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在床(2 / 2)
是真的,他的茹茹竟然和别的男人做了这种事!
心中忽的涌起千万种情绪,拼命的搅缠、淤结,化作无数把锋利的刀,刺得楚凌夜的心鲜血淋漓,他咬牙,整个人迅速绷紧,如一把即将出窍的利剑。
“格!”
“格!”
是他拳头攥的太紧而发出的骨骼声,纵然声音这么小,安馨还是听得清楚,她看着他,这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此刻已经阴云密布,冷的令她心疼,她攥紧薄被:“凌夜,你……怎么来了?”
这话一落,安馨才感觉到不合时宜,她看到他喉结剧烈滑动,深蹙着墨眉,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深吸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挣扎,楚凌夜才得以开口:“我不该来?打扰你们好事了是不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夜,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面对他这个模样,安馨是口不择言了。
“呵……”
楚凌夜笑,努力想笑的洒脱、笑的自然、笑的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却笑的失落、笑的狰狞?
“没想到……没想到会被捉jian在床?”
楚凌夜迈开脚步,沉冷的走过来,森冷的走到床边,紧眯着刺痛的双眼俯视着她:“告诉我,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他声线低沉颤抖,这么失意、这么愤怒,却又像是垂死挣扎的人,带着某种渴求、某种期望,可是,她该怎么回答?
怯怯的看着他,安馨声音颤颤的:“不是的……”
不是!
心中某个角落彻底坍塌、破碎,楚凌夜咬牙凝视着她:“那就是两厢情愿、jian夫yin妇了?!”
“……”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安馨两手攥紧被角,不敢说话。
“呵呵呵呵……”
楚凌夜忽然仰天大笑。
还以为她至少会解释几句的,哪怕虚伪的说些她和陆骁什么也没做、或者她是被强迫之类的话来骗骗他也好,可是,她竟然连这都不屑……
他的妻子,怎么会这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邪魅的笑声仿佛受了致命伤的鸟类的悲鸣,他就像发了疯似的不住颤抖,连指尖都颤抖起来,是她,才令他这么失控、这么癫狂啊!
可是,又该怎么向他解释呢?她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和陆骁到底有没有……
“呵呵呵呵……”
是谁在耳边不停的笑?
陆骁撑开沉重的眼帘,首先看到的是安馨,怔了怔,才发现站在床边的楚凌夜,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嘲讽道:“楚凌夜,你发什么疯?”
笑,戛然而止。
楚凌夜冷眼看着这个和安馨同床共枕的男人,下一秒,如猎豹般扑上去,掀开被子,用力拉住陆骁的胳膊。
药效还没过去,陆骁使不出力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楚凌夜猛的一拽,赤。luo。裸的身子摔下床来,“咚”的摔在地上。
“陆骁,你真是个混蛋!”
“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
“禽兽!”
沉重的拳脚带着浓烈的恨意疯狂的砸在陆骁chi裸的身上。
“凌夜,别打了。”
“凌夜,够了,够了!”
安馨慌了,他知道楚凌夜的力气,这样下去,怕是要弄出人命来。
可是,这时的她怎么想得到,她越是帮陆骁说话,楚凌夜就越是嫉妒、越是愤怒。
“混蛋,禽兽!我打死你!”
对安馨的失望与伤感全部化作对陆骁的怨恨,楚凌夜失控的拳脚疯了似的向下砸,恨不得将陆骁碾碎。
直到,腰部被两只柔软的手臂紧紧抱住。
“凌夜,别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
楚凌夜停住,倒不是心软,而是安馨紧抱着她不放,如果再打下去难免会伤到她……
“心疼了?”楚凌夜睥睨着她,冷言揶揄:“安馨,你还真够重口味的呵,连亲姐夫都下得了口!”
“……”
安馨有苦说不出,只得求助的看向地上的陆骁。
她眼神失落而迷茫,似乎期待他解释些什么,可是,这样的情况下不是越解释越误会么?陆骁嗤笑:
“楚凌夜,你放心,我陆骁做过的事就敢负责到底,把馨儿交给我,我会让她比现在幸福一百倍。”
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难道他真的对她做了……安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惊愕的、惶恐的瞪着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怎么也不肯相信。
“负责?你倒是想!陆骁,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楚凌夜怒不可遏的踢了陆骁一脚,冷森森的脱下大氅,裹住安馨,硬生生的抱起她,黑着脸朝门口走去。
“吱……”
被撞破的木门发出战栗的动静,楚凌夜和安馨的身影迅速在眼前消失,陆骁抬手拭去嘴角那缕血丝,染血的嘴角勾起妖娆的笑意:
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对他下药?
