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愧疚与迁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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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和金承业如何相处,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相处吧,以后再找不到相处的法子的时候,可以当他不存在:比起难为自己来要好很多。

金承业走到淑沅的身边,咬了咬牙开口:“你晕倒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之前……”

“爷,少奶奶,老太太和夫人来了,就在厅里请你们过去议事。”外面传来的是丫头的声音;也正是这句话打断了金承业的话。

淑沅没有理会丫头的话,转过头来盯着金承业:“我晕倒之前怎么了?”她认为金承业有话要说。

金承业看着淑沅眼中的愧疚更深:“我——”

“姑娘,”奶娘也过来敲门:“不要让老太太和夫人久等,让玉露她们伺候你梳头更衣吧?”

金承业看看淑沅后退一步先对门外的奶娘道:“进来吧。”他坐到桌子边上又对淑沅道:“我在这里等你。”

淑沅见玉露和奶娘都进来了,便没有再追问金承业,但是她心里的疑问已经生了出来:难道她尽忘前尘是有原因的?还有,金承业的愧疚是因为什么,不可能是为了兼祧之事。

兼祧在她成亲之前应该就和她的父母明言过的,而她嫁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她忘了而已。此事,金承业根本不必有任何的歉意,那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就算她现在忘掉前事也不能怪金承业什么的。

那金承业的愧疚只能是因为她忘了的夫家之事,再想到她怒责金承业的时候,他没有做错事情却没有着恼,面对她的无礼他没有半点的不快:这不太像是一个男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的心微微下沉的时候,头发梳好了、衣服也穿好,由奶娘和玉露扶着站起来:“你,走在前面吧。”她真得不想叫他一声爷,心中对这个夫婿有了极大的抵触。

金承业好像知道淑沅不想太过接近他,没有走过来点点头:“好。玉露扶好少奶奶。”

淑沅深深看了他一眼:的确,做为一个男人来说,金承业面对她这个妻子太过小心翼翼了。

淑沅挑了挑眉头:“我不想穿这件衣裙,还是换那件蓝色的吧。”说完她盯着金承业看,等来的是不出意料的一句:“好,我等你。玉露你们小心伺候着。”

金承业实在是太过迁就她了,就算明知道长辈在等着,他依然还是对她千依百顺:并非是因为男女之情,更非是他对她的宠爱,只是因为愧疚。

那愧疚几乎是明晃晃的写在金承业的脸上,他看淑沅的眼神、他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在巴不得淑沅对他有所求:他想弥补什么。

淑沅面对奶娘和玉露惊愕的眼神没有反应,低下头看看衣裙:“算了,还是这一件吧,让长辈们等久了不好。”她会弄明白的。

想想也真得很奇怪,为什么她忘记的事情都是夫家的?会不会和金承业的愧疚有关呢?

金承业虽然奇怪却没有多问,只道:“不忙的。到时候我自会向长辈们请罪,就说是我打翻茶弄湿了你的衣裙,才用的时间多些。”

淑沅闻言直视他:“为什么?”她忽然感觉不必等以后查,可以直接问到金承业的脸上,看他如何作答——金承业你倒底在愧疚什么?

金承业不明所以:“淑沅你在问什么?”然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明白了淑沅的意思,目光随即就避开了:“你不换衣裙的话,我们这就过去吧。”

淑沅走到他身侧,站下看了看他:“你终究是要给我一个答案,区别就是真与假而已;嗯,还有,能不能让我相信。”她说完抬脚迈过了门槛。

如果一问金承业就会说出来的话,那在她醒来后的这几天里,她早应该知道了。

她吸了一口屋外的空气,转头看看身边的奶娘:她,又知道不知道内情呢?或者说,奶娘和陪嫁的丫头玉露等人,真得如她所想的那般可靠?真得可靠,为什么到现在无人对她提及她晕倒的原因。

病了?她的病可真是透着古怪与蹊跷。

淑沅的心思在兼祧上转开了,因为她发现最重要并非是那些纠葛,而是她终究忘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忘掉——金承业的愧疚就来源于此;不管是去是留,她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前的她是如何做金家儿媳妇的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现在她要做的只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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