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问罪!(2 / 2)
欺实,从一早他看到庄雨贤带伤找到他的小院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更不论庄雨贤、赵祺两人在看到他时脸上浮现出的阴狠冷笑,以及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那无数所谓天骄脸上的冷漠戏虐神情。
“我是不是很久前就曾告诉过你,我会让你死?”庄雨贤缓步走到宁泽身前,盯着他的双眼冷笑着说道,“是不是感觉有老家伙和素凰衣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还能安然无恙?”
看着表情漠然毫无畏惧之意的宁泽,庄雨贤苍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阴霾。不过随之便被阴冷狠厉的笑意所取代,他深深的望了宁泽一眼,眼中的强烈杀机已是毫无遮掩,“明年的今日,我会去你坟前为你烧上一把纸,让你与那死老头子在地下可以吃上一顿美味的大餐!”
“带宁泽和庄雨贤。”
苍老低沉的轻喝由大殿内传来,直至飘向远方,顷刻间便响彻于整座天霖书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无数学生放下了手头之事,兴冲冲的向执法殿方向掠去。他们知道,执法长老既已晓谕全院,那么那个闻名于书院的“圣体”只怕有大麻烦了。
幽静舒适的房间里,素凰衣一动不动犹如木偶般躺在精致华丽的大床上。在她周身精纯炙热的灵力不断流转,点点霞光若隐若现。随着时间的推延,她一张绝美的俏脸上亦是浮上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带宁泽和庄雨贤。”
苍老嘶哑的低语蓦然回荡于素凰衣耳畔,这低沉飘渺的话语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她的心头,让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两行珠泪瞬间打湿了耳畔。凄厉绝望的嘶喊随之穿过房间,直冲九天。“素婉柔!!我若证道必让你万劫不复!!”
“快走!”
冷漠的低喝在宁泽身后响起,旋即一股强大的力量拍打在他后背,让他不禁踉踉跄跄的扑向前方。
“废物!”
“废体就是废体,脆弱的尚且不如山下凡夫俗子。实在难以想象,就这种货色居然能够跟凰衣师妹相处三年,真是死有余辜!”
“就是,他早就该死!一介废人,居然让他在书院与我等为伍且苟活至今,实乃我辈奇耻大辱!”
冷酷冰寒的言语在宁泽周围接连响起,字里行间的憎恨不屑,以及那犹如神明立于九天,俯视凡尘蝼蚁的冷漠好似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头。让他不由的握紧了双拳,借由尖锐指甲刺破手掌的刺痛来保持自己灵台的清明。
随着大殿前广场之上的学生愈来愈多,宁泽能够感受到背后那一道道讥讽鄙夷的目光,以及身边庄雨贤眉宇间的阴森笑意。
“呵……不论哪个世界,人心都是相差无几呢。”宁泽突然没来由的轻笑出声,眼前的这一幕与曾经所发生的一切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时自己会踏上步入星空深处的飞船,这次自己将会走向死亡的深渊。
“真的不想再让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啊……”长发遮掩的阴影下,宁泽唇线紧紧的抿在一起。他仰首望着骄阳深吸了口气,迎着殿门口那无数道冷漠的目光,那双一向平静漠然的眸子中蓦然爆发出冷厉决然的寒芒,而后大踏步向大殿走去。
“宁泽,你可知罪?”
空寂森冷的大殿内,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由昏暗的尽头幽幽传来。那声音显得苍白无力,充满了腐朽气息,恍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临死前喃喃细语。凭白为这阴冷幽暗的大殿增添了一份令人惊惧的阴森。
宁泽看了看静静站在两侧神情肃穆垂首不语的执法队,以及脸色苍白神情惊惧的庄雨贤赵祺两人,摇了摇头,“不知。”
“不知?”昏暗的尽头倏然传来一阵低笑,那犹如风箱磨蹭伴随着强烈咳嗽的嘶哑,让宁泽都在怀疑说话之人会不会下一刻就要死去。
“不知好啊,你果然如那老东西一般执拗高傲,同样的不见不棺材不落泪!”剧烈的咳嗽逐渐停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冷漠的闷哼,“执法队上前,杖五十!”
“是!”
望着手持手臂粗细木棍冷笑走来的执法队,宁泽表情一变。他知道,事情已经如他猜测的一般,他将要走向绝境!
有人想要他死!而且能够如此大张旗鼓毫不避讳的动用执法队,对方必然是书院高层,更有甚者可能就是院长本人!庄雨贤,只是一根导火索,是引燃他们痛下杀手的契机!
“等一下!”宁泽目光冰寒的望着大殿尽头,极力的想要透过看清黑暗之中所伫立的几道模糊身影。
“怎么?你要认罪?”
一层不变的冷漠,隐含着淡淡的讥诮与鄙夷。两道璀璨神光蓦然绽放,穿透黑暗直直的锁定在宁泽身上,犹如神明凝望凡人,王者立于云端俯视四方。
“不教而诛是为虐!”宁泽深吸了口气,迎着那两道夺目神光,清秀苍白的脸庞上渐渐浮上一抹不屑,冷冷一笑,“若想宁泽死,至少也要让宁泽心服口服。天霖书院万年以来,不曾有过尚未定罪便加以刑罚之事。今日,是要开历史之先河吗?我们备受万人景仰的,大-长-老!”
整座大殿似乎在此刻失去了一切声息,唯有宁泽平静的话语在悠悠回响。执法队以及庄雨贤皆是惊恐万分的望着那道静静站立在大殿中央的单薄身影,表情阴晴不定。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眼中的这个废人,既然已经知道与他对话的乃是书院大长老,他为何还敢如此不敬,而且言语之中还多有讥讽鄙夷?
“你这是在自绝生路啊……”庄雨贤收起脸上的震惊,冷冷的瞥了宁泽一眼,重新回复了之前垂手而立的恭敬姿态。
宁泽静立于大殿之中,对周围复杂神情视若无睹。他只是昂首凝视着大殿深处,表情平静漠然,青衫下单薄瘦削的身子不动如山,挺拔如松。
他知道,既然对方执意要借此事将他抹杀,求饶乞命已毫无意义,况且即便藉此可以苟且偷生,那还是他宁泽吗?他做不出来那种事!
曾无数次面对生死危机他都是笑对死亡,这种不灭意志已经铭刻进他骨子里!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这是他所坚守的信念!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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