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4 靠自己 (4000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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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上,唐珈叶垂眸闻着咖啡杯中的香气,这里对于她来说很熟悉,在常和温母吃饭的餐厅对面。

温若娴姗姗来迟,一来就道歉,“对不起,大嫂,路上有些塞车,等很久了吗?”

微微皱眉,因温若娴提到的‘大嫂’二字,唐珈叶努力耸耸肩,笑笑,“没有,我也刚来。”

温若娴放下臂弯里的包包,长吐出一口气,唐珈叶一直在看她,做了母亲的女人真的不一样,眉眼中有一股自然而然的温婉,尽管温若娴身上穿着精致的套装,一副十分干练的女强人,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恬淡的安静。

恍惚间好象看到了另一张面孔,另一个身影,也是象这样处事不慌不忙,平稳中见迅速,还没看到他出手,她已经败下阵来。不过一年时间,现在角色互换,她成了掌控者,他在节节败退,命运往往就是这么奇妙。

“大嫂……”温若娴往咖啡杯中里了一勺奶精,轻轻地唤。

唐珈叶抬起头,那些情绪在胸口翻滚,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努力克制住,以平静的面孔看着对方。

温若娴看着比自己小好多的女孩,她曾经也在质疑这样一个年纪过轻的女孩能不能和大哥走到一块儿去,这样一个爱幻想的年纪只懂得玩,懂得享受,不懂得付出,不懂得何为真正的爱情。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这样一个女孩的确有独到的魅力,她把大哥的心偷走了。而且最令她吃惊的是,唐珈叶居然能把呼风唤雨的大哥弄到如此狼狈的境地,这是她想不到的。

她一直以为大哥是神通广大的,甚至是不可战胜的,是唐珈叶告诉她原来大哥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现在,做为妹妹,做为大哥唯一的妹妹,她有必要为大哥争取些什么,大哥无法说出来的话,她要说,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嫂,大哥有多爱她。为了离婚的事,大哥最近受了伤,有多憔悴,有多虚弱。

温若娴抿一口咖啡,先从第一个问题入手,“大嫂,你真的想和我大哥离婚吗?”

“不要叫我大嫂。”唐珈叶摇头,“你叫我珈叶,或是小名唐三都行。”

“只要你一天和我哥在法律是夫妻,我就应该叫你大嫂。”温若娴很坚持。

唐珈叶淡笑,她清楚眼前这个小姑子今天是来当温*的说客的,可这又怎样,谁来做说客这婚都离定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之所以愿意坐在这儿,就是觉得以前在温家和这小姑子处得不错,是温家中唯一对她最真诚的人,她拿她当朋友,不是为了别的。

“我哥这几天没去公司。”温若娴没有直说大哥住院,是想引起唐珈叶的好奇,但是她失望了。

“是吗?”唐珈叶抿了两口咖啡,笑得不咸不淡,“这咖啡不错,我平常很少喝咖啡,以后工作了可能要时常和它打交道。”

温若娴见唐珈叶目光坦荡,没有躲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已经知道寄包裹给父亲的事,最后想了想说,“大嫂,我今天来不是想给我哥说过多的好话,就是想问清楚,你和我哥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大嫂,我是局外人,也是过来人,有时候一个人看感情的事比较片面,如果你愿意听听别人的意见,或许会把想不通的问题想通。”

她这意思唐珈叶懂,就是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和温贤宁离婚,舔了舔唇,她摇头,“没有必要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提那些做什么,我现在只想离婚,得到我想要的自由,别的东西我一样不要。”

“我觉得有必要。”温若娴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她,“大嫂,你是不是在介意我哥在外面的女人,那个夏嫣然我哥已经决定把她送到香港去……”

“不是这个问题。”唐珈叶轻声打断,“就算他把夏嫣然和那个孩子送到国外去,本质的问题还存在。”

温若娴皱眉赞同,“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婚姻变成有名无实,我哥在这件事上做得的确欠妥当。我问过易的,他说这个夏嫣然跟了我哥十二年,本来我哥是答应要娶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卦,还有那个孩子,他对他们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男人的责任!”

唐珈叶很想冷笑,最后忍住了,无所谓地浅笑,“是责任也好,不是责任也罢。我不想要这个婚姻,我对他的心早死了,是,我以前是爱他,但是自从他动手之后……”

“我知道的,大嫂,因为我宝宝礼物的事你和我大哥发生了点矛盾,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唐珈叶静静看了温若娴数秒,冷静地说,“不,你弄错了,不是这个,是大约一年他动的手。”

“一年前?”温若娴诧异,“我哥为什么要打你?”听唐珈叶这口气好象症结在一年前的动手事件上。

实在不想去回忆,可话已经说到这里,唐珈叶觉得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一五一十,仔仔细细把她和温贤宁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落进他温柔陷井,又是怎么一步步中了他的圈套,她是怎么发现夏嫣然的存在,最后才讲到了新婚夜襁爆事件,及她在民政局放他鸽子,她被唐家下药送到他面前,被他摧残、虐待的种种暴行。

一开始温若娴的目光看着她,越到最后越是低下去,最后都不敢直视,空气中静到窒息。

唐珈叶低下头时,一眨眼泪水从眼里掉落,一路从下巴蔓延落进咖啡里,激起一小圈一小圈的水痕。

看着面前如花朵般美丽的女孩,强忍悲痛在倾诉,温若娴听到手脚冰冷,头垂到越来越低,重到抬不起来。

来之前她信心满满,想过很多种方法说服唐珈叶。她在谈判桌上素来能言善道,自认说服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还足足有余。陡然间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组织语言去对这个曾经被大哥伤得那么深的女孩说一句话。

能说什么呢?大哥骗婚在先,后又发现事情快要败露,先下手为强,设计襁爆事件,然后恼羞成怒,又是惨无人道地毒打,凌虐。

嘴角撕裂了不说,门牙掉了不说,脸被肿得面目全非不说,一条腿骨折了不说,用蜡烛滴背不说,且说一个女孩子受到这样的非人对待,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理上的摧毁,谁会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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