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客之你的夏天凉不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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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夏天凉不凉-------------------------------------------------------------------------------------------------------------------------------------

夏天就快过去了,气象预报里整天说,这个夏天比以往更加闷热难耐,要小心防暑。

朋友们脸上整天挂着汗珠,手里一直扇着扇子,恨不得整天窝在空调下。梨子却总感觉身边的温度很舒适,正午走在街上也不会觉得晒。别人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冰袋上都会因过热而死机,她的笔记本却连散热器都没用,就熬过了最热的两个月……

梨子的异状让朋友们在背后议论纷纷:“都说心境自然凉,不久前痛失男友的梨子已经死心,所以才会不畏惧炎热吧……”

梨子的男朋友姓白,她喜欢叫他小白。小白也的确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两人的爱情如燃烧的火焰,却在火焰最炽烈的一刻嘎然而止,止于一场意外的高空坠物。当时,小白抱着梨子躲过大风刮下的花盆,却被迸溅的瓷片从身后刺穿了心脏。血液快速流失让小白的身体变的冰凉,梨子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刺骨的凉。

小白死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目光始终很温柔,如夏日的清泉。

火化,小白没有回来;下葬,也没有回来;头七,更是没有回来……

夏天就快结束了,梨子还是喜欢徘徊在两个人经常约会的桦树林边。在一片树叶上,两个人曾一同刻下名字,并约定在落叶钱摘下,制成书签。现在只剩梨子自己,她不敢去看那片叶子。

可那叶子自己飘落到梨子手中,上面的字已经有了变化:我走了,秋冬寒冷,我不能再护着你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梨子把那片叶子贴在心脏的位置。

------------------------------------门儿都没有--------------------------------------------------------------------------------------------------------------------------------------------

操场上的喇叭里发出朗诵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声音低沉,阴阳怪气的,倒像是在读惊悚小说。

不过没有人在意,所有同学都在等待教务处主任的例行讲话。

霸道的教务处主任被打了,就在昨天晚上,在学校家属楼下。三个人用口袋套住教务处主任的脑袋,然后一顿痛打。当教务处主任好不容易摘下口袋时,三个人早就跑了。

一脸青肿的教务处主任带着墨镜,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所以平时也戴眼镜。他开始在全校学生面前讲话,与以往不同,这次的话很简短:“是谁?有点担当的话,就站出来!”

高一年级的队列里站出三个其貌不扬的男生。他们的个子都不算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像教室里坐在第一排的乖孩子。

“是你们?”教务处主任的声音经由话筒无限放大。中间那个男生朝他招招手,算是承认了。

高年级的学生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这几个新生应该还不知道教导处主任的厉害。在这所学校里,教物处主任被称为教主,同学们都很怕他。

教导处主任气愤地说:“都回去上课吧!”

讲话就这么结束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想让教导处主任不追究此事,门儿都没有。

消失的寝室门

那三个男生是高一一班的新生,带头的叫燕留声,另外两个绰号分别叫阿强和刀子。他们都住在一间四人的寝室,里面空着一张床。

早操之后继续上课,一切都太过正常了。可是中午回到寝室,三个人都是一愣:门呢?早上离开时,寝室门还好端端地关着,现在却不翼而飞门框上的痕迹显示,门是被人强行卸走的。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更何况人家还在桌子上留了字条:月底时全考进班级前十名,拿着成绩单来办公室找我,我安排人给你们把门安上。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突然犯愁了:“今晚拿什么来挡鬼?”

实际上,他们打教务处主任,其实是为了打鬼。

雷雨通常很短暂,但那次却下了一整夜。

凌晨3点时,阿强起床上厕所。他夜里很少被尿憋醒,更何况白天他的水杯碎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一整天都没怎么喝水,怎么会忽然内急呢?

高度近视的阿强下了床,他意识地拿起放在床头下的眼镜,什么都看不见,除非你是鬼。

这个念头让阿强浑身一抖,睡意消失了一半。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想上厕所了,因为耳边一直隐约萦绕着一个口哨声。

这个口哨声飘忽不定,没有方向感,而且断断续续的。好像吹口哨的人犯了哮喘,气息都不能持续下去。

刚才迷迷糊糊的,一直以为这是梦里的背景音乐,现在惊恐地意识到它真的存在。

时吓得手一抖,眼睛掉在了地上。等阿强弯腰捡起来时,发现眼镜框上沾水了。

怎么会有水?阿强戴上眼镜仔细去看。借着偶尔亮起的闪电,他看到地上有一股极细的水流,水流是从门缝流进来的。

走到门边,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门外有人。

哨声停了一下,似乎肯定他的判断。阿强硬着头皮打开门,有一道闪电划过—门外没人。口哨声有继续飘荡起来。

关上门,却愈发觉得门外有人了。他蹲下来,把脸贴在地上,想看看门缝外有没有脚。一道闪电划过,门外什么都没有。

阿强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这次他看到门缝里夹着一只哭泣的眼睛,那水原来是眼泪。

谁的眼珠

“啊!”阿强惊叫一声,急忙打开了灯。刀子和燕留声都被惊醒了。

刀子从床上探出头来,看着阿强失魂落魄的样子说:“怎么吓成这样?咦,地上怎么有水啊,该不会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眼,眼睛……”

燕留声赶紧下床安慰阿强,让他慢慢说。阿强吧刚才的情形说了出来,可是燕留声打开门,门缝里却什么也没有。

可是地上那道水确实是从门缝的中间位置开始的,这说明水并不是从楼道里流进来的,它的源头就在门缝里。

燕留声看见阿强眼角有血流出来,急忙问:“怎么受伤了?”

