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漫长一夜再求婚(1)(2 / 2)
知道自己表错意,她急忙托着男人进了舞池,哪知一紧张就踩了人家两脚。
“呀,对不起。”
“没关系,跟着我的脚步就好。抬头,挺胸,看着我,用感觉,不要用脚……”
“抱歉,joe,我很少跳舞,很差的。”
“呵呵,放松,其实我也很少跳,最差,咱们不要踩着别人就好。”
北靖的体贴,让语环很受用,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舞得行云流水,舞姿翩翩,让周人都忍不住停下来欣赏。
一曲罢,语环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似的,以一个以前只有在电视里看到的优美姿势,结束了这一舞。
周围立即响起了掌声和赞美声。
北靖从旁边的吧台上,抽出三朵沾露红玫瑰,深情款款地递给语环,并说,“亲爱的语环,我很喜欢你,我的灵魂已经为你着迷,请允许我提出一个斗胆的请求,我想以结婚为前题,跟你正式交往,你愿意么?”
周人立即大声吆喝着叫“愿意”,鼓动语环答应。
北靖说,“如果你愿意,就请接下我的玫瑰花。环环,好么?”
棕色的瞳仁放射出强大电力,一下从头麻到脚,让人难以招架,不自觉地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无比紧张,更为忐忑不安。
“joe,我……”语环一下紧张得小脸快要滴血。
周人吆喝得更夸张了,艾瑞克在人群后不断鼓动着。
“快答应啊,这么帅气温柔的男人,现在可找不到了呀!”
“**一刻值千金呐,小姐,别矜持啦,过了这村儿就那店啦!”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吼吼,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北靖看出女子的尴尬,举手打断了众人的吆喝声。
语环咬了咬唇,眼底浮出熟悉的卑微,张了张唇,伸手拉住了北靖拿着玫瑰花的手,众人立即在艾瑞克的鼓动下欢呼起来。
语环低声说,“joe,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也许你听了之后就不会……”
“语环,不管是什么事,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不过这即是你的心结,我不介意与你分享。”
北靖回头向善良的群众演员们挥手表示谢意,便体贴地护着琼中环,走出了人群,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衬着满天星斗,淡淡的凉风拂过人脸,让人心躁动稍稍得以平息。
语环给自己加了三声油,抬头直视北靖的眼睛,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我,我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好。事实上,过去六年,我一直是个见不得光的qf。而且,我,我还为此撞了车,流了产,差点死掉。我……我是孤儿,但是,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其实我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北靖闻言,目光微微一闪,也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他的确没想到,令女子踌躇不安的会是这件他早就调查过的背景。
与此同时,藏身在花木后的卫东侯,将话听得一清二楚,很心疼女人那挥之不去的自卑和轻jian,也为最后那句第一次听到的真相,感到惊讶。
他在收她当情人时,当然也派人查了她的底细。毕竟他那时身份已经不同,接触人员也必须单纯保密。不过,这“私生子”一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
随即,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自卑,觉得配不上他,他也能理解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她敢跟一个相处才十来天的男人说,跟他这个六年情夫半字儿都不曾透露?
卫东侯,你做人真是太失败了!
卫东侯很愤怒。
他最在意的女人,自卑难过,心结难解,从没跟他好好交流过,唯一一次真心相对,也是为了拒绝他的求爱,破釜沉舟。
现在却是由别的男人温柔相慰,体贴相劝,以开导之名,行采花之实。
“语环,你不用如此自卑,你知道我也是孤儿一个,我十岁和父母一起移民到美国,像那个什么《北京人在纽约》那样的家庭经历,跟我们家比起来简直差太远了。到美国不足半年,我父母就在一次底特律种族冲突流血事件中,遭人杀害。从此,我就进了孤儿院,在那里,我连最不受选购的印弟安人都不如,经常被人欺负打骂,根本没有仁权可讲,甚至一度被bi沦为街头黑帮的扒手……”
还有什么安慰,比直接将心比心,拿自己更糟糕的成长经历,和心历路程,来安慰劝慰别人,更有效,更管用,更能打动人心呢!
卫东侯很懊恼!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北靖。joe真的比自己更有优势。
若是现在换了他来劝,不管怎么劝慰开导,他曾经的劣迹斑斑,他殷实的家底,一出生就是称着金汤匙的贵公子身份,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怎么教人信服。
任他再怎么心疼不舍,要跟北靖一比,那就是八个字: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该死,这个北靖。joe根本就是天生跑来撬他墙角的劲敌啊!
他越想越后悔,当初直觉地就不想让语环接这个该死的鬼屋项目,原来真是生物对危机的本能直觉啊。
“语环,人一生总会做错一些事。你已经为此失去了一个亲骨肉,甚至难过了这么久,伤心了这么久,不开心了那么久,难道还不够吗?”
北靖在女子眼圈儿泛红,眼波闪动时,适时伸出了手,将人轻轻揽进怀中,柔声宽慰。
“环环,你已经惩罚够了自己,应该原谅自己了。曾经的那个语环,其实已经很可怜,我们从现在开始,学着放过她,好吗?不要再责怪她了,其实,那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
也许,她曾不只一次这样开导过自己,不过那都好像是在自欺欺人。所以她总是放不下,每次看到可爱的小孩子从身边跑过,那一声声娇嫩的叫唤声,仿佛都会化为一声声哭泣和控诉,让她难以安心。
终于等到有一天。
等到一个人,这样告诉她,那不是她的错,她已经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可以放过那个错误的自己了,她可以让她彻彻底底地,安息了。
再也忍不住,那么久以来,那么多那么多的委屈,决堤而出。
她一下捂着唇,痛哭出声。
耳边还传来男子温柔低沉的劝慰,这个宽厚的臂弯,就是她寻找已久、可以停泊的港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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