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唇舌剑 道不同者不为谋(1 / 2)
论武堂一众高手在堂主关山云的带领下匆匆赶来。王天卓十分不情愿和他们朝相,急匆匆地躲入房间。这个时候,四个金甲力士的色泽才由浓转淡,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夜色之中。
堂主关山云身材魁梧,状极粗豪,下巴处一大蓬钢针一样的短须,用手一划拉甚至可以分出“宫、商、角、徵、羽”等五个音阶,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地面被砸得咚咚作响,一看就知道他的武功走得是刚猛路线。
他在副堂主高东升的陪同下,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了勘查。皱着眉头说道:“德蛟兄弟啊,你这儿的事情可不小啊,涉及到了修真门派。你也知道,当今圣上曾三令五申,严禁修真门派中人在俗世中施展神通手段,今天晚上,在你的私人住所里发生打斗,你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我作为论武堂堂主,不好因私废公,坏了巨武王朝的律法。因此,还请你随我到堂里交代一下来龙去脉,我也好向上面交差。”
张德蛟看着关山云那一张公事公办的衙门脸,心里十分纳闷:
“这关山云不对劲啊?这话里话外全都下了套,一股脑儿向里面绕我呢?这是怎么回事?今年的中秋节我也送了二百两银子的买月饼钱啊。”
这关山云看着张德蛟惊愕的模样,心里大为痛快,暗暗骂道:“你小子简直不知道是老几了,难道不知道我就是这武功郡的天吗?我的儿子关若飞你也不是不认得,平时也没有少叫你叔叔。你倒好,一条老子下面当差的狗,竟敢唆使两个小家伙打我的儿子,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
那一日,关若飞被林惊鸿和刘诗晴两个联手揍了个七晕八素,满嘴跑气,回到家里便向自己的奶奶告状。关山云的老娘看见自己的亲孙子被打的凄惨无比,当下便把关山云叫了过来,小拐棍敲着他的头,就是一通臭骂:
“你好歹也是个破堂主,连自己的独生根苗也护不住,被手下的人打得不成人样。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我老关家怎就出了你这样一个窝囊货。看来啊,我和我的小孙儿得赶紧回乡下去,省的被你的手下人冲进来活活打死,呜呜呜……”关山云的老娘抱着鼻塌嘴歪的孙子关若飞又是一阵痛哭。
关山云被自己的寡母数落的满脸羞臊,一股子邪火又不敢冲着老娘来,正好趁着今晚的事情好好整治整治这个不开眉眼的狗东西。
最大的问题就是林惊鸿和刘诗晴痛快了手脚以后,回去只字不提,不光是张德蛟,就连王天卓现在也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大街上已经路见不平,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因此,蒙在鼓里的张德蛟看到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关山云摆出官架子,心里的火气也就腾然而起。梗着脖子回道:“关堂主,您这句话我可就不明白了,人家平白无故前来闹事,也不可能提前跑来告诉我原因吧?您让我说说清楚,我怎会知道,难不成我给您瞎编一段。”
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硬生生撂了出来,关山云的脸色便变了。不管私下的关系怎样,在人前还是得分个上下尊卑。他堂堂的论武堂堂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面被张德蛟丢到了地上,甚至还狠狠踩了几脚,让人家关堂主的脸面往哪搁?场面顿时向不可收拾的地步滑去。
躲在房间里的王天卓也被这头脑简单的张德蛟震得眼冒金星,暗暗叫苦道:“人家关山云作为论武堂堂主向你调查,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你只要小心配合,说清楚缘由即可。谁让你好像吃了枪药似的,对顶头上司丝毫不留情面,不是找死吗?你以为还有我护着你吗?”
王天卓是就事论事,他却不知道,关山云早已决定要借此机会搞掉张德蛟,那里是说几句软话就可以完事的。
关山云厉声喝道:“张德蛟,你不要以为我和你同属论武堂,我就会袒护你。告诉你,在我巨武王朝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等到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再论你我的私下交情。”在官场浸淫多年的关若飞道行深厚,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句句占着一个“理”字,把张德蛟驳斥得哑口无言。
张德蛟明知道自己陷入到关山云的言辞陷阱里,愣是找不到出口。
关山云又指着林惊鸿和刘诗晴明知故问道:“这一对男女是何人?为何会在你的住所居住,并且还和刚才的暴徒大打出手?”
林惊鸿和刘诗晴对视一眼,上前回答道:“这位大人,我们姐弟俩是张德蛟大伯的远房亲戚,我们从乡下来到这里,准备参加今次的选拔赛。我家的大人说了,来到武功郡住到张德蛟大伯家里,一来有个照应,二来可以省下一笔住宿费。”
林惊鸿巧嘴如簧,不但解释了自己的来历,还捎带说清了住在这里的原因,至少从表面上找不到丝毫破绽。
关山云也不吃素,回头对着高东升说道:“高副堂主,我记得,这张德蛟的妻子被一个乡下土老财所害,仅剩下他孤身一人后,才被论武堂的前副堂主王天卓引荐到论武堂,是也不是?”
目光阴冷,皮笑肉不笑的高东升翘出大拇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谄媚的说道:“关堂主好记性,当真是明察秋毫,您说得一点不差。”
关山云头也不回,语音突地转厉:“张德蛟,你连老婆都死了,哪里来的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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