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狐仙(1 / 2)
我又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下来,我望着远处的莱茵河,心里默念:冯,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我飞快的跑出了医院,冲到了熟悉的河堤上,正准备跳进去,突然,我的衣服被人扯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姑姑!她假装失望地看着我,说道:“喂,丫头,你的路还很长呢!”
“姑姑——”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姑姑抚摸着我的头发,露出了一缕微笑,她的身体逐渐化为透明,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俊俏的年轻人,他们冲我挥了挥手,然后被风吹散,我听到了他们最后一句话,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埃玛,你要好好活下去!”
后来,每当有人在黄昏时路过列支敦士登段的莱茵河时,总会看到一个很有钱的贵妇人在冲着莱茵河傻笑,就好像是一个刚谈恋爱的女孩子,被爱情的糖衣包裹着,那么的纯真,那么的无邪,爱情,在莱茵河面上缓缓地荡漾,夕阳的光辉,映照在她幸福的脸庞上,她小声地冲着河面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明嘉靖年间,号称“后七子”之首的一代奇才王世贞因受权臣严嵩猜忌而不得不辞官回乡,蛰居其间闲来无事,便随手写了一部《艳异编》,此书共计四十卷,文三百六十一篇,多为搜集汉魏以来传奇志怪小说,内含鬼、狐、妖、怪等等不一而足,兼之王世贞妙笔生花青出于蓝,故而此书一出即风靡天下,各地才子士人争相购买。
却说这江苏宿迁有个少年书生名作孙安,弱冠之年尚未婚娶,听人说起此书感到好奇,于是便也买来一本,不料一看之下居然沉迷其中,整日手不释卷废寝忘食,待此书看完仍是不能自拔,时时幻想能像书中所写般得一艳遇,即便是妖狐鬼怪也心满意足,于是每每夜深人静间独坐一室,希冀有美人前来投怀送报。
只是书中皆是传说而已,就算枯坐一宿也是枉然,往往清晨梦中惊醒,唯有摇摇头叹口气罢了。久而久之诸人皆知此事,暗地莫不笑其迂腐,称其为“情痴”。
一日天气清爽,孙安出门访友,恰巧遇见前街所居的富户刘员外,那刘员外肥头大耳身材矮胖,此刻正靠在墙角晒太阳,一眼瞥见孙安,笑嘻嘻的迎上前问道:“孙先生,急匆匆出门去作甚?”
孙安见他相问,停下脚步拱拱手回道:“在下将去拜访故友。”
刘员外打个哈哈道:“原来如此,那就不耽搁先生了。”
不想孙安刚走得数步,忽听身后刘员外喊道:“先生暂且留步。”
孙安回头看去,只见刘员外赶上前来一脸神秘道:“先生可知城西城隍庙之事?”
孙安诧异道:“不知。”
刘院外挤挤眉毛道:“我正要给先生说,近日时常听闻夜间那城西土地祠中有个美貌年轻女子出没,可若是遇见生人即一闪而逝,故而诸人皆言这女子不是妖便是狐,此事难道先生没有耳闻么?”
孙安听罢心头一动,急忙道:“在下真的不知,如此说来,难道果有狐仙?”
刘员外四顾无人,对他附耳小声道:“此事只是传闻,却不知真假。先生不是****得盼与狐仙一遇,如此良机焉能坐视?莫若今晚一探真假,若果然事真,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说完挤眉弄眼的拍了拍孙安的肩膀。孙安心头大喜,急切道:“此话当真?”
刘员外笑道:“我也只是听闻,先生去也罢不去也罢,我可不敢打包票。”
孙安暗道天助我也,急忙向刘员外谢道:“多亏员外直言相告,在下今晚就去,定当拨云见日弄个水落石出。”当下亲友也不去拜访了,转身一溜小跑向家中奔去。
刘员外看他背影远去,嘴角不由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原来这刘员外生性狡黠,惯于恶作剧,今日正闲得无聊,忽然撞见了孙安,知道他号称情痴,便欲找个法子消遣于他,恰好前几日听闻城西土地祠有妖,刘员外虽根本不信,却知此事正投孙安所好,于是便故意示知于他,欲待找个乐子。
此际眼看孙安远去,他也转身顺着街边溜达,凝神思索着用什么法子能将孙安好好戏耍一番。刚顺城墙拐了个弯,忽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正蜷缩在墙角下背阴处,一头脏乱的长发垂落下来将面孔遮住,似乎正在打盹。
刘员外暗叫“晦气”,经过之时不由斜瞥了一眼,却不想这女丐也正将头抬起,冷不防将刘员外吓了一跳。原来这女丐眉粗口阔满脸凸凹,双眼上翻,从发隙间之间冷冷盯着他,面貌颇为狰狞可怖,说她三分像人七分象鬼倒也不为过。
刘员外只被她看得不寒而栗,脚下加快便欲离开,走了几步忽转念一想,又返身回来将这女乞丐上下打量一番,口中自言自语道:“妙,妙,妙!”原来他见这女乞丐形象丑恶可怖,今晚若是将她藏在土地祠中,待孙安前来冷不防的出来吓他一吓,包管将这呆子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想到这里,他面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当即便扔了一个铜板在女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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