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诡异青年(1 / 2)
这时候这大虫开口以后,何青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神怪异的盯着眼前这头黄斑黑额大虎。从这头大虫喉咙里传出来的确实是那怪小孩的声音,但是这怎么可能?罗定羽就算再怎么古怪也还是个人,可眼前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跟人类这两个字扯不到一起。
“你……”何青迟疑着想说话,但是对方开口打断了他,巨虎大嘴开合清晰的吐出一个个人类的字眼:“何公子,我知你心中定有所疑惑。但是定羽时间无多,且先容定羽将话说完。”何青剑眉一锁,点头道:“你说,我听着。”“何公子,定羽先要谢你解了我高老庄的百年诅咒让我们得以解脱。”“百年诅咒……那是什么?”“那是一场灾难,或许你并不觉得,事实上,翠云庄里的人无论老少男女都已经在百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巨虎的话一出口何青顿时感觉一股阴风从脖子后面吹了过去。“你说,那些人已经逝去了近百载?那我见到的、听到的又是何物?”何青想笑,可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行尸走肉。”巨虎重重的吐出四个字,声音低沉的可怕:“那些人,上学的孩儿、开店的商户、鹤发的老者、护庄的男丁,你进入高老庄之后见到的每个人其实都只是一具不会腐朽、没有灵魂却能够活动的肉壳。”“你是要我相信我看不到的,而去怀疑我看到的?”何青失笑。“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眼睛看到的永远只是现象而现象不一定代表着真相。”巨虎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静静地说道:“眼睛,是会骗人的。”
高老庄所在的竹园,庄中百尸行。不觉有异同活人,肉壳能言魂魄空。丧魂庄里恶鬼匿,巧手遮天欺世人!
,溪水流过冲走他衣服上的血渍,山水冰冷,冷到骨子里。“这件事说来话长,需得从百年前说起……”巨虎趴在河床上,将百年前的辛秘缓缓道来。
百年前,我高老庄为当地第一大庄,人口过百,良田颇多。然某一天一块莫名石碑从竹韵园中升起,碑石黝黑,无一字一画,无论男女接近百米内都觉阴风刺骨,鬼哭嗷嗷。庄主罗成疑此为不祥之兆,命人圈起一圈栅栏禁止进入石碑五百米之内。若是只此为止那还好说,偏偏有人不甘寂寞认为这是一处隐患,不除不行,便花重金请了个二把刀的风水先生来看,那先生原就是个跑江湖卖把式,纵使有些手段也属三流货色。被请来看了两眼,一口咬定石碑之下乃是一处罕见的阴脉地眼,石碑压在上面堵了阴气让三山的魑魅魍魉都聚了过来,非得在石碑旁边来一口井眼泻去阴气不可。
庄主罗成虽说有些怀疑,但那鬼哭狼嚎的事摆在眼前,不处理也不成,也就同意了。原先这先生也就打算混口饭吃,糊弄糊弄就完事,哪料得这黝黑的石碑下压着真家伙?带着几个庄里的年轻人大张旗鼓的就去了竹韵园。好个糊涂先生,装模做样的围着石碑转悠了两圈,随手圈了块地就让人去挖,那些个年轻人哪知道那么多?只道仙长让挖,我们便挖了。这下可好,叮叮铛铛的一通作业下去,在地下三丈处还真给挖出了四四方方一口钟。
挖出了家伙那些个年轻人同时都感觉浑身没来由的一机灵,像迎头浇了盆冰水,纷纷丢开了铁楸待那大仙施法。那口钟埋于土中也还罢了,可是风水先生欲彰显手段下去就要将古钟取出来,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一时之间丧钟大作,轰鸣不已,滚滚音波化作声声阴森鬼笑传遍整座高老庄。竹韵园内响起银铃似的笑声,丧钟下走出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少女,那风水先生首当其冲被一只纤纤玉手轻飘飘的摘去了头颅,可怜他钱没捞着一分,一道冤魂却直奔了枉死城。
然而可怕的是这并不算完,而恰恰只是个开始。嫁衣少女没再出现,那几个年轻人战战惊惊的回家之后没个几天就接二连三的患上重病,邪门的是没两天又恢复如常,然而接下去犯病的却是他们的家人、然后是邻居……没个把月,整个高老庄的居民都受了那怪病的影响,上至庄主罗成,下至婴孩幼儿,通通得过那场怪病。过个几天便能不药而愈的怪病大家伙都没有放在心上,然而这庄子却在渐渐的变得诡异……在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变得死气沉沉!在夜间,可以听见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传遍夜空。
说到这里巨虎顿了顿,可是却已经明白了。石碑镇压着的东西被那个风水先生放出来了,而那物受了不知道多久的镇压元气大伤需要时间去康复,因此人口众多的高老庄庄首当其冲,成了那嫁衣丧物的巢,而那传染性极强、又会自动恢复的怪病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某种摄魂夺魄的邪术!如此一说,会出现地魔也就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还有那个嫁衣少女……
“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何青沉声问道,他有些不怎么好的感觉,那时与嫁衣少女面对面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此刻听巨虎这么一说心里却顿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是真如这头巨虎所言,那么能够轻易拘禁几百口人魂的嫁衣少女定然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实在很难想象那样的一个人物会让他们两个这么轻易的逃脱。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巨虎摇了摇硕大的头颅,颇为疲惫的起身说道:“不知道,可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来自何方,现在都已经不要紧了。”
何青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公子,我还有些时间,你若是还有疑惑之处尽可相问,只要定羽知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巨虎闭眼了一会儿重新睁眼,依然是自称罗定羽的说道。“那就把你刚刚的话解释一下吧,”何青勺起一些溪水清洗左臂伤口,伤口多少恢复了点知觉疼的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什么叫做已经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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