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见田辟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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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朦胧,鸟朦胧,李惠现在更朦胧。

孤舟啊,你又弄什么怪?上回书不是说到钟离春设法惩治槐鼠两个登徒子,却被淳于髡要拉她面见国君吗?怎么又扯到李惠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啊,不对,不能休息,这才开场就休息,板砖就该满天飞了。

为啥把李惠拉出来呢?因为,钟离春和淳于髡僵持不下,到底是从不从的时候,李惠开窍了。

这李惠是钟离春在齐国很重要的一个帮手,她这个时候开窍,就不得不先交代一下。免得今后她猛地一下蹦出来吓人不是?

自打和钟离春亲近开始,李惠一改以前的邋遢,灰头土脸的形象逐渐改观。主人一家都住进了安林,自己和男人在钟砦务落田产。自由度也就高多了。

李惠这些年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话说,钟离春出生的时候,咱都快十岁了,这转眼她都18滴姑娘她也不像朵花了。自己也成亲很多年了,为嘛就不会生个一男半女捏?

难道是奴隶都不会生?不对呀,她能清楚的数出来,钟砦的很多奴隶都生有孩子,虽然孩子也是奴隶。

为了这事,李惠偷偷溜了好几次墙根,也没有啥毛病啊,人家也是两口子一张床,相互搂着的有,背对背的也有。但是像自己两口子这样脚头搭脚头的还真不多。

于是,李惠开始尝试抱着男人睡觉,又尝试和男人背对背睡觉。没用啊,咋滴都不会大肚子,为嘛?没办法,李惠就去问男人,可这个男人不但窝囊,而且胆小,除了知道干活外,啥也不管,啥也不问,跟块木头差不多。

这也就算了,没过几天,老主人回来了,这回来不为别的,那个把奴隶送给钟离战的人上人要搬家去国都,因为家奴正在被国君禁止,家里人手不够,想把奴隶要回去!

就这么着,在李惠研究关键问题的关键时刻,这个关键人物向一件东西一样被人家要走了。你说扯淡不扯淡?

李惠无奈,只好瞅了了机会跟老主人请教这个问题。结果......

从未打过自己的老主人,大发雷霆,居然扬起了手中的拐杖,作势欲打!李惠捏个委屈啊,反正地里没事,去安林找老夫人吧,又有些怕见那位二少爷。

南看北看,东想西想,傻春不是去国都了么?咱去国都找她去!

那时候也没有个什么凭条路引介绍信之类的,除了装扮外,李惠走到哪里也没有人能认出她是奴隶,尤其是自从和钟离春在安林学会了怎么照顾自己后。逐渐显示出,自己也算得上满俊的一女人。

李惠不傻,不懂的那没办法,至少她懂,自己穿着现在的衣服,这样的头发,走不了多远,就得被人抓着送回来。

李惠想起钟离春这些年给她的衣服,不敢光明正大的穿,偷偷穿过不少次,头发好折腾,大不了弄散了,别让人看出是女奴特有的葫芦管就可以了......

就这么着,李惠开始往国都的长征,她比不了夏谢氏有专门的牛车,更比不了钟离春,钟离春的等级观念很淡薄,走累了知道搭个便车什么的。李惠可不敢。只能一步步走向未来,走向梦想,走向那啥来着?哦,怎么弄大肚子。

......

钟离春本来想整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出来,却不料淳于髡一听见这事,拿了叫了城卫过来,啥也不说,把二人拿下了。

话说,人倒霉和凉水也塞牙不是?

这槐鼠和他那伙计就正好赶上倒霉,俗话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那些不长眼的”,的确一点都不假。这俩伙计正赶上齐威王大怒在“烹人”,跟着沾了个光,也被煮咧,按说,他俩这等行径打个半死,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也就算了,何必煮了捏?

