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入宫(1 / 2)
外面春光明媚。^^叶子*悠悠_首发窦凤正在打点行装,仁叔早晨匆忙说道明日要前往天山拜见她。她想到长女凝儿明年届满十八周年了,该是让她回家找个婆家。按理来说,这样岁数的女孩在京城早已经出嫁。天山老人却认为这个徒孙是个习武天才,想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窦凤也觉得如此可弥补自己和的遗憾,所以女儿的终生大事是拖了又拖。
这几日窦凤总觉得右眼皮老是在跳,她思索着该不会是哪里出什么差错吧。可又想最近家里是和和美美的,连况儿话语都多了起来,前日还问自己稀奇乖的问题,问猪是怎么死的。窦凤想这猪不就是被宰死的吗,他却贼兮兮地说猪是笨死的,逗得自己笑得肚都疼了。后来才知道是凛儿教给他的,自从凛儿醒来以后,不但他自己的性格变了,连带况儿的性格也改变。这哥俩又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整日呆在一块。窦凤心里是既安慰又开心,终日嘴巴都是笑着的。
唉,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美好。这不,宫中的皇帝近侍李公公宣旨,说皇上宣诏长孙无忌和长孙凛到两仪殿议事。窦凤这可急了,你召见无忌那是没啥问题,可你把我凛儿这孩子招去何事。难道魏征那老混蛋还不依不饶的?窦凤越想越觉得焦急,在家干等也不是办法,她便匆匆拿上通行令牌到皇宫去找小姑长孙皇后,看是否能打听到什么。
这母亲是心里焦急得火上烧,长孙凛却是一脸兴奋。来到大唐是第一次入皇宫,也是第一次见皇帝,这皇帝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治世之千古帝王李世民。
从承天门进入皇宫外围后,这地上已不是长安城的泥土大道,皆以铺上石板石条面地。宫中街衢整洁,旁植樱桃石榴两行,临大街的门被并以重楼,且饰上丹粉。大街小陌,纵横交对。
经过正殿太极殿时,长孙凛也不得不为唐代工匠的智慧和想象感到敬佩。这大殿坐落于三米高的台基上,殿室高于平地四丈。远远望去,大殿富丽雄伟的屋宇,高大雄浑,背倚蓝天,慑人心魄,壮阔无比。皇帝在此听政,可以俯视脚下的长安城。殿前有三条龙尾道,由寺面升入大殿的阶梯。龙尾道分三层,两边是青扶栏,上层扶栏镂刻螭头图案,中下层扶栏镂刻莲花,这些水的象征物是用来祛火的。
两侧各有向外延伸并向南折出的回廊,回廓与殿东南、西南的翔鸾阁、栖凤阁相连,翔鸾阁、栖凤阁前有钟楼和鼓楼,钟鼓楼用于报点,每当朝会时,上朝的百官在监察御史的监督下,立在钟鼓楼下,等候进入朝堂,朝会时监察御史和谏议大夫立干龙尾道上层扶栏两侧。太极宫和其地基龙首山似乎构成了一幅龙图,龙首山为首,含元殿为腹,似乎骑踞龙身,驾驭巨龙,殿前的龙尾道形成龙尾,因此太极殿显得越发雄伟,朝会的百官无不肃然起敬。
继续往前走,经过数道院门。每院门并临龙鳞渠,渠面阔二十步,上跨飞桥。过桥百步,即种杨柳修竹,四面郁茂、名花美草,隐映轩陛。其中有逍遥亭,八面合成,结构之丽,冠绝今古。..苑内造山为海,周十余里,水深数丈,其中有方丈、蓬莱、瀛洲诸山,相去各三百步。山高出水百余尺,上有宫观..风亭月观,皆以机成,或起或灭,若有神变。
最后来到一殿庭内,大殿正门上方牌匾写有两仪二字。殿庭并种枇杷,海棠,石榴,青梧桐及诸名药奇卉。其内多山阜,崇峰曲涧,秀丽标奇。游赏之美,于斯为最。长孙凛一路欣赏着这美景,还不断发出赞叹般的啧啧声。长孙无忌倒是有些心事,不然他会觉得奇怪,虽然这孩子近两年甚少入宫,可是在小时候怕是一年就有一季的时间呆在宫里吧。^^叶子*悠悠_首发
这两仪殿是皇帝的便殿,用于接见重要或亲近的臣属,办理政务,在便殿办公相对要轻松一些,免去许多不必要的礼节,因此皇帝更多的时候是在便殿理政。
太宗一脸兴趣地看着下面站在长孙无忌身边左顾右盼的小子。两年未见,这孩子越长越像凤儿了,比以前有趣多了。这家伙刚被宣入殿时,便惊呼了一声,两眼发光地望着自己,搞得太宗还想着自己有何不对。介绍魏卿家时他也报以同样的反应,虽然不知他这是为何,但和凤儿一样,直接得可爱。此时他却被大殿的摆设给吸引住了,算他也识相,我这殿内摆设哪一件不是稀世珍宝。
“长孙三郎可是认出墙上之画?”太宗看那少年突然惊喜地望向右上壁,嘴边还念念有词。
“这不是晋代顾恺之所画的的《洛神赋图》?”虽然父亲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示意,但长孙凛还是兴奋地问道,反正他现在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这个年龄就该随性,即使是面对皇帝。何况在他心里,皇帝也非高他一等,当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还不会说出来。
“哈哈,果然为岑刺史所赞之惊世之才,这《洛神赋图》在民间流传甚少,没想到侄儿一眼即能看出。”太宗大笑之下,两撇胡子微微上翘。
“圣上,今日请长孙三郎来此,并非赏画。请皇上先行正事。”魏征本来是想皇帝开口,却见其迟迟不进入主题,便发表自己的不满。
“魏卿家,此事乃是由你认为不妥,那就由你来说好了。”太宗撇了撇嘴,赶紧撇清关系,他怕这少年的娘。
原来虽然长孙家和方家已经结为亲家,但魏征认为长孙凛是犯事在先,此事在长安带来了负面影响,不禁影响了官员执法尺度,而且也影响了皇后的声誉,让百姓认为在大唐外戚可以为非作歹,如此风气下去,必对朝廷执政带来负面影响,云云。总之一句话,如不惩罚长孙凛这恶霸,后害无穷。要知道魏征此人,眼睛里是最容不下沙子的,就连皇帝玩个小鸟,他也会举出大堆理由劝导。
长孙凛听了魏征一大番之乎者也的恭亲孝礼之后,他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是秋后算账来了。
“那魏阁老你是意欲何在,难不成你还想把我家凛儿关入牢中?!”这皇帝还没说话,作为老子的长孙无忌可不依了,他一脸严肃地望着这位同僚,护犊之情作祟。
“这……令郎既已与方家长女纳证,这牢狱之灾可免,然需另受罚施作为代替,并公示天下,以修皇家,衙门之清誉。”一个维护儿子,一个维护清政,两人倒是互不相让。
“以功抵过可否?”长孙凛突然问了一句。
云日融融暖,绿草柔软平展,百花相映争艳。在伴着微尘吹来的春风中,还有淡淡的香气在扩散,耳畔传来归雁的鸣叫声,梨园的曲调若隐似无地渗入空气中,一女子疾走于宫中错综的香径中,绢裙轻拂,罗袜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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