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舞厅（1 / 1）

第2章舞厅

2010年四月北京龙磷舞厅

龙磷舞厅，创办于20世纪80年代，位于北京市北外环区，很普通的小舞厅，平时客人也不多，也没什么特色，老板挺二的，地段也不怎么样，卖又卖不出去，赚又赚不了多少，所以这的老板——一五十多岁的老头昨天在舞厅自杀了，警察也来调查过，不过不知为什么草草了案，贴上黄条拉上警戒线就不管了，记者的访问也全部推掉了。小巷深处的龙磷舞厅，变的阴森森的·······

一周后，午夜，寂静的舞厅迎来了这几天来第一个客人———略显成熟的英俊脸庞面无表情，白皙的皮肤，黑色的头发，大概17岁的样子，身高大概182厘米，身材修长匀称，眼神淡漠。一身黑色精致休闲装，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腰间挂着一个黑色腰包，怎么看都像一个很吊的富二代。此时他正站在酒吧门前，拿着一张满是字的纸。黑衣少年看了看头顶散发着昏暗亮光的白炽灯，自语道：“就是这了。”声音淡淡的，很耐听，但有些沙哑，他又看了看身后寂静的大街，空无一人，只有路灯的光照在柏油地上。黑衣少年收起手上的字条，推开了龙磷舞厅木质的大门。

龙磷舞厅共两层，一楼是吧台和舞池，还有一些其他设备。二楼是老板办公室和一间杂物室。黑衣少年缓缓走入因为一周没人打扫所以蒙上了一层薄薄灰尘的舞池，却没有激起一丝灰尘，他打了个响指，

随着清脆的响声，舞厅好像活了一样，五彩的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舞厅，甚至响起了上世纪无名的爵士乐，深沉的音调与舞厅的环境格格不入，诡异的舞厅。黑衣少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依旧一脸淡漠，眼神却慢慢锐利了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切斩一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身，目光扫向了吧台，吧台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老人，穿这一身廉价的灰色西装，却打着红色的领带，一头斑白的头发梳的油亮，苍老但慈祥的脸上布满皱纹，正端着一碗面，笑呵呵的看着黑衣少年，一副邻家老爷爷的样子，但胸口插着的一根钢筋，完全破坏了邻家老爷爷的形象，尤其是那件被鲜血染红的西装，让他像一个恶鬼。恶鬼老头吸了一口面，冲少年笑笑，和蔼地说：“小伙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哦。”不过他这身行头明显对不上他的语气，黑衣少年转过身，露出英俊的脸和淡漠的眼睛，平静的说：“你是酒吧的主人——赵贺龙。”没有预料中的慌乱，这让赵贺龙很意外，他笑了笑：“小伙子，不怕我么，我可是个鬼！”说着，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在手里来回抛动，正常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大喊一声“鬼啊！！！”然后疯子一样逃跑，可黑衣少年明显不是正常人，他平静的看着老头。这让老头觉得很尴尬，当然也很好奇，悻悻的把头安回去，干笑两声，好奇的问：“小伙子，你到底为什么不怕我。”少年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捉鬼的道士。”老头嘿嘿一笑：“这么说，你是来捉我的了？!”少年不语，老头叹了口气，一该刚才轻挑的语气，幽幽的说：“是那群畜生雇的你吧，哼，一群混蛋，无耻的开发商，逼死我只为一块地，妈的，老子的命还不如一块地。”老头吸了一口面,继续说：“不过老子对这家酒吧放不下啊。”黑衣少年冷冷的看着老头，淡淡道；“赵贺龙，你该走了。”老头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笑笑，：“是啊，人都死了，却还赖在这里。”赵老头吸溜了一口面：“小伙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没有回答，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赵贺龙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死的时候已经七十九岁了，就差四个月就八十了，也算是看着中国发展起来的，跟在毛主席后面，我还是个党员咧，当了几年新四军，混了个排长，还杀了七个鬼子！”赵老头的声音充满怀念，低头吸了一口面条，继续说道“后来邓老百万大裁军，我范了点错，给裁了。就和几个一起裁下的战友一起，把分配的工作辞了，去了大城市，想闯出一片天。不过·······”赵老头落寂的叹了口气“现实太他妈的残酷了·······后来我们都老了，没有子女养，就合伙开了这家龙磷舞厅，既赚钱又充实生活。这几年，老战友们都一个个去了，只剩下我和我们的舞厅，现在我也死了，但是，我真舍不的这里，这是我和战友们一生的心血，我的所有，我不能离开它，不能让你们拆了我们活过的唯一标记！”老头突然暴怒起来，黑衣少年眼神波动了几下，寒声道：“不走，死！”赵老头一把抽出胸口的钢筋，眼里满是怒火，不顾胸口血如泉涌，怒吼：“小屁孩，滚回你娘怀里吃奶吧！”终于露出狂躁本性的赵老头猛的一跃，竟跳出七，八米，瞬间来到黑衣少年面前，两米长的钢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少年胸口捅去

