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李文斌番外5(1 / 1)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父皇的阴谋,而他的阴谋,却是为了除去我。在愤怒之下,我杀了前来传旨的人,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她却出现了,她焦急地走向李文轩,并为他细心地包扎伤口,而对站在一旁的我,却视而不见。
心中一阵剧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皇宫么?父皇的冷酷无情,与她的视而不见,令我心里大受刺激,我抱住最后一丝希望,问她心里是否有我。可是,她的回答,却把我打落了地狱的深渊,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甚至连一点位置也没有!
我绝望了,我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她,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看着她扶住李文轩离去的背影,我已经被心里的绝望与嫉恨逼得失去了理智,在那一刻,我心里唯一想的,竟然是要李文轩死,只有他死了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够夺回本来属于我的一切。
在那一瞬间,我不顾一切地向李文轩扑了过去,锋利的剑尖,狠狠地向他刺去,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疑,在那一刻,我知道,我是真正想要他死,那怕是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奋不顾身地为他挡剑?当我收不住势,锋利的剑尖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胸膛的时候,在那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了。
痛,从来没有过的剧痛,在我的心里弥漫,那一刻,我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血泊里,我整个人却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我迷惘地看着她,那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仍然露着笑容,她在笑?难道,她对李文轩,真的爱到为他而死仍然甘之如怡么?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地看着她,问她,这是为什么?她笑了,虽然在那刻,她是躺在血泊里的,但是她笑了,是真的笑了,我第一次发现,她的笑容是那么美,那么纯真,她说,她不欠我的了,当初我救了她,而现在,这一剑,已经全部还清。真的还清了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心,已经被她带走了,她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偷走了我的心,是的,她还清了所有,但是,却独独是没有把我的心还回来。我的心脏的地方,只有一个正在泊泊流着血的窟窿,那里,很痛,很痛。痛得我再也站不住,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我听到了李文轩那撕心裂肺的嘶叫,我的表情一片惘然,我只是默默地,一动不动,因为,我现在剩下的只是具躯壳,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至于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已经不在呼了。我终究还是伤害了她,亲手把她伤得如此彻底,不过,没有关系,我很快就会下去陪她的,在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在后来,我终于在父皇的口中得知,她并没有死,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却有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我本是做好了,若是她死了,我决不独活的准备,可是,我与她终究是没有缘分,上天,甚至连我与她死在一起的机会都不会给我。
然而,在冥冥中,我终于相信了命运,在那个百年的传言里,她是皇后,她是雪云注定的皇后,可是,却不是我的皇后,她是属于李文轩的,属于那个自幼就抢走了属于我一切的东西的男人。我本以为父皇与李文轩会杀了我,我也并不在乎。
可是,父皇并没有这样做,他把我关在牢里,过了几个月后,忽然下旨,让我离开京城,前去一个距离京城最遥远的地方,在那里,我是一个封地的王爷。但是,我却是一个被贬出京城,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再踏进京城一步的,带罪在身的王爷。
我知道,这是父皇的意思,因为,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杀我。在接到圣旨,被送往封地的那天,我笑了。笑得极其讽刺。我本是太子,我本来一直认为,登上皇位的人会是我自己,但是,在短短的这几天里,我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跌落成一个罪犯,一个永世不得回京的罪犯。
上天,连给我再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残忍地夺去。从那天起,我就没有见过她,但是,在我离开京城的那天,我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尹燕。她已经疯了,不断地,惊恐地告诉众人,她中了毒。
见到她那天,天上下着小雨,凉凉的,令人有了点寒意,她是被伊明晨带来的。而伊明晨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她要解药。我看着那披头散发,一脸痴呆的尹燕,忽然就得上天真是会作弄人,本来痴傻的人,如今已经身份高不可攀,而本来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却落下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我没有再为难她,因为,我不爱她,她也并不算是背叛了我,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疯女人罢了,也许,这样疯癫地活着,对她,也是一种幸福。在我告诉伊明晨解药的配方后,伊明晨给了我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布块,布块上,写着我当初在七王府留给她的话。看着伊明晨与尹燕离去的背影,我露出了笑意,那笑容是那么的苦涩。我随手一扬,在那瞬间,那块布块化成了漫天的碎片,就犹如我的心一般,随着那冰冷的寒风,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从此,我与她的一切过往,都已经随风飘去,她是不久将来的皇后,而我,在今生今世,只是一个永远不能踏进京城一步的带罪王爷。我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我曾经熟悉无比的皇宫,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在我身后,仍然是那洒洒扬扬的,冰冷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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