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内有忧,外有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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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讲证据,便必须去收集证据,而去收集证据的人恐怕就是有江天夙莫属了。其一来讲便是他与江天夙的关系,庙堂中的文武百官,有多少明暗中是太后一党的,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对于江天夙,他是极度信任的。其二,派那些京城老爷去刘世超那里,必定会有所警惕,有些收敛。而江天夙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整个王朝都“享有盛名”的纨绔大少,不学无术,花天酒地那都是出了名声的,让他去就直接说是调查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会相信,那些人倒情愿相信这位江大少爷肯定是都城中的美女美食玩腻了吃腻了,跑到南陵这边来换个味道,尝尝一个比一个水灵的江南女子,恐怕到时候江大少爷连回去都站着起来了。

再有其他人的身份对于一个诸侯王来说,或多或少都压不住,江天夙就不一样了,虽然说他在庙堂之上并没有挂个一官半职,但他的地位比那些穿官服的臣子要强上百倍。先不说江家的独子地位,与自己这个皇帝情同手足都能横行一时。

刘莫撤走了锦衣卫的五人,随后叫过来两名贴身太监,拟了一张圣旨,让太监暗中传到江府。刘莫原初打算等江天夙回来,有了铁证如山便也不讲血浓于水。但现在刘世超竟然派出了自己的亲军追杀江天夙,那么也就无异于证实了逆反一事。

刘莫改了策略,拟了圣旨,暗传下去,让当朝大将军江传率领江家军埋伏在江南一带。刘世超必然会反,而那时埋伏在江南一带的江家军马必然会给刘世超最为快速的打击。

出去了一名太监,刘莫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在放空自己心中无形的压力。

刘莫半个身子躺在那张南楚榆木椅上,闭上双眼,也没有嫌搁得慌,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像是睡了一番,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刚要开口让小皇帝别在这里睡,万一着了凉自己可不好担待。刘莫却猛然间睁开闭着的双眼,重新拿起了那支江南吴兴的湖笔,点了点墨。

第二张圣旨拟完,小皇帝才露出一股真正地轻松,吩咐一旁的蓝衣太监这一张刚刚拟完的圣旨不必暗传,要光明正大地快传到兵部侍郎陈飞龙的府上。

蓝衣太监走后,刘莫没有停歇,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不知疲倦的纺纱机杼上的丝线快速抖动着,又随手拿起笔头还未干的湖笔,点了墨汁,很快又拟出一张圣旨,又叫过来一个贴身太监,让他迅速传到江府,要比第二张的圣旨要快,进来拿圣旨的太监连个应声也没有,转身就迈开脚步往外面跑去。

小皇帝咧开嘴,笑了一声,然后在这张凉人的南楚榆木椅上睡着了。

……

光武城皇宫内有一狭长广场,两端分别是撇开的永康左门,永康右门,而这座广场正对着的是一座宫殿,殿牌是鎏金的慈宁宫三个隶体大字。正殿慈宁宫居中,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面阔七间,当中五间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两梢间为砖砌的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

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香烟飘渺,东西两处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

正殿中,百盏灯火烛光把宫内一间里照得金黄如日晖,宛若白昼,也难怪那位朝堂唯一的女政治家曹广瑜曾言“宫内连连无夜,烛光荧荧无息。”

一风韵犹存的妇人半躺在金蚕玉丝缝纫而成的长毯上,这长毯乍看上去仅是价值连城,可一细看就不是那么回事。在这张金蚕玉丝的长毯上竟绣着一副太平王朝一十三州的疆域版图,各地形势的山川大河,军事经济重镇城堡,都一一标注的十分仔细,照着工部那本评价极高的的《太平地工志》上来看,竟毫无差异,如此一来,这张金蚕玉丝长毯恐怕不仅仅是价值连城可以比拟得了的。

这妇人竟把太平王朝一十三州的疆域版图绣在身下的长毯上,这野心足见惊人!

当然全太平王朝也就只有她敢这番妄为了。因为她姓赵,名赫!

而现在这位垂帘听政、手握重权的赵太后正半躺在这太平王朝一十三州的长毯上,双眼似闭非闭,整个人看上去似睡非睡。

这张金蚕玉丝长毯上座着两位素衣的女子,一位身形高佻,而另一位则是显得有些娇小,但两人的容颜俱是出水芙蓉般的艳丽。

身材高佻的艳丽女子最先开口,声音却是稍显中性。

“锦衣卫那里偷偷得来消息,说已经查到绝仙宗和王固那里。”

赵赫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传来的消息上说江天夙没有找到,但查清了追杀江天夙的两伙凶手。”

“哦,有意思,怎么成两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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