那齐威王站在城门楼子上,哦,是宫墙上面的观礼台,不过远远看去,和站在城门楼子上多少有些相像。淳于髡让钟离春稍候,自己先去汇报,引荐。

不久,大王有令,俩倒霉鬼和那个可能是因为“弄虚作假”等小事也被煮了的家伙,一块儿下锅,待行刑完毕,接见钟离春!

这样一折腾,本来钟离春还没有打算这么早面见国君,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老公公田因齐是个很贤明的君王,且善能查纳雅言,但是在真实的历史上,钟离无盐和齐威王并无交集。现在要见到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万一被赋予什么责任,岂不是有些揠苗助长,杀鸡取卵,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意味?

说实话,相对于齐威王,钟离春更想见到的是齐桓公,田午。

不是吧?孤舟,这钟离春她不想着赶紧见田辟彊,看看未来的老公,她怎么想着去见一个死鬼?

呵呵,这可不是孤舟想让她见,而是在钟离无盐心底,齐桓公田午是田齐的第三代国君,和几百年前那个公子小白的谥号一样,这个齐桓公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业,可却是弑其君杀君子而立,开创了咱华夏宫廷血腥斗争先河的一位。威王因齐,宣王辟彊都是守成之主,虽然齐国在这父子手里盛极一时,但是基础却都是老田午打下的不是?

创业艰难,如果能在老田午那个时代出现,开创之主手下毕竟好做事啊,自己的任务不就轻松很多?打打杀杀,比勾心斗角要轻松很多。

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不说钟离春愿不愿意,齐威王已经从暴怒中惊醒,刚才还是一脸的杀气,比特娘看前世地方戏曲里的变脸还快,已经满面慈祥,一身浩然气,一副求贤像!

一直以来,钟离春都以为现在的社会结构松散,严刑峻法应该不多见。可这一到国都就遇到了这种“大蒸”活人的节目,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齐威王听到淳于髡的引荐,马上要回宫焚香沐浴,以显示礼贤之意。钟离春却被淳于髡,邹忌两位带着,先参观了下“气势磅礴”的齐都皇宫。

有些太仓促了吧?钟离春心底腹诽,这尼玛是不是太急了点?这个淳于髡也是,仅仅凭二人斗了一路嘴。就认定自己有大能耐?这尼玛咱要不要忽悠着齐威王做件“大王的新衣”,照这些人的智商,成功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邹忌可是相国,说夸张点,那可是政务院总理级别的“淫物”,这么彬彬有礼的对待一个乡野“淫民”,还真是让钟离春有些吃不消。

宫卫传来王已经沐浴完毕,更衣焚香。钟离春以为这总该要朝见了吧,心下想,这待会见了威王该怎么行礼?要不要五体投地,跪拜大礼?哎,不对,人家男人是五体投地,咱可是妞,四体投地就够了!对了,要不要山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成,这时候是周王室,他名义上只能是诸侯国主,哪能称万岁?再说,貌似现在连周王,也没有被人忽悠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吧?

要不要整个“谢主隆恩”?要不要......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宫卫齐出,在两旁站定,齐威王已经虎步龙腾般,“腾腾腾”从宫门里迎了出来!

不是吧,有么有搞错?你好歹也是个大王啊,他这直接迎出宫门,倒把钟离春整了手足无措。这还不算,着齐威王胡子一把了,身体倒还强健,龙行虎步倒了钟离春跟前,还没有等钟离春有什么反应,居然弯腰几乎90度,双手为揖,深深一礼“妫田氏因齐,见过大贤,愿处士有以教我,淳于处士对处士推崇备至,还望处士不吝赐教,请”。

一下子把钟离春打懵咧!龟田?嘛玩意儿?这老伙计不是姓田吗?啥时候改龟田了?咋不尼玛松下裤带子捏?关于某岛人的姓氏和名字,钟离春在还叫另外一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天天拿来开玩笑,“跪舔”可是玩笑中出现几率比较高的。使用频率甚至超过了“五十六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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