少年左手泛起朦胧的黑光，闪电般抬起，抓住了刺来的钢筋，目光一寒，握住钢筋的左手发力，老头直接被挑飞，没入屋顶，少年扔掉正在透明化的钢筋，依然平静，好像一个老头幽灵一般没入屋顶很正常一样，好像······的确很正常。突然，舞厅里回荡的爵士乐瞬间变成一首嘶哑，劲爆的死亡摇滚乐，不过主唱唱的很难听，随着音乐，舞厅里的东西都突然飞了起来，围绕少年高速旋转了起来，被拆成几段的吧台，沙发，调酒瓶，座椅······它们被神秘的怪力操纵，汇成了龙卷，而少年，则是它们的风眼，空间里满是噪杂的噪音！一把木椅撞向了少年，却撞到了一层淡黑色的护罩，木椅承受不了高速旋转产生的强大反冲力而粉碎，反观护罩，硬挡下这足以拍死一头大象的一击，晃都没晃，不过这只是个开始，更多更坚硬更巨大的物品承载着怪力撞向护住少年的淡黑色护罩，虽然没有一个击穿淡黑色护罩，反而自己支离破碎，的胜在数量多，攻击密集。护罩开始颤抖，明暗不定。隐藏在远处阴影里的赵贺龙盯着少年那张平静的脸，没动，直到他从少年身上感受到慌乱的情绪抖动，至于少年平静的脸，他觉得那只是面瘫。恐怖的龙卷突然变化，分为数道“小龙卷”像锥子螺旋着刺来，少年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左手冲赵贺龙藏身的角落虚空轰出一拳，然后一抓，赵贺龙心头巨震，刚想躲，就感觉一胸口一凉，然后剧痛，低头一看，胸部正中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贯穿！赵贺龙变招时的能量波动暴露了他的位置！数道“小龙卷”随之消散，所有的东西都已变成了粉末，少年的一击，粉碎了赵贺龙能量节点。随后一只黑色半人高的虚幻大手抓起虚弱的赵贺龙扔到少年脚下，他痛苦而愤怒的狂吼，奋力的挣扎着，好象有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他，少年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十字架，上面刻有细密华丽的纹路，浑然天成，像一件艺术品，少年像拿匕首一样拿着它，你“为什么！”老头不甘的大叫，“你唱的太难听”少年冰冷的回答，毫不犹豫的像赵老头的脑袋刺下，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哪怕他已经死了一次，也发出了绝望不甘的呻吟声。黑十字架没入了赵老头的额头，没有一滴血溅出，赵老头最后愤怒的看了少年一眼，身体和一旁的透明钢筋便化为丝丝流光，融入了黑十字架中，霓虹闪耀的龙磷舞厅又重归寂静黑暗，只有满地的残骸证明了刚刚的激斗。当最后一丝流光融入其中时，黑十字架散发出柔和的黑色光晕，竟从地上缓缓的飘浮起来，停在少年眼前一米出，所过之处，洒下黑色的光尘。黑暗的舞厅之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轻挑的男性声音，很年轻的声音：“这老头的灵魂，很劲道。”轻挑的声音貌似······好像······来自飘来飘去到处乱晃的黑色十字架，黑衣少年无语，“这老头，这么低级的示弱都看不出来，c级任务就是好做。”黑色十字架无节操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舞厅中“哦！天哪！1955年的二锅头，老头好东西不少啊，保罗，必须带走！”黑色十字架奇迹般的翻出一瓶二锅头，他飘了回来，后面悬浮着一瓶二锅头。看来赵老头很宝贝这瓶酒，没舍得让它上战场。黑衣少年平静的：“你能喝吗？”一针见血，“收藏，我收藏还不行吗！！！”黑色十字架带着哭腔回答······

轻轻关好龙鳞舞厅的大门，舞厅原本散发着的阴森气息也随着赵贺龙的消失而消失了，复杂的最后看了舞厅一眼，黑衣少年带着黑色十字架，黑色十字架带着一瓶二锅头，走向昏暗空寂的大街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