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异想天开（2 / 2）

秦天遥遥感受着那股惊天动地的气势，自身却并未受到多大影响，石崖附近更是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那股气机扫落，地上的一切恐怕都将不复存在。

“势厉气锐，锋芒毕露，偏偏不影响地面一切，这中间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红芒点点，点缀在山崖石壁之间，秦天心中蓦然一动，天上地下是两个极端，动静各异，泾渭分明，莫非它们根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各有各的妙用？

“一直以来，我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它们互有联系，互为依托，难道错了？”

这么一想，他的思路顿时洞开，索性不再理会地面种种，专注于山崖石壁间红光的变化，慢慢的，他还真捕捉到了一些平时不曾注意到的细微差别，同时更异想天开地产生了一种别人连想都不可能会去想的想法。

山崖如果不仅仅是山崖，而是一个人。红光也不再是红光，而是代表了人体中各个神秘的穴道脉络。如此深究下去，岂不是说，摆在他面前的，根本就是一本古人精心设计留下的功法要诀？但既然是震世的神通秘要，又怎会这么随随便便地展现世人面前，随便什么人来到此处都可以观看呢？再说了，要真是那样的话，石崖周遭布下的阵势阵纹又怎么解释？

想着想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这种穷极无聊的念头相对来说很肤浅，也很可笑。不过人的思想，本来就是一种奇妙到难以说清的东西，因此，在辗转了无数猜测，排除了无尽可能之后，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这个看似幼稚的想法上面。

掩耳盗铃？

秦天觉得不像，无论怎么看，怎么想，这里的阵法都是为了保护石崖而存在。

“对！就是保护！”

他忽然哈哈大笑，几个月来的困惑一扫而空，石崖散发出的气势只针对天空，不影响地面。而石崖周围的阵势坚决不让人临近，恰恰也正是因为不想被人看破石崖的秘密，得到石崖中可能埋藏的东西。不说别的，光山崖间那无数的龙血矿元石就足以让任何人眼红。

“好算计，果然好算计啊！”

秦天对布置此地之人大是佩服，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因为加了一个阻人前行的阵法，让人联想浮翩，而且这个阵法极度凌厉，动不动便会取人性命。如此一来，就必然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首先想到的都肯定是去破解阵势，进而得到石崖中的一切，这不就等于间接将最重要的石崖本身忽略了么？

石崖上红芒闪烁，忽现忽隐，密如繁星，在这瞬间，秦天心里再次有慧光划过，他立刻寻到了其中的一颗，并且牢牢地将它锁定。

红芒飞逝，几乎仅在刹那之间就弱了下去，但过不多久，相同位置上又有一点同样的红光散发，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仿佛万物生长，生生不息。

恍惚之间，秦天似乎看见了天地开辟，日月齐辉，世间种种，欣欣向荣。但随着红光的黯淡，就像时代变迁，沧海桑田，一切的一切，都被时光无情埋葬、颠覆，世界逐渐走到了尽头。红芒跃动，星光出现，混沌中衍发生机，地上出现了宇宙毁灭后的第一个生命，他奔跑着，欢笑着，尽情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不知不觉间，秦天已然泪流满面，心中有大欢喜，大慈悲，又夹杂着无尽莫名的悲痛。

隐隐约约之中，他恍似听到了某种天音，初时朦胧，后来渐渐响亮、清晰，直至到了最后，天音响彻耳畔，在他脑里心中不住盘旋回响，洗涤着他的灵魂。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突地感觉尾指末端的某个穴位一跳，跟着就有一股奇异的气流从指尖钻入，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

“咦，怎么回事？”

秦天吃了一惊，一下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与此同时，他发现脑海里竟模模糊糊多出了一个奇怪的金色字符，秦天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个什么字，只觉得一笔一划间无不玄妙高远，蕴意无穷，仿佛阐述了这天地间无尽的至理。

这倒并不是说秦天运气有多好，或者多聪明，试想山崖石壁间红光无数，又有谁会只注意其中的一点？就算去看了，也未必正好相中蕴有极秘的那一颗，自然不可能有所悟。他只不过是在最恰当的时机，运用了这世上最简单，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法子。

以点破面！

这是厚积薄发，也是他的机缘所在，机缘这种东西，原本虚无缥缈，又有谁能够说清？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长时间地盯着那个光点看，竟然真会误打误撞地与点上的红光产生呼应。指端传来的奇异感觉让他觉得非常非常新奇，就像小孩子突然间得到了一件很好玩很好玩的玩具，抑或者骤不及防之下，被窝里忽然钻进来一个极品大美女。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武者的真气，或者，天地元气？”

他举起手指，不过只能感应，不可能看到。

“喝！”

秦天挥拳，想尝试着用意念去指挥与应用这道气流，不过拳头是挥出去了，想象中的拳风拳气却并未出现。

“看来是我想得太好，即使因缘际会，偶有所得，相较于浩瀚武道，我如今初通乍学，甚至还未入门，又怎么可能产生效果？”

不过秦天也并没泄气，转而开始研究起脑里那个神秘的金色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