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民泪(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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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开始放亮了,南京街头出现了提着行李、推着车、头顶包袱的男女老少,这并不是从北边涌来的难民,而是准备逃难的南京市民。商店、银庄、当铺的门前也早早的排起了长队。
这两天,南京独立,取消了,又独立……每到晚上枪声不断,这个城市的秩序全乱了,民心慌慌不安。
何海鸣被囚禁,南京更乱了。
陈之骥是冯国璋的女婿,他虽然囚禁了何海鸣,但由于何得到8师29团的支持,却不敢加害于何海鸣,只是在1师的司令部急得团团转。
“大人!赶紧与冯军统联系,请北洋快快入城!”有人慌乱建议。
“出不去!南京城门全闭,8师那些黄兴提拔的湖南佬已经是输红眼,现在是横了心要与南京共存亡!”陈之骥急得直跺脚。
陈之骥已经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部队了。他以前觉得那/ 些湖南人能打仗很好,现在觉得很头疼。
“大人,可以通过英国驻南京领事馆联系……”
“对呀!”陈之骥一拍脑门,“真是昏头了!着宪兵司令茅乃封的陪同,我于夜间渡江到我岳父冯国璋军营,商谈和平解决方法。”
……
陈、茅出城后,8师29团下级军官和士兵举行起义,击毙企图阻止起义的代理团长李浚,又与1师联合起来,拥入8师司令部,断绝陈之骥的归路。
8师司令部士官纷纷卷行李而逸,军需外之款为此辈拐去不少。
旅长王孝缜躲到船上电告陈之骥部队哗变。陈见大势已去,在日本领事馆参赞护送下,乘日本舰经上海流亡日本。
何海鸣再次宣布独立,其布告说:
江苏讨袁军临时总司令何为布告事。袁逆世凯,黄总司令兴宣布独立于前,为程贼德全破坏,本司令重行宣布于后,又为陈贼之骥推翻。人天共愤,万众不容。幸各军深明大义,于昨夜又行建树义旗。本司令承各军士推戴,仍任临时总司令。凡地方之安全、军队之接济,本司令当竭办维持,毋敢稍懈。仰商民人等,勿得自相惊惶,纷纷迁徙。以免匪徒乘间骚扰,自贻伊戚。至于各军士,幸敌忾同仇,志节高尚,深保秩序,遵从命令,为国家尽天职。本司令誓与各军士共患难生死,决不敢忽。
戴天仇在何海鸣被囚禁后,本想返回上海。但他在下关遇到8师参谋长袁华选,得知何海鸣再次宣布独立,就折回城内。
29团营长王兆鸾将戴接到团部后,一般同志闻天仇来,亦莫不欣欣然有喜色,交相告曰:“天仇先生,中山先生代表也,天仇来,经济问题有着矣。”
何海鸣恳求戴天仇留南京相助,并希望得至上海方面的支持。
戴天仇则说:“予须回沪一次力筹之,此间事项,以知兵之人为司令,钮永建可承其乏,尔可退贤让路也。”
何海鸣表示同意,希望戴返沪尽快派人来支援。但事实上,戴返沪后,他和钮永建并未来南京,上海来的经济支援也十分有限。
由于师长及上级军官多逃去,军队漫无统率。
何海鸣召集1、8师军官开军事会议。
对于何海鸣这次会议可以说是准备与南京共存亡的誓师大会。
何海鸣坐在桌首主持会议。“我们必须战斗到底!”
韩恢恳求说道:“让我们宣誓!”29团营长王兆鸾说:“等一等,”他让他的卫兵去旁边他的房子,“在我卧室壁柜的上层有一瓶威士忌,把它拿来。”
几分钟后……
“充满爱国热情的革命志士们!”何海鸣端起酒杯含着眼泪说道,“现在,国家的命运已经落到讨袁军从士兵到将军的每一个人头上,光靠三民zhu义的指导者和讨袁军的指挥者来支撑这个危局也是不可能,没有奇迹出现,我们将无力守卫南京。”
何海鸣一边说着一切都失去了,一边端着酒杯流眼泪。
这时,徐涛根拍着桌子怒喝道:“等一下!长官!请你坐下!”
“战场上情况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现在好了,连你没有了战斗的勇气了吗?就把南京让给敌人了?怎么对得起在前线倒下的将士呢?……丢弃了南京,只会让大家失去对我们国民党的信赖,破坏国军的信誉。……我们可以动员百万学生,必须死守南京,不能丢弃部队和市民!”
徐涛的演说很长,其中有些言辞直接批判了同僚,然后又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向何海鸣哭诉:“长官,您不能听那些人的话,请您快下决定吧!”
何海鸣盯着徐涛,手撑着桌子说道:“好!即使所有人都逃走了,我也会死守南京的。”说的两人泪流满面。
然后,激动流泪的只有何海鸣和徐涛两人,虽然其他人也有不少流泪的,但那是因为悲痛讨袁部队的惨况,而不是唤起他们的死守南京的决心。
会议最后,举出徐涛为1师师长,王兆鸾为8师师长。但举徐为1师师长,只不过二三个军官的意思。
天蒙蒙亮时,虽然有人开始南逃,可终究是一小部分,大多数人虽然听见了炮声,看见了难民和伤兵,也感觉出局势不妙,可没感到要必须现在就逃离南京,只是一味的储备些粮食和去钱庄和银行取点钱罢了,危机影响的是生活而不是生命。但是黄兴跑路后,又接连发生讨袁军大批高级将领跑路的消息,猝然激发了市民们的生存危机感。
南京南下上海的首趟火轮是早上七点发船,街上到处了手提头顶行李的市民,夹杂着叫骂声、哭喊声,涌向下关码头。七点,火轮挤满、扒满了人准时出发了。
码头上没有挤上火轮的加上后面赶来的,把月台挤得慢慢的,等待着下班八点的火轮。实际招商局并没有为下一趟班次做编成工作。逃难的人们在码头上翘首期盼着那趟不会开来的火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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