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恶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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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在兰州东南面几十里崇山峻岭的战线上,在同一时刻,万炮齐鸣,震天动地,火光冲天,杀声震撼着山城和黄河两岸!

西北战场上最大最激烈的兰州攻坚战打响了!

在敌人守卫兰州的十里南山战线上主攻阵地沈家岭阵地前,担任主攻任务的是井勿幕兵团。

沈家岭不但扼守公路,也是诸南山主阵地中离黄河铁桥最近的主阵地,马安良称为“兰州锁钥”甚为贴切,李想全神关注的战场。

沈家岭是沈家坪上一个馒头形状高地,东侧坡度不大,一直延伸到兰阿公路边,生长着一些杂草灌木;西侧是红色岩石的绝壁;北面是一片白土开阔地;南面有一个高地,与沈家岭高地形成了一个马鞍形。敌人把沈家岭高地筑成一个大圆形堡垒,设有三道防线。在扼守交通要道的阵地前,除布雷外,还设置了鹿砦、铁丝网等障碍,并在阵地上堆放了许多在美孚公司油桶内装有炸弹的“飞雷”。守敌在两高地间的马鞍部,挖成一条长一\ 百多米,宽二十多米,深十多米的战壕。

大口径炮弹不断的尖啸而下,“轰隆隆……”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天空被染成一片火红。整个沈家岭战地头在猛烈的炮击的蹂躏下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被掀翻的掩体还有被夷为平地的战壕。泥泞之间,东倒西歪鹿砦还在熊熊的燃烧着,整条战线上冲天的火光几乎地将半个天边都渲染成为刺眼的血红。

井勿幕抬头看看被安西军炮火覆盖的沈家岭敌军阵地,觉得自己有些紧张,甚至掌心里满是汗水,颇有些自嘲的摇摇头,胡乱的在早就肮脏不堪地军服上擦了两把。这几天,正面的安西军,利用夜晚,通过“改造地形”作业,悄悄接近敌人前沿阵地战壕下,埋好了炸药,敌方守军没有发觉。所以攻击一开始,接下来就可以在敌方阵地就被炸开一个大缺口,安西军从这缺口冲进来,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必定可以使守军措手不及,陷于混乱。

井勿幕死死盯着埋炸弹的地方,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轰!”一声巨响,炸出一团炙热的火球,空气中充斥着浓浓地火药味,是那样的刺鼻。炸药破坏了敌人在沈家岭的人造峭壁,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全体上刺刀!”井勿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雪水,冲着战壕里的士兵们大声的嚷道:“全体上刺刀!前进!”

“全体上刺刀!前进!”军官们粗野的吼叫着。

突击队跃出战壕,在一面鲜艳如血的红旗引导下,向敌人发起了冲锋。嘹亮的冲锋号声,在漫天的硝烟中响彻山巅,震荡长空。尖刀排架云梯登上断崖,越过堑壕。

随着突击队的推进,敌军的火力愈的激烈起来,不断的有子弹尖啸着从头顶划过。一阵急促的火力猛然的泼洒下去,突击队的进攻锋线顿时为之而一滞。

“弟兄们。上!”井勿幕的一声怒吼,数十名革命军战士紧随其后。

刚刚才被密集的火力给压制着马家军回回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数十名革命士兵,冲破层层弹幕。直冲上来。他们呐喊着,嘶吼着,顶着密集的子弹便冲了上来,挺着刺刀冲来和他们撞成一团。

井勿幕扬起枪托,一记重击,一个回兵便被砸得脑浆四溢,旁边的一个回兵怪叫一声,便跳了起来,但井勿幕的刺刀比他更快,锐利的刀刺洞穿开背部肌肉,切开柔韧的组织,直至从后背而出。鲜血从刀创处喷涌而出,生命也随着那涌出的鲜血而渐渐的消逝。没有丝毫的犹豫,井勿幕本能的抽回刺刀。

子弹嗖嗖的从井勿幕耳边划过,安西军仅十几分钟就突破敌人第一道防线,将红旗插上敌人阵地。

随后,突击队向敌人纵深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在阵地上反复争夺。敌我双方扭打在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石裂土飞。敌人三次分几路以扇面式密集队形一窝蜂地冲上来。他们在督战队的马刀驱赶下,光着上身,穿着裤头,挥舞着马刀,大喊大叫着:“天门开了!”,“死了升天!”接二连三地冲上来。

马家军是一群亡命徒,前面的尸体堆成了山,后面的踩着同伙的尸骨继续往上冲,像绿头苍蝇一样,消灭一批又来一批,撵走一群又来一群。突击队端起刺刀一路猛杀,逼近了敌人的第二道堑壕。

敌人的第二道堑壕像一条长蛇,婉蜒地横卧在沈家岭中部的人工绝壁之上。突击队越过外壕。突入了敌人的第二道堑壕。子弹和手榴弹打光了,战士们钻进敌人的碉堡,取来枪弹,把反扑的敌人消灭在阵地前。突破敌人的第二道堑壕后,又继续向沈家岭敌主阵地推进。

顽固的敌人以整营整团的兵力进行反扑,只见满山遍野的敌人端着枪,挥舞着马刀,吼叫着向我阵地冲来。指战员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同敌人展开了肉搏战。

在左侧助攻的部队也是不顾一切,视死如归,勇猛冲杀。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刀枪撞击声和战士们“冲啊杀啊”的呼喊声汇合在一起,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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