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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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正回到县衙前堂的时候,原本还打算先把韩元清关押起来,可是他刚刚走进来之后,却发现高宠、毕进、杨文兴三个人正在和韩元清商量着什么,先前四个人互相内斗的局面荡然全无。他当即傻眼了,这才醒悟过来原本他们四个人早已经串通好了。他现在不禁担心起来,刚才自己那样对待韩元清,韩元清会不会含恨在心,趁机联合高宠他们把自己除掉呢?
一时犹豫,谭文正竟站在前堂门口不敢走进去了。
原来,韩元清先前在城墙上与高宠、毕进、杨文兴三人吩咐的计策,便是等这些齐军认出那所谓的凶手之后,故意闹出矛盾,让齐军以为泗州城内已经有归降之心。这样一来,齐军必定认为泗州城可以不攻自破,从而在接下来的进攻上大意轻敌。
不过没想到,齐军指出的凶手是韩元清自己,这倒让韩元清想到另外一招更高的策略,如果一切顺利,说不定今晚就能一举击破齐军!
这时,韩元清抬头看到了谭文正,随即马上带着微笑起身迎了上去,将谭文正请到了前堂上来。他拍了拍谭文正的肩膀,赞叹道:“谭知县相公果然是聪明之人,那么快就领会了在下暗示的眼神,顺利的配合我等唱了一出好戏给齐狗们看。”
他先前当然知道谭文正并不是演戏,当真是想把自己送给齐狗,以求泗州安危。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拆破了脸面,大敌当然所有人务必要求齐心协力,更何况接下来的计谋还是有需要用到谭文正的地方。
谭文正汗颜不止,他当然知道韩元清是故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脸上一片尴尬之色。他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厚着脸皮顺着台阶走了下来,笑道:“韩将军果然智谋超群,只是洒家尚且不清楚刚才韩将军唱的这出戏,是何目的呀?”
韩元清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的意味,向谭文正说道:“谭知县相公,我们适才唱得这出戏,就是要让齐狗以为我们泗州城内已经发生了矛盾,并且也误以为身为泗州知县的谭相公您,心中有与齐狗议和的打算。这样一来,不单单能让齐狗对我们产生轻敌的心理,更能让齐狗放缓下一步进攻的时间,给我们一个喘息机会。”
谭文正脸上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笑容,他在听到韩元清说“误以为身为泗州知县的谭相公您,心中有与齐狗议和的打算”的时候,心中徒然的虚了几分。他默然了一阵,接着又问了道:“可是,韩将军,齐狗只给了我们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段时间之内我们能喘息什么呢?”
韩元清心中冷冷一哼:你这个老匹夫,难道还真以为老子给出卖了就能彻底换来泗州的平安吗?不过心中虽然不满,但是嘴面上却依然保持镇定,说道:“谭知县相公请放心,我已经拟定了一个奇袭的策略,一旦这个策略成功,极有可能就会解除泗州的危机。而且,纵然奇袭失败,也会让齐狗心有余悸,不敢再小觑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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