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各有心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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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位穿着淡绿色和一位天蓝色衣裙的小姐突然闯进房间,罗帕雷斯还没来得及放下汤碗,一只停在半空中的手抖了一下,他镇定的将汤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原本心里转过许多念头,当她猝不及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觉得思想被风暴卷走了,头脑一片空白,他只能习惯性的说两句客套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两位小姐发现客人与自己想象的相差甚远,而且远远比所有他们见过的人俊美、守礼、谦虚,她们懵了,而且下意识的想到俄帕斯只能是单方面的陷入了恋情里。他的长相和举止博得了两位小姐的好感。

凯瑟琳看到的是一个面颊因高烧未退泛起红晕的少年男子,他脸色疲惫,憔悴略显病态,嘴唇发白,额头的时而皱眉,眼神的虚弱无力暴露了他在忍受痛苦,但是却强打起精神说笑和应付俄帕斯,嘴角带着不自然的忍受折磨的微笑,但态度一直很和善亲切,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眼睛似乎关注和含笑的鼓舞别人“说下去,做你想做的,不会有任何妨碍,放心吧,绝对不会让我感到厌烦。”。始终自然、亲切和关心别人的样子,哪怕自己要忍受折磨。他轻而易举将自己的舒适牺牲掉了。凯瑟琳认为自己是理解他的,他不仅仅是在履行对自己的承诺,而且是天性使然让他这么做的。她觉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在知道他生病以来,第一次用疼惜的眼光看着他,她觉得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想要减轻他痛苦,甚至代替他生病的想法。原本性格率真,想到什么就立刻就做的性格,在此刻最真心实意的时候却止步了,她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怀疑他是不是需要自己的关心,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够比俄帕斯能给他更好的照顾。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没有俄帕斯细心、体贴,也不懂得顺从他人的心意,更多时候比较任性自私,第一次不由自主的妒忌起俄帕斯的好性格来。

虽然病痛损毁了罗帕雷斯的大半俊美,没有健康与活力注入那具完美无瑕的躯壳里,无疑魅力会大大减少,在正常人看来,一个病恹恹的俊美的年轻人还比不上一个活跃、殷勤的长相普通的人,但凡事都有例外。绿蒂看的出他未生病之前,肯定是她见过的最英俊、挺拔的男人,而她一向心高气傲,不肯主动放低姿态和男人交往,生怕别人会因此看不起她,认为她是一个没有魅力的轻浮的女人。如果在罗帕雷斯健康的时候,绿蒂看到他,未必会产生爱慕,但是他生病时候的格外脆弱,激发了绿蒂心里母性的关怀和找到了放低身段的借口,关心他是应该的,接近他是应该的,和他说话也是需要的,因为他在生病,他是病人,需要别人的关怀和迁就,哪怕因此受到冷遇和委屈也是病人不舒服影响了他的心情,只要他身体康复了,就会和颜悦色、充满感激和柔和的回报他病时照顾他的人。绿蒂机会立刻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她眨着那双魅力十足的猫眼,发挥她惯常的热情,迅速和亲切的说了一大通安慰、鼓励、关心和友好的话,她微笑着,张开嘴,大声说道,就像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一样,俩人之间的谈话是完全不需要距离的,甚至她先宾夺主的代替了女主人的问候。虽然她不算顶漂亮,但是许多人就心甘情愿的沦陷在她那双这活力十足,电光闪闪的猫眼里,也倾倒在她轻而易举就能够将人与人之间的障碍搬光的非常本领上。

“这小姐多么热情!”罗帕雷斯心想,但是她那强健的声音不如她表达心意时说的话甜美,肺活量过强的话语让他虚弱的心脏备受折磨,耳旁像有金属丝在发出颤响,心脏一颤一颤的。

“我们举办一场舞会吧!”绿蒂关心完罗帕雷斯的健康,话题突然转了,“我这就去和我爸爸说,在家里腾出一个地方来,开一场小型舞会,只邀请附近的熟人,别的谁也不惊动。”

“即使举办舞会也要等罗帕雷斯的病好了呀!”他们已经互相通报了姓名。凯瑟琳看得出来绿蒂举办舞会是突发奇想,惊奇的望着她。

“当然了,舞会准备好了,罗帕雷斯的病肯定已经好了。”绿蒂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的说道,她走来走去,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恨不得立刻就着手去办。

女仆通知开饭,两位小姐向客人歉意的说了惯常的客套话,就下楼吃饭了。

吃过早饭,俩人便开始讨论舞会的细节:定在哪一天,找哪一家乐队,准备什么点心,邀请哪些人参加,穿什么衣服,跳哪几只舞。等一切确定好,时间已将近中午。罗帕雷斯中午自己下楼吃饭,但是大家看得出来,他脸色苍白,强打起精神在说话,但是兴致挺高的。

下午,罗帕雷斯仍然躺在床上休息,又派人送了一封信回去,告诉管家他要在朋友家里住两天,但是隐瞒了生病的事情。绿蒂把所有的舞会的事情写出一个章程,交给自己的父亲去办,而凯瑟琳与她则挨家挨户的去拜访,亲自将拟好的请帖交到被邀请的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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