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节 昏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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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朦胧的想了一会儿,又问道:“上一次徐阿姆给我做的吃的呢?”

宫女微微一怔,笑道:“吃的已经放凉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给我热一热吧。”

睡意一阵阵袭来,我用手撑着眼皮,等了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结果还是在吃的端来之前,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如是睡着了几次之后,我每次醒来,都是懊悔倍增。终于一日我让宫女去给我那徐阿姆做的吃的,困意袭来的时候,我挣扎了一下,摸了摸头上枕边,没有一点首饰,于是伸手打烂了床边的药碗,从地上捡起一片薄薄的碎磁,用力扎进了左手的指腹。

人在特别困的时候,感觉触觉都会变得迟钝。手指尖是麻木的感觉,看着鲜血汩汩流出,疼痛也是细微而模糊的。

我索性划破了一个手指,又划破了一个。就算疼痛再细微,细微的感觉积累多了,也会有用的。

我只是不停地想,徐阿姆这样每天辛苦地为我准备大迎的饭食,我不能总是辜负了她。

郦国宫女给我端来的还是一味羊乳酥酪,是我常常会想到的一味甜点。以前徐阿姆给我做好,我却总是任由它放凉,或者尝上一口,便忽然就不想吃了。可是如今看到羊乳酥酪,却有一种他乡遇故知之感。虽然内心仍是对这种甜点提不起兴致,我却还是高高兴兴地舀了一勺吃了。

放在口中细辩,却不是熟悉的味道了。徐阿姆做出的羊乳酥酪入口香滑,颜色却有一点微微的发黄,徐阿姆说,那是因为羊乳中混进了一些牛乳的缘故。这一碗羊乳酥酪却是颜色细白,看起来无比滑腻,入口却是有些老了。

我问那宫女,这真的是徐阿姆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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