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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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术?南洋的?”凌皱了皱眉,“养小鬼的那种?”

“不错。”我点头,“养小鬼的那种。”

凌连头也没有抬一下,继续砸着她的键盘:“那要怎么使用?才会造成他们那样的效果。”

“而且凶手本人还要远离案发现场。”孙赟补充道。

“降头术也算是巫术的一种,只是降头师都是些乖僻邪谬的自闭症,所以我对其了解并不算多,不过基本上,万变不离其宗咯,多半需要一些受害者身上的组织,诸如头发、指甲、血液之类的。然后将这些东西放入特定的介质中,可能是一碗药水,也可能是一个人偶……”

“就像巫毒娃娃?”

“没错,降头术本来就是蛊术和南洋巫毒术结合的产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尸降,使用的方法可能是将受害人的组织放入一具腐烂的尸体,一般是鸡或者狗,也可能是降头师自己养殖的食腐虫经捣碎后制成的药剂,然后再通过一些仪式以借助自然元素的力量,最后,就……”我作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翻着白眼,夸张地吐出了舌头。

凌抬头撇了我一眼,掩着嘴,沉思着。

“凌科,你在想什么?”孙赟问道。

“谁最可能拿到他们身上的组织样本?最近?”

“服务生!”孙赟抢在我前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们入住几天了?”我问。

“昨晚是第二天了。”凌回答我,”监控也显示他们白天外出的时候,有几名服务生进入过他们的房间。“

“理论上,时间是够的,“我点点头,”调查一下那几名的服务生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思路,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那还有别的可能吗?”

“我暂时想不出来了。”

“那还有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

“我不确定,我觉得凶手认识受害人,而且和他们、或者至少他们中的某一位,有不小的过节。”

“废话!”孙赟又开始他那讨厌的冷笑了,“有预谋的凶杀案,九成九的凶手都认识受害人,而且这都杀人了,当然有过节。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住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孙赟,过一过二不过三,别再让我说第三次。”凌大小姐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臭乌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们能去楼下说吗?再在这坐下去,我恐怕要得神经性厌食症了!”

几分钟后,我们坐在酒店底楼的咖啡吧里,事不关己地瞅着各种穿着白大褂和隔离服的卫生人员捧着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忙碌地跑进跑出。

我抿了一口咖啡,开口道,“虽然流派千差万别,但是天底下所有法术运作的原理其实都差不多,而且都有一个基本的原则: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法术都必须投入百分之一百的专注和精力,大部分法术还需要一些稀奇古怪的介质参与辅助。而且,施法者必须是发自灵魂的、非常确信自己想要得到法术所造成的结果。否则,法术就可能会失控,其后果,轻则法术失败,法术能量灰飞烟灭;重则法术反噬,施法者预期施加在目标身上的效果都会反过来摧毁自己。总而言之,玩法术就像是走钢丝,并且越高级的法术所承受的风险就越大。

“另一方面,杀人的方式方法实在太多了,我们的凶手完全可以雇佣杀手,就算是要自己动手,也可以使用现代科技:比如手枪;或者最最传统的谋杀方式:下毒。反正不是将自己托付给喜怒无常的法术之神,但是他偏偏选择了冒那么大的风险,而且还搞得那么高调。这就说明单纯的死亡已经不足以排解凶手的怨恨,凶手要他们死,而且死得要很难看,这只可能是复仇心在作祟。我们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善妒且恶毒的女人。”

“一个会法术的善妒且恶毒的女人。”凌大小姐搅拌着自己的咖啡,苦笑道。

“我靠!”孙赟喝的是奶茶,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液体后,他心不在焉地咒骂道。随即他又捡起自己那唯物主义者的身份牌,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能详细解释一下这些个法术的原理吗?从分子构成到能量转换。”

“呃,不能!我做不到,法术就像中医,你没法解释它的运作原理。”

“哈!你做不到?”孙赟哼笑着,“真是专家。”

我瞪了他一眼,让我欣慰的是,凌大小姐也瞪了她一眼。“凌,你要知道,巫术也好,降头术也好,都诞生于神明哲学大行其道的年代,我的前辈们习惯于将法术归结于神明的力量,而不去探究它们具体怎么运转,在他们看来,那是神的领域。我说了,施法者只知其然,并不知其所以然,我们也没必要知道,反正只要法术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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