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得失转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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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丽代表我以她个人的名义去探望陈露。陈露不傻,李丽一去,她就知道是我的意思。她叫李丽转告我,如果我真的曾经爱过她,就放过她,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她现在过得很踏实。李丽回来后,说了上述的话,我抱着李丽痛哭一回,哭得狼狈不堪,血都快呕出来了。李丽说:“陈露好像快生了。”我把眼泪一抹,问真的假的?李丽说:“难道陈露肚子里装的是海绵啊?”那么说就是真的了。陈露的孩子,不,应该是我们的孩子,还在肚子里沉睡。这个情报让我不再那么悲伤,简直还有兴奋,不亚于当年拿伦布发现新大陆。

也许你猜到我想干什么了,没错,我想做的事就是要回我的孩子。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不能买到亲生子。我没有万贯家财,也还没到临终之际,我并不着急继承人事宜,但我老妈想孙子想疯了,三天一个电话就问蔡欣有了没有。这让我万般无奈,所以我要把陈露的孩子弄回家,我妈一定会原谅我的不作为,因为她仅仅只是想林家后继有人。

我带着蔡欣去最好的省立医院检查,著名的妇科主任告诉我,蔡欣怀孕的机率只有0。09%,给我许多诸如“奇迹还是有的”之类的安慰,并教授我们提高怀孕机率的办法,是在最佳的时间选择最好的姿势,最后祝我们好“孕”,我知道那只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她给我们留了一点点面子,如果是法官直接就宣布:不能怀孕,退庭。

从省立医院回来后,我怀着临死之前最后一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在蔡欣心情很好、排山倒海的周期内,用尽了“吟猿抱树、玄瞑鹏翥、丹穴凤游……”等23种方式,辛勤播种无数夜晚,那片盐碱地依然毫无发芽希望,我心灰意冷,彻底宣布放弃。

李丽带着我的想法去找陈露。陈露断然拒绝了,叫李丽转告我,如果我再打那个孩子的主意,她立马消失。同时警告我,不得以任何理由去打扰他们的宁静。据陈露说她有新的男朋友了,虽然那个长得像猩狸的委琐小男人腿还有点瘸,但人家说他对她很好。李丽转告我这些话后,我醋意大发,心想别把老子惹急了,否则我会把那个委琐男灭了。

但我依然不想放弃对孩子的争夺,我觉得那个委琐男不配当个爸爸,从物归原主的角度来说,种是我播的,他凭什么收现成的果实。而陈露也没有理由拒绝我对亲生孩子的关爱之情,作为亲生父亲,我理应让他过更好的日子。一想到那只天天抠海蛎的腥手在陈露洁白的身上乱摸,仿佛有人拿刀划我背,一片片地削我的皮,钻心的痛。

蔡欣不能生育的消息不能传播出去,这是蔡欣下的定的家规。她说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把我从十八楼丢下去。我借此打压一下她的嚣张气焰,和她谈了几个条件,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再对我施以家暴。蔡欣觉得理亏,自然也能答应。我在家里的地位总算有所提升。其实,蔡欣完全可以拒绝我提的要求。她只要绷着脸问我,“我要不答应呢?”我会说:“我只是说着玩的。”我再傻也不能拿着广播到处吆喝:我老婆不能怀孕。那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很多时候,人家会怀疑是我的问题。我又不能掏出家伙对着他们说,“我****正常,精虫活跃”。

孩子可以不要有,婚还是要结的。5月1日,全国劳动人民的节日,黄道吉日。忙了近半年,是该休息几天了。蔡欣的老爸一拍即定,我和蔡欣就在那天把婚礼办了。时间上有些苍促,我的老丈人说与时俱进,一切从简。蔡欣有点不高兴。按照她先前的设想,婚礼现场应有婚车百部,最差的也要“别摸我”,她的不健康源于“山西煤老板嫁女、震惊世界的车队”的荼毒。当然光有车不够,前面还要警车开道,后面要有城管护驾。摄像团队不低于五十个人。在众多群众的啧啧声中,风光无限地招摇过市,不能轰动东南亚也要誉满长青。

我觉得蔡欣有时候不是天真,是无知,至少是肤浅。暴发户横行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当下是文明与理性的年代,谁还乐于显摆谁就是傻X。我劝她,“结婚就是请大家来做个见证,何必拘泥形式。”蔡欣还是不高兴,怪她爸爸多管闲事。我不想把喜庆的日子搞得跟追悼会似的,拍着大腿耍牛逼:省下的钱老子带你去迪拜当富豪。你一出舱门就挥挥手,吟诗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我是富婆大家好。如果有个穿喇叭裤面黄肌瘦的人对上“两个黄鹂鸣翠柳,富婆我们做朋友”,他就是迪拜首富了。蔡欣很疑惑地问我,“迪拜那么穷我们去干吗?”我勒个去,遇到绝品腐女老子伤不起。

我和蔡欣的婚礼简约不简单,我算是领教了蔡欣他爸的智商,堪比司马懿,高调叫着从简,低调收着红包。落个好名声还替她女儿捞了一包人民币。也难怪他能从一个市场卖海鲜的混到众人景仰的程度。高人原来在身边,我自愧不如。老丈人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对小欣”。我对他肃然起敬,看在钱的份上,我对她能不好吗?

我坐在酒店赠送的豪华客房的大床上数钱,红通通的人民币让我数得手指抽筯,蔡欣多喝了几杯,疯婆娘把我千辛万苦摞起来的钱推散。我重新开始一张张地算“80、81、82……”她捣乱叫:“50、74、91……”让我又算错了。蔡欣脱了红妆,朝我扑过来,把我压在床上“本小姐不如钱重要是吗?”我在她屁股上狠抽了五个指印,“你要想就直说。”蔡欣打了个酒嗝,嘴里喷出一股酸臭味。她说:“想个屁,反正我也生不了孩子……”我捂住她的嘴,再说下去我们两人得抱着痛苦,把婚礼搞成葬礼。

是个女人结了婚都想要孩子,只有付出母爱才能让一个女人觉得自己的伟大。从省立医院回来,蔡欣沉沦多日,就像一头被结礼的小猫,躲在阳台角落掉眼泪。每当那种情景下,我就搬张凳子坐在她身边,陪她伤心。她再有诸多不是,也是我的老婆。我不安慰她,是因为安慰不安慰都无法让她短时间从创伤中走出来,她要慢慢地修复伤口。我偶尔会说一句,“有没有孩子,我都会陪你走下去。”当我说完这一句后,她所有的眼泪就如倾盆大雨,哭得死去活来,无论我如何规劝,她不哭个痛快死不休。因此,我不能让她哭,她哭和她发火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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