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全凭一展翻云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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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干完活,我正埋怨这小娘们自恃可爱老是跟我撒娇(当时还没有卖萌一词),导致我欲罢不能、不能及时回到酒会与诸公痛饮释前嫌。真是红颜祸水啊!看来此番回桌,必成众矢之的,非被灌成酩酊大醉不可!

我带着请罪之心飞奔回酒桌,但一切都已发生,且无法挽回了——跑到半路,申公的电话应经打来,是来催我快回去的吗?不是,他用一种悲呛而心有余悸的语调告诉我:“逼哥,你不用过来了,已经散场了……”搞什么毛线?一旦没有我这个开心果在,二十分钟就散场了?今晚的主角老韦啊,你除了拿我做话题时才滔滔不绝,就没有别的谈资了?没有我你瞬间就黔驴技穷?你可以聊聊世华的圆滑或者他那奇葩未婚妻、可以聊聊申公的小而强大两面三刀不怒而威、甚至可以问问水哥为什么看不开那一点点洗衣机分红为什么要在胳膊上纹个拿奶瓶的婴儿之类的……面对这些人你就哑巴了?就成怂包了?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因为申公随即补充道:“妈的!刚才突然过来一帮留盲烂仔,来我们这桌惹事,还把老韦给打了!我们已经结账,把老韦扶回宿舍了。你干完活直接回宿舍吧,慢慢跟你说。”

我听后如堕雾里:“这么安静祥和的风情街怎么会有留盲出没?这么憨厚老实的老韦怎么会成为首当其冲的受害人?打申公和水哥才比较合理吧。”这短短二十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赶紧回舍找申公给我汇报情况。

此时大家已把身心俱伤的老韦扶上榻休息了,申公见到我,在台灯旁余悸未消的回忆起那段“惊魂十分钟”:我走后的两分钟里,老韦仍在借着酒兴意气风发的谈论着我,把这些天炮制出来却没来得及骂我的段子一股脑儿的吐出来以飨酒友。这位在酒精作用下完全变了个人的壮乡文艺大龄青年正在指点逼哥,激扬口舌、挥斥大头还不到两分钟。他背后突然站出来个骨瘦嶙峋的非主流小侠,二话不说就对着老韦的后脑勺一巴掌,然后才开口唬人:“你们很牛逼是吗?说话这么**这么大声啊?刚才还摔瓶子是吧?是不是你摔的?”说完又在老韦头上来了一勺。

上面这段诘问导致这一事件成为我舍十大悬案之一,疑点有一下几处:第一,为什么我前脚刚走,非主流就过来打人?如果我不走,估计首当其冲被打的应该是我,因为我明显比老韦更憨更好欺负(可乐妹妹你真是我的红颜守护天使啊)。而老韦不幸成为那晚唯一被打的人,那非主流只是借酒壮胆在原地猛打老韦那颗已有些秃顶又梳着中分的土豆头而已,万幸没有再动其他人。可能是他看到申公跟他差不多修长飘逸的碎发和比他还多的耳洞、看到水哥胳膊上那块大智若愚深不可测的婴儿纹身、看到世华,不,没看到世华,此公已不知何时消失,嘿而逃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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