幸好他是训练过的,如果换成别人,被楚凌夜那疯了似的一顿乱打,怕是真的连命都丢了。
支撑着爬起来,狼狈的躺回床上,他需要休息,等药效过去、恢复了体力才能去那家茶馆查清楚是谁在茶里动了手脚。
……
安馨坐在马车座上,偷眼朝楚凌夜看看,入眼的是他阴沉的脸,黑压压的像是笼着一层乌云。
楚凌夜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有话就说!”
幽冷的声音像是某种钝器,沉重的在安馨心口打了一记,安馨紧咬住下唇:“我,没什么……”
这一刻,安馨分明看到他嘴唇掀动,然而,他没说话,双眉急剧凝拢,脸上的黑气似乎更重了。
<g上,她也会不高兴……
安馨用力汲了口气,朝着他的背影:“对不起。”
对不起……楚凌夜停止的身板隐约颤了颤,绷紧的指尖恨不得掐进马鞭里。
她又说错了什么吧,可是,她该怎么做?
哪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妻子出轨?况且,就算他能容忍,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心更乱了,马车里温度恰好,安馨的掌心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她负了他。
这个她所爱的男人是这么优秀、这么令女人魂牵梦绕,他却从来都为了她洁身自好,而她,却负了他。
安馨低下头,不敢看他,就连他的背影都不敢再看,他大氅上淡淡的烟香偏偏萦绕鼻端,这么近、这么真实。
安馨想哭,可她不敢,这个男人已经因为他变得这样低落消沉,她不敢再因为自己影响他的情绪。
就这样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已经稳稳停下。
“不下车?在这里过夜?”
楚凌夜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前方传来,安馨魂不守舍的“哦”了一声,拉开车门,右脚伸出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他从酒楼匆匆抱出来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砰!”
楚凌夜摔开马鞭,看也不看她一眼,漠然无声的向前走去。
安馨咬咬牙,毅然迈下了马车。
刚下过一场雪,地面冻的犹如冰块,那些细砂、碎石子像是碎冰般刺痛脚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钉子上,安馨屏着呼吸,紧跟在他身后,不发出一点声息。
心里像是堵着团烈焰,每次lv。动都牵起阵阵的疼,楚凌夜绷着脸,虽然没回过一次头,但仍然能感觉到她每时每刻都跟在自己身后,他走多快她也跟多快。
她总是给他这样的感觉,似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可是,也是这样一个他完全信任的女人,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毅然决然的背叛了他……
楚凌夜气恼,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台阶,推开门,不经意的回头看看,脚步一滞,转回身,低头看着她chi。裸的小脚:“哑巴了?不知道说话?”
安馨低着头,他的脸色连看都不敢看。
腰间一紧,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已经被他横抱着向前走去。
“抽屉里有药膏,自己涂。”抱着她走进卧房,楚凌夜将她放在床沿,看着她渗着血迹的双脚。
安馨不安的掰着手指:“一点皮外伤,没事的。”
“你还知道没事!”楚凌夜轻嗤,眉宇间紧锁住那丝情绪:“别忘了洗澡……”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仍然这么关心她呢……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内疚,安馨抿嘴,抬头看向他,正想说声“谢谢”,就听他说:
<g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你和陆骁……应该很累,早点睡!”
安馨怔住,到了嘴边的两个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而他漠然转身,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安馨一急:“你去哪里?“
“……”
高大的背影稍稍停顿,楚凌夜没回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清脆的关门声响,他的身影彻底在眼前消失,安馨坐在床沿,呆滞的看着那扇熟悉的门,眼睛忽然酸胀的难受。
现在是凌晨啊,他一个人要去哪里?
他明明是不愿再看到她了吧。
如果他骂她、甚至是打她,她心里或许还好过些,可他甚至都没有质问一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彻底失望了才会是这样的表现吧……
谁来告诉她,现在她该怎么办?
凝神看着她的画像,楚凌夜怎么眼前忽然又浮现起她和陆骁chi。身裸。体睡在一起的画面?
烦躁的厉害,用力将刚点燃的烟袋摁进烟灰缸里。
云裳旖旎宾馆的老板王学聪此时有些紧张,就在近一个时辰前王爷来过酒楼,还撞坏了一扇门,现在王爷又传唤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深吸两口气,王学聪清了清嗓子才小心翼翼的问起:“王爷,这么晚还没睡啊,找我来有事吗?”
“王老板,明天一早把昨天住酒楼的人名单亲自送到我书房。”
“哦,好的,王爷。我现在就去酒楼,让他们把您要的拿一份过来,王爷,您还有其他吩咐么?”
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楚凌夜坐在旋转椅上,烟吸了一根接一根,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是他信错了人么?
难道,他的妻子一直在欺骗他?
就像当年的花偲盈,在他面前总是表现的单纯可怜、表现的委屈无辜,背后的事实却是那么不堪入目……
难道,他的茹茹也是这样的女人?
难道,她的专一、她的义无反顾,还有她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她的逢场作戏?
难道,他真的要重新去认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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