烟雾笼罩下的易天行忽生异状,身体散发出淡淡金芒,额头更是有一点金星明灭闪烁,亮度远较易天行身体所发金芒强烈。耶律红花虽临强敌,却没有一刻放松对易天行的监视,见状心头大急,知道易天行成功在即,自己不能再与刘睿纠缠,心念至此,大喝一声,将双手向外一扬,波的一声,耶律红花胸前的花苞悠然绽放,从其花芯喷出一道红色光芒,夹着浓郁芬芳的香气,直击刘睿眉心,与刘睿身外的血煞阴气甫一接触,便激荡起满天红屑飞散。蛊宗诸门人一见花苞绽放、红芒激射,便知道耶律红花已经全力施为,再若无功,便是惨败之局,但见空中两道红色气流缠斗不休,也不知道满空飞扬的红色轻烟,是血煞阴气在飘散,还是万艳红花蛊受到损耗,在继续对刘睿攻击的同时,心中不免惴惴,攻势顿时为之一缓。刘睿却没有半点迷糊,深切感受到此次射至的红光力量绝大,自己的血煞阴气竟然抵敌不过,大有折损,幸而自己的血煞阴气功力颇高,方能拖延片刻,更可庆幸的是蛊宗小喽罗的攻势忽然减弱,虽然不知何故,总算给了自己苟延残喘的机会,想到这里,加紧摧动真气,龙须鞭尖凝聚的冰球开始收缩,光芒却越来越亮,有如明月悬空。

耶律红花见久战无功,易天行眉心金光已经亮得耀眼,心中一阵焦急,顾不得许多,张口喷出一口血雾,撒到绽放的红花之上,花芯射出的红光登时一黯,接着骤然暴长,一道照彻天地的明亮赤光闪处,刘睿身外的血煞阴气纷纷爆裂消散。刘睿暗道不妙,真气一卸,身体有如陨星般飞坠下来,堪堪避过红芒的致命一击。

耶律红花正欲牵引红芒追击,忽然见易天行眉心一黯,通体金光慢慢收敛,易天行将双眼一睁,对着巨鼎猛一吸气,悬浮在鼎口上下、状似沉睡不醒的金蚕蛊母忽然醒转,身体一颤,便向易天行眉心飞去。耶律红花知道夺取金蚕蛊母的时机一现即逝,心中暗叹一声,顾不得击杀刘睿,飞身扑向易天行,身尚未至,便捏诀破法,将笼罩在易天行身外的红色烟雾收回袖中,左爪猛然抓向易天行心脏。

身形飞坠的刘睿本来自份重创难免,已经立定两败俱伤的主意,忽然发现耶律红花不但没有追击,反而抛下身处下风的自己不理,抽身他去,心中不由大奇,虽然不知缘由,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如此良机,将手中龙须鞭一抖,蓬的一声,冰球爆裂开来,天地顿时为之一滞,满天都是冰针激射,将空中飞舞的毒蛊暗器扫荡一空;地上那些功力较弱的蛊宗门人纷纷中针,一时间惨叫连绵,功力稍高的蛊宗门人也疲于应付冰针,无暇继续攻击;更有一支尺许长冰梭向耶律红花后脑击去。

耶律红花的左爪眼看要抓入易天行胸口,忽然脑后风生,一股阴寒彻骨的气劲夹杂着风雷之声,直贯自己后脑,尚未近身,便激荡得脑门疼痛难忍,不由怒吼一声,于间不容发之际转身迎击,近百年的修为含愤而发,强劲的掌风激荡得附近的蛊宗门人眼睛一酸,掌梭已经撞到一起。轰的一声雷鸣,冰梭化作一团冰雾,弥漫在耶律红花胸前,而耶律红花亦不好受,张口喷出一片血光,面色顿时苍白起来,身体不停后退,差点碰到易天行的身体方才止住,闭目凝神,手结法印,疗起伤来。

刘睿狂笑一声,不待身体触地,挥鞭击地,借力将身形一展,朝耶律红花悍然扑至。一旁的蒙术看得真切,怒吼一声,抛下将要油尽灯枯的刘厉雷,飞身击向刘睿背心。刘睿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涌来,暗自一凛,连忙回手一鞭,迎击蒙术。刘厉雷已经力竭多时,全仗着求生本能勉力支持,现在压力一去,顿时失去奋勇作战的精神支撑,瘫软在地,被一旁的蛊宗弟子冲上前来,乱刀剁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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