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莲救母(2 / 2)
不等昆仑镜回答,甄宓继续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嗯?!”昆仑镜一呆,方才不是看到有句话说要想甜加点盐,通向甜蜜的道路总在甜蜜之外吗?还百试百灵,自己这试了一次就扑街了,这怎么玩?
其实昆仑镜也无愧于他那在感情方面为负数的脑子,因为他不明白,有的东西,尤其是感情这方面,是要讲因地制宜的,比方说,有的人喜欢唱歌,有的人喜欢看电影,你总不能一天到晚拽着一喜欢看电影的跑去ktv里唱歌吧?要说感情这档子事,没经验仅仅靠别人的道听途说,那还真的不行。
当然,甄宓自然是知道昆仑镜这家伙是想讨好自己,当下也着实是想发脾气都发不出来,况且自己也不是那种随便就发脾气的人,只是有一个东西,是甄宓极度不愿意去回想,但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东西。
这个东西。姓心名魔,学名心魔,实名也叫心魔,当然,要琼瑶奶奶和张爱玲来,那咱们得叫心魇。
众所周知,当年甄宓死的时候可以用李清照的一句词来概括,叫凄凄惨惨戚戚,她并不属于正常死亡一族,死时以发遮面,口塞糟糠,以示不得向阎王诉苦——当然,古代这种不人道且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并不可取,因为人死之后,身虽死但灵未灭,也就是说,灵魂的形态并不会以你死的模样而产生丝毫的变化,当然,如果有人动手脚那另说。不过能动手脚的,修为自是不低,也不屑于做这等破败事儿。
不过,这对甄宓造成的心理阴影,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虽然她顶了个洛神的名头,可毕竟是人不是神,话又说回来,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会淡定吧?本来在奈何桥边喝了孟婆汤也就投胎转世重入轮回了,该忘掉的自然也就忘掉了,可问题在于,当时甄宓无论如何都想不开,宁愿在地府里干耗着也不愿投胎转世,倒是让阎王有些为难,你说这人一辈子心地善良没干过坏事,下十八层地狱规则不允许,可你要说她不下地狱又不投胎的,就只能升仙了。可以甄宓那点修为,飞仙?似乎这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
阎王没辙,正犯愁间,还是崔判官给出了个主意,这家伙老有主意,他就说这确实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要闹将起来,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可也不是什么小事,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找地藏王,把甄宓塞给地藏王去,让地藏王拿捏一下,一来地藏王总归是比我们还要有办法的,二来呢咱们也算省了个事儿,地府很忙,没什么闲工夫来编排这些醪糟事儿。
阎王爷一听,行啊你小子,这么好的事儿你都想得出来,得,咱就这么着,牛头马面,你们俩赶紧把甄宓给弄到地藏王那里去,越快越好!
就这样,甄宓被带到了地藏王面前。
当然,地藏王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也还是那个样,地藏王还是那个地藏王;当然,当时的甄宓比起如今的她,那也是有些个不同的,至少看上去,那可是苦大仇深多了。
地藏王就这么安详的坐着,身旁的谛听趴在地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而甄宓本以为地藏王一上来就要给自己说教,那自己就可以逮着机会来一通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啊冤屈啊balabalabala···可地藏王就是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专心打坐。但有道是这世上本就不存在永恒的东西,地藏王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眯着眼睛打坐一直打下去,
“阿弥陀佛,”地藏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甄宓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见教啊?”
甄宓一怔,因为地藏王那声音似九霄揽月之妙用,空灵之中犹如天籁一般,胜似那刺破风尘的一缕阳光,让满腹牢骚哀怨幽叹委屈的甄宓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挂念那些转过身就没有的东西了?
是的,有时候,所谓真理,并不是逮着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说教,而是静静的、淡淡的、用一种近乎无关紧要的口气说出一句让当事人诧异的话,无论是浮沉也好,淡漠也罢,能引起人的诧异,自然会引起人的思考——当然,这也是因地制宜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这种近乎无厘头的说教。
见甄宓陷入了思考,地藏王脸上划过一抹微笑,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身旁趴在地上的谛听,道:“你把那东西取来吧。”
谛听点了点头,往后面行去。不一会儿,衔出一副画卷来。地藏王伸出手,打出一个佛手印来,那画卷立刻金光四射,一幕场景展现在甄宓眼前。甄宓一呆,旋即抬起头来看着那画卷,只见那画卷中闪烁着金光,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地藏王的声音也随着那画卷的一张一合而缓缓的流淌着,像是解说一般:“此人名为目莲,极有道心且孝顺异常,然而其母青提夫人,却因为家中非常富有而吝啬贪婪,终日斩杀牲畜,大肆烹嚼,不念佛道之心,更无向善之意,青提夫人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发配于饿鬼道中;目莲为了救母,学了神通后闯入地府,在地府中见着自己母亲因罪孽深重,在饿鬼道之中,所吃之物一到口中,便化作火炭。”
“目莲无计可施,只得求助于佛陀,佛曰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目莲闻之,便复又返回地府,愿意替母亲偿还生前所遭受之罪孽,历尽刀山火海,尝遍地狱酷刑,又于七月十五日建孟兰盆会,借十方僧众之力让青提夫人吃饱,终得超度其母重入轮回,目莲又育了那七天七夜的佛经,终使其母脱离狗身,以升天堂。”
本文由小说“”阅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