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吻了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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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楚凌夜慌了,想去抱她,身子刚刚一蹲,安馨却先与他把茹茹抱了起来。

“娘亲,楚叔叔欺负人,我不要见到他,娘亲带茹茹回家,呜呜……”

听到孩子的哭声安馨的心都碎了,将茹茹紧揽在怀里,轻声哄她:“乖孩子,娘亲带你回家。”

娇小的身影抱着茹茹从面前走过,楚凌夜心里不知为什么空落落的,竟然忘了阻拦,眼睁睁看着她出门、朝大门口走去。

“娘亲,茹茹要回家找爹爹,楚叔叔是坏人,茹茹不要再见到他。”

“乖,娘亲带茹茹回家找爹爹。”

门口依稀传来母女的对话声,一个嚅嚅的,一个轻轻的,楚凌夜却感觉无比刺耳,机械的走出门,站在门口呆呆看着那双身影渐渐走远,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无力的坐在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那天和茹茹分别后他脑海中时常浮现起她可爱的身影,想起她的时候甚至禁不住的笑。

长大后除非和安馨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笑的这么开心过。

而就在刚刚当听到茹茹说他坏时,他忽然就感觉无比的失落和失败。

“呜呜、呜呜……”

孩子的哭声依稀随风传来,每一声竟然如针般扎的楚凌夜的心生疼生疼。

她和陆骁竟然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茹茹……她为她的女儿取名叫茹茹,这天底下除去她和他恐怕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她过去也曾用过吧。

……茹茹搂着安馨的脖子很快就不哭了。

安馨抱着她,走路格外小心:“娘亲不是嘱咐你不能进院子的么?”

“娘亲,茹茹一个人在马车里怕怕,茹茹想娘亲。”

茹茹说话瓮声瓮气,还带着哭腔,安馨心疼,不忍心再责备。

这次来安馨本意并不想带上茹茹,可是出门的时候茹茹死活缠着她要跟她一起,安馨想起前不久茹茹一个人走丢过,耐不住心软,便带上了她。

因为某些缘故她害怕楚凌夜与茹茹见面,哄好茹茹一个人留在马车里玩才进了院子,想不到她还是闯了进去……

还好楚凌夜并没有发现什么。

“娘亲,我看见爹爹了。”

即将走到院门口时茹茹忽然欢快的喊起来,安馨顺着她小手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陆骁。

他就站在马车旁,表情清冷漠离,见茹茹对他招手脸上才露出些许笑容。

“爹爹!”

茹茹从安馨怀里挣出来,一溜烟的朝陆骁怀里扑过去。

安馨跟向前,笑道:“你怎么来了?”

陆骁把茹茹高举过头顶,漫不经心的回一句:“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意思。”安馨看着他,只是笑。

近两年来陆骁对她说话总是冷冰冰的,似乎很讨厌与她多讲话,所以安馨今天来见楚凌夜这件事根本就没同他说过,可是他似乎还是知道,而且在这紧要时候来了……

宽敞的空地上只有安馨那辆红色马车静静的停着,他甚至都没有骑马,他是怎么来的?

安馨想不明白,也不想讨人厌,所以不问。

可就在这时候,她发现他正在盯着她看,她有些意外:“怎么了?”

他似乎没听到,仍然打量着她,怪异的目光从她衣裳上缓缓游移到脸颊、嘴唇,然后凝滞在她脖子的位置。

安馨从没见过他这种眼神,不自然的笑着重复:“陆公子,到底怎么了?”

“上车,我们回家。”

他别开视线,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澜。

安馨灿烂的笑:“遵命!”

说完她走到马车前,小手搭门帘上正要开门,不经意的在马车正上方的铜镜里望见自己的倒影,她愣住了: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嘴唇红的像是滴血,双颊旁还残留着浅浅的绯红,这还不算耀眼,最耀眼的是她的脖颈中那个猩红色的吻痕,像个灿烂的月牙般醒目的挂在她洁白的肌肤上!

原来陆骁刚刚是在看这个,他一定误以为她和楚凌夜做了那种事……

安馨心虚的想偷瞧他,可是抬起头来竟然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也在看她!

安馨的心紧了紧,掀开门帘做贼似的快速钻进去。

“爹爹,我看见楚叔叔欺负娘亲了,他压娘亲,咬娘亲,还脱娘亲的裙子。”茹茹搂着陆骁的脖子,糯糯的告状。

这瞬间,陆骁那双清冷的瞳眸中似乎闪过一道冷光。

“爹爹最好,从来不欺负娘亲、不压娘亲、不咬娘亲……”

……

陆骁今天反常的清闲,陪安馨和茹茹吃了午饭还去街上为茹茹买了身衣裳。有陆骁陪伴茹茹玩的开心,晚上早早的就睡下。

而安馨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孩子醒着的时候还好,她可以陪她玩耍、看她吵闹,可以把全部的精力都灌注到她身上,而一旦孩子安静下来过去与楚凌夜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就像洪水般朝她当头袭来,将她淹没、令她窒息。

三年前刚离开楚凌夜时她也是这样的感觉,放不下、忘不了,即便明知道她与他的血缘关系还是时常想起他,但后来她找到了纾解这种情绪的方法,渐渐的也可以放下了……

可今天又是怎么了?

黑暗中,眼前晃动的仿佛全都是他的身影,脑海里一幕幕、一幅幅全是有关他的画面,就连鼻息里也似乎充满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薄荷气息……

她到底是怎么了?

“安馨啊安馨,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要知道你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喃喃的劝慰着自己,她点燃灯,快步走到隔壁的画室里,拿起桌上的毛笔迫不及待的在纸上画。

浓密的黑发、墨色入夜的剑眉、璀璨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绯薄的嘴唇……

每一笔都都这么熟练、这么匆忙、这么着急,像是中了剧毒的人在迫切的吞食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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