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寂寞韶华艳,勿堕永劫(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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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肤之痛很疼,魔气侵入肺腑,更令五脏六腑翻腾得难受。

这蚀仙洞果然名不虚传,似能将人寸寸蚀裂。

我默运灵力抵挡着蚀痛,却故作忧伤地道:“陌天行觉得我不像他女儿,所以把我丢下来和你做伴呢!植”

“你……你说什么?堕”

景予愕然。

待见得我嘻嘻地笑,才悟过来,愠道:“你又胡说!你又胡闹!”

我丢开宫灯,揽过他脖子亲上他面颊,吃吃笑道:“景予,我想你了!”

景予忽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臂将我抱住,提过地上宫灯,躲闪着那些凝结成云的大团魔气,往前方飞跃过去。

留心瞥向四周,我已注意到此处是个狭长的山洞,中间设有玉榻、玉案,不知是何种玉石所琢,居然在年复一年的魔气侵蚀里完好无损,宛然如新,且发出幽幽光亮,成了这黑暗山洞里独特的光源。

玉案后立着一幅四面的石屏风,雕刻着各色精致花纹,有的像是文字,却不是平常接触的文字,乍看去一字不识;有的则是图案,异常繁复华丽,看着该是喻意深远。

也不知这些花纹上涂了什么特殊质料,居然每个文字、每幅图案都闪着妖异却诱人的芒彩,鲜亮夺目。

被景予抱着从那图案旁一掠而过时,那图案直直地撞到眼睛里,竟让我神思一时恍惚。

景予却已抱着我奔到一处角落,便见他的得失屏正依着山壁立于一块略长的山石后,围成了一个四方形。度其大小,本当只容一人盘膝而坐。但景予带了我飞身落下时,屏随心动,立刻张大了许多,恰将我和景予一起装下。

景予坐定,便抬手画诀,荣枯藤顷刻抽枝吐叶,将上方也密密挡住,却做成了以往我们露宿荒郊时常用的藤屋,只是狭小了许多。

只是荣枯藤认我为主,他用着便没那么利索。等上方的藤萝结作屋顶,原来我化出的琉璃宫灯依然亮着,却被裹在了枝叶中间,半明半暗。

他迟疑了下,伸出手去,从那枝叶里掏着那宫灯。

我不禁微笑,指尖轻轻一动,那宫灯已自己从枝叶中探出,虽不如原先明亮,却也能把小小的空间照得纤毫毕现。

他的黑眼睛清清亮亮,倒映着我的模样,说不清是喜是愁,却比昨日他离开时有神采多了。而方才他那身手矫健轻捷,也不像走路都会磕绊的模样。

我忽然间明白过来了,“景予,你……你昨天是故意的!”

景予苦笑,“不错,我故意在魔帝跟前示弱,谁知没骗倒他,却骗来了你这个傻丫头!”

蚀仙洞中元魔之气虽重,但此处在半凹的角落里,前方又有山石阻挡,不至有大团的魔气飘至。元魔之气虽能很快蚀去人的肉身仙骨,却不可能在很短时日内蚀坏得失屏那样的天界至宝。

景予挑在魔气最薄弱处藏身,又以得失屏围护自己,便没那么容易被魔气侵蚀了。

尤其现在又多了个荣枯藤围护于顶部,原来肌肤刺骨脏腑翻腾的感觉便减轻了许多,我甚至能细细思量景予的话语。

“你为何要向魔帝示弱?这算是……求饶?”

这委实不像景予的行事风格。

我见了太多次,文举仙尊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他训个狗血淋头,打个半死不活,他依然咬牙领受,再不会故作可怜或低头求饶。

对自己的师父尚不肯求饶,又怎肯对陌天行求饶?魔帝管魔管人可管不着他这个仙。

但景予低垂着长睫,微一弯唇,轻声道:“菱角儿,他是你父亲。”

我气郁,“父亲?我还没认这个父亲呢,你便赶着认他做岳父吗?”

景予轻笑,“是呀!魔界公主的驸马爷,多威风!”

再不想他居然敢拿这个开玩笑,我正倚在他怀里,张口便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景予低低呻吟,却把我拥得更紧,一埋头亲住我。

我便顺应着自己的心,笑着揽紧他,感受这个呆木头心底烈烈如焚的热情。

小小的藤屋空间极窄小,更觉两人气息相连相缠,宛若一对并生的藤树。

这时便

忍不住叹息,有些怨恨原微师兄不该斩了我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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