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命无常 十年生死两茫茫(1 / 2)
马流云带着三个武王衔尾紧追,转眼间来到估衣铺前面。万千山的尸体早已被唐家贤拖到估衣铺里面,现场恢复了原貌。
紧跟在马流云身后的石怀才鼻子一皱,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这也不奇怪,石怀才在武功郡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绰号:“顶风闻十里”,也有人叫他“狗鼻子武王。”说明他的鼻子异于常人,可以嗅到别人感知以外的味道。
这时候,他那灵验的鼻子派上了用场,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尚未消散殆尽的血腥味道,也就是说,这里前不久发生了一起流血事件。
那么,流血的是谁?刚才败逃而回的张德蛟也不是这个方位啊?石怀才越想越是不安,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联想到久久不归的万千山,这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盛。
因此,他果断地叫住不依不饶的马流云,急速后撤。埋伏多时的唐家兄弟哪里还容得他们逃跑,一声大喝,一道暗器河流把四人淹没在其中。
在这条河流中,密密麻麻全是蝴蝶镖、瓦楞镖、铁蒺藜、甩手箭、孔雀针、情人丝、摄魂砂等千奇百怪的暗器。直射的、回旋的,轨迹各有不同;有的快似闪电,还有慢吞吞的似乎要从空中掉下来;有的暗器破空之声堪比劲箭,有的却是幽灵一般飘飘忽忽,这简直是天下暗器种类大展示,可惜身在其中的马流云等顾不上欣赏,急忙凝出真气护罩,抵挡这暴风骤雨的攻击。
长笑声中,唐家兄弟出现在街道的两侧,笑嘻嘻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几个武王。暗器河流过后,再看马流云等武王,衣衫被暗器划成一道道长长的布条,春光乍泄。苟不理肩膀上斜插着一只瓦楞镖,马流云后背上针芒闪烁,一大蓬的情人丝遍布整个背脊。这还是唐家暗器一向无毒,要不,这两人肯定是必死无疑。石怀才是早有预感,而白有义战力最强,因此两人躲过此劫。
石怀才一看到这阵势,便知道马家事机不密,想要出其不意灭掉刘、姜两家的想法完全落空。他双手抱拳,笑眯眯地问道:“阁下可是唐门中人,敢问尊驾名讳?”
唐家贤大刺刺一笑道:“尔等卑微之人也敢询问我的来历,你倒也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唐门中人,不过我的名姓你还是到阴曹地府找判官去要吧!”摆明一副狂傲无边的神态,丝毫不把面前的石怀才等人看在眼里。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平时也是受尽奉承的石怀才。他阴阴一笑道:“几个唐门的小辈,当真是给脸不要脸,真当你石爷爷怕你不成?不错,你唐门家大业大,高手如云。可我今天就是舍出一身剐,也要碰碰你这狂傲的唐门小辈,看看你有多少斤两?要不,你还真的以为江湖上唯你唐门独大呢?”
石怀才也是用心良苦,看在唐门实力深不可测的份上,尽量好言好语相商,免动刀兵。大不了马家放弃独霸中平镇的想法,三家继续保持三足鼎立之势。没事情谁愿意为别人而自己惹上唐门这等大敌?奈何唐家贤目中无人,狂傲无边,根本不留下任何台阶,导致石怀才的老脸没有着落,局势也就向着不可收拾的地步走去。
石怀才对白有义传音道:“白老弟,唐门中人咄咄逼人,大战势不可避。窃以为,唐门中人因为沉迷、依赖于暗器,喜欢进行远程偷袭,那么他们的近身实战能力肯定有所缺憾。所以,我建议咱们以近身肉搏为主,不给他们发出暗器的时机和空间。”白有义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实战经验异常丰富,深以为然。
石怀才继续牵扯唐家贤的注意力,胡言乱语道:“难道只有你唐门的暗器厉害,我且让你看看我的独门暗器。”说着把手缓缓伸进怀里。
不但唐家兄弟的眼神被领到石怀才处,连老奸巨猾的马流云也是暗自纳闷,这石怀才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啊?
白有义一声暴喝,脱手把无影神枪掷向唐树君,自己却向唐家贤狂攻过去。光芒闪烁之间,一柄长不过三尺的真气长枪急就而成,枪头乱颤,幻出无数美轮美奂的枪花,把唐家贤围困在其中。这边石怀才也不怠慢,已和躲过长枪劲射的唐树君缠斗在一起。
唐家兄弟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不该托大现身出来,和敌人站得太近,结果敌人贴身进攻,他们没有了施发暗器的时间和空间。导致满身的犀利暗器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以唐门中人最不擅长的近身格斗迎战敌手。
王天卓携刘、姜二人拦住受伤的苟不理和马流云。
顿时,这条小小的街道上劲气四射,九个武王都拼出了真火,战作一团。
唐家贤对阵白有义,唐树君对阵石怀才,王天卓对阵苟不理,刘、姜二人双战马流云。
唐家贤现在是暗暗叫苦,对面的白有义好似枪神附体,攻势绵绵不绝,真气凝就的小短枪把无影神枪的枪法诠释的淋漓尽致。只见小短枪忽凝忽散,神出鬼没,不时还变作双枪发动攻击。他好不容易抽空发出的暗器,还被白有义以真气小盾牌挡下。不一会儿,唐家贤已是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那边唐树君的情况也不太妙,石怀才好像是千手观音一般,在唐树君的身周编织出一座密不泄风的掌山手海,开山巨锤一样重重砸向唐树君。
王天卓和苟不理就比较势均力敌,有攻有守,看来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
刘、姜二人和马流云的战斗就复杂的多了,不但有拳脚相加,还有口舌之争。刘、姜二人一边下死手,一边高声骂道:“你马家狼子野心,妄图独霸中平镇,想得倒美,盖上十八层的被子做梦去吧?”
马流云一言不发,心里也是邪火大盛。“他妈的,我后悔还来不及呢?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屁味还没有闻到,已经赔进去一个儿子的性命和女儿的名节,家里还收留着一个干等着做女婿的恶心苟不理。我的委屈你们能明白吗?”他到现在也是悔恨交加,恨不得仰天长啸。
张德蛟则谨遵王天卓的嘱咐,高踞流云阁三楼雅座,坐山观虎斗,说不尽的逍遥自在。
这边的白有义大占上风,便开始口花花起来,嚣张至极地狂笑道:“看来你唐门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老子打的找不到北,亏得你一开始还牛气冲天,差点吓死老子了。”脸上还极其猥琐地做出一个惊骇之极的表情,可看在唐家贤的眼里,哪有一丝半点的害怕之意,分明是故作夸张的调侃嘲笑。
唐家贤自家知道自家的短板,今天被这白有义近身缠斗,生还机会渺渺。现在又听得他辱及唐门,一股子傲气顿时爆发而出。狰狞着俊脸说道:“唐门祖训第一条,亵渎唐门者,杀无赦。本少爷今天就是拼死也要把你这畜生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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