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老爷子(一)(2 / 2)
《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合称“三百千”,又叫“三家村”,是我国传统开蒙教育的第一书,知名度极高,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三百千”之中以《三字经》为首,称为“经”,以《千字文》垫底称为“文”。当然,在文字难度、知识水平、文学素养等诸方面,《千字文》要求高。没有一定的文字学基础和文化素养,对《千字文》是既读不懂,也欣赏不了。从时间上来说,《千字文》成文于六朝时期,出现的最早;《三字经》成文于南宋末年,直到元朝才开始流通,明清时期才流传开来。
在教学的顺序上是《三字经》第一,《千字文》最末。其中的道理,一是先简后繁,这很好理解;二就是“经”与“文”的根本区别。经者经舆大道,是天下车马行人经行的必由之路,引伸义就是规律、原理、原则与方法。自古以来,圣人的书叫做经典,因其讲述的是恒常不变的宇宙真相,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所以有四书、五经等经典。《三字经》既敢称为经,而且被千古传颂,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千字文》是用一千个不重复的汉字编纂而成的一篇韵文,词藻华丽,语言优美,文学价值极高,历来受到文人墨客的喜爱。《三字经》则不然,它“字有重复,词无藻彩”,即不讲究对仗,语言也不甚优美。但《三字经》朴实无华,用极简洁通俗的白话讲出了亘古不变的大道理,这就非常难能可贵了。因此“三百千”中最难理解的是《三字经》,最难讲的也是《三字经》,没有丰富的学识、没有自己的感悟和体会,仅仅凭借文字是绝对无法理解经义的。相反,随着阅历的增加与人生经验的积累,对《三字经》的理解会越来越深,以至越到晚年越喜欢《三字经》,这也是为什么来听《三字经》讲座的老年人很多与《千字文》同理,《三字经》也是一部高度浓缩的中国文化史,但《三字经》不受文字限制,用通俗的文字将经史子集等各部类的知识揉合在一起,真正是“淹贯三才,出入经史”,全文用典极多,全篇充满了积极向上的乐观精神。清人王晋升就称《三字经》是“蒙求之津逮,大学之滥觞”;清人贺兴思称其是“一部袖里《通鉴纲目》也”;近人章太炎也称赞《三字经》“其启人知识,过之《急就章》与《凡将篇》之比矣……今之教科书,固勿如三字经远甚也”。
《三字经》很早就传到了日本与韩国,清朝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三字经》被译成俄文流传到俄罗斯,此后陆续被译成英、法等多种文字。1990年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三字经》选入《儿童道德丛书》,向全世界发行。可见这部书早已不属于中国人专有,它已经走出国门,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了。
三字经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教之道,贵以专。」,而非博与杂;故一部经典,宜读诵百至千遍,苏东坡云:「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现在教学,坏在博与杂,且不重因果道德及学生读经、定力之培养,至有今日之苦果。企盼贤明父母师长,深体斯旨;此乃中华文化之命脉所系,中华子孙能否长享太平之关键,有慧眼者,当见于此。
弟子规
《弟子规》这本书,影响之大,读诵之广,仅次于《三字经》。
《弟子规》原名《训蒙文》,原作者李毓秀(公元1662年至1722年)是清朝康熙年间的秀才。以「论语」「学而篇」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为中心。分为五个部分,具体列述弟子在家、出外、待人、接物与学习上应该恪守的守则规范。后来清朝贾存仁修订改编《训蒙文》,并改名《弟子规》,是启蒙养正,教育子弟敦伦尽份防邪存诚,养成忠厚家风的最佳读物。
《增广贤文》
《增广贤文》是中国明代时期编写的道家儿童启蒙书目。又名《昔时贤文》、《古今贤文》。书名最早见之于明代万历年间的戏曲《牡丹亭》,据此可推知此书最迟写成于万历年间。此书集结了从古到今的各种格言、谚语。后来,经过明、清两代文人的不断增补,才改成现在这个模样,称《增广昔时贤文》,通称《增广贤文》。作者一直未见任何书载,只知道清代同治年间儒生周希陶曾进行过重订,很可能是民间创作的结晶。
古代儿童的启蒙读物,涉及社会伦理、道德、法律、姓氏、自然常识等。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的社会政治经济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增广贤文》也不例外。由于时代和历史的局限,必然打上那个时代的印记。不少内容反映了封建伦理和道德观念,甚至带有明显的封建迷信、宿命论的色彩;有的内容以个人为中心,反映了当时及时下人们普遍存在的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的思想;有的反映了在当时乃至当今社会制度下小市民阶层得过且过、畏缩苟安的心理和避祸厌世的消极人生哲学;有的在当时社会不失为对社会现象的正确反映,今天已失去了借鉴的意义;还有一些内容含义比较模糊,或者只有片面的真理性,如果不做正确的理解,就会变成错误的东西。这些都是不符合时代精神的,我们要在阅读时采取批判的态度,明察扬弃,批判继承,吸取其有营养的成分,古为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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