阿强胡乱擦了一下说:“刚才在门框上碰的吧,对了,我还听见刚才寝室里有口哨声。”

“口哨声?”燕留声和刀子齐声问道。

“是啊,怎么了?”

刀子说:“刚才我梦里就有一个很烦人的口哨声。”

燕留声说:“我也梦到了,恐怕这不是梦,它真的存在。”

“可是现在怎么没有了?”

阿强说:“好像是刚才我开灯之后停止的。”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阿强说:“要不然咱们再关灯试试?”

阿强又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寝室再次陷入黑暗中。果然,那阴魂不断的口哨声又响了起来。加上紧张,让三个人都有点尿急的感觉。雨声夹杂着 寒风从窗外吹进来,燕留声说:“怎么搞的,我记得昨晚关窗了呀?”

他们说着,就去关窗户。

就在他们走到窗边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映出一个人影。那人与他们相距不到半米,隔窗而立。

“啊!”

窗外的人慢吞吞地说:“夜里不要喧哗,下次被我抓到,记大过。”说完转身走入雨中。

还好不是鬼,是教务处主任。可是燕留声更紧张了,教务处主任在冷雨中站了多久,他在干什么?凌晨3点查寝室不太可能吧……

联想起阿强的话,燕留声觉得只有一只眼睛的教务处主任是来寻找那只眼睛的。

无形的门

他们怀疑,每天晚上那只眼珠都在拼命地从门缝往寝室里面挤。而教导处主任总是站在窗外的黑暗中冷眼看着他们,即使风雨交加,也从不间断。

第二天晚上,教导处主任果然有一次出现在阳台外面。这次燕留声早有准备,他和阿强用事先准备好的口袋讨债教务处主任的头上,有刀子下手一顿狠揍。

刀子果然人如其名,下手挺狠。虽然燕留声百般嘱咐别打太重,可刀子还是把教导处主任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那个口袋用加了硫磺的水洗过,据说可以驱邪,他们认定教导处主任身上有邪气。

本来以为这么一打,教导处主任身上的邪气就会消失。可没想到教导处主任这么狠,居然把他们寝室的门给卸走了。没有门,冷点没什么。重要的是那只眼睛在进来,拿什么挡?

燕留声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守夜。三个人轮流守在门口,随时提放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第一岗石燕留声。今晚天上没云,月光照进寝室,有点瘆人。

燕留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哭泣的眼珠没有出现,一切看起来很正常。这是,一只苍蝇落在燕留声鼻尖上,燕留声马上赶走它。之间苍蝇朝门口飞去,就在马上飞出寝室的时候,苍蝇折返了回来。

燕留声心中一动,寝室没有门了,苍蝇为什么不飞出去?难道……

他伸手试探着向前摸了摸,原先门的位置,现在似乎有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燕留声叫醒了阿强和刀子,把这诡异的情形告诉了他们。阿强和刀子也试了试,果然有一扇看不见的门。阿强想要开灯,燕留声幽幽地说:“这门和那天的口哨声一样,只存在黑暗中,开灯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阿强说:“那也好啊,至少那只眼珠进不来了。”

刀子瞪了他一眼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出不去了啊?”

阿强反驳道:“怎么出不去?我们打开灯,这无形的门不就消失了吗,那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刀子一时没词了,冷哼了一声。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都睡吧,停电了还不睡觉?下次再让我抓到,记大过!”

三个人像触了电似的,回头朝窗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教务处主任由站在了窗外。月光只映出他的身影,显得非常诡异。

是的,只有一只眼睛的教务处主任就像一个影子,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

燕留声他们几乎确定,教务处主任在寻找他的另一只眼睛。

不过,现在最可怕的是另一件事。阿强说他们没有被困住,因为只要打开灯就能出去,可是现在停电了。

哭泣的眼珠

这种危机感让三个人都紧张起来。阳台上的那个黑影已经离开,而他们三人却被这无门的寝室囚禁着。

阿强不甘心,按了一下开关,灯没有亮。他害怕极了,带着哭腔问燕留声:“我们被关起来了吗?”

燕留声说:“是。”

刀子去阳台试了试窗户,窗户也打不开了。

阿强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他没打算杀死我们,要不然他为什么离开呢?”

刀子冷笑一声说:“恐怕正好相反,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机会了。”

阿强跌坐在地上,呜咽着说:“你们猜我会怎么死?”

刀子心情本来就不好,见阿强这样立刻就急了,他气愤地骂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燕留声一摆手说:“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看这个。”说着用手指向地面,刀子和阿强都低头看去,只见刚才那只苍蝇已经落在地上,无力地摇动翅膀,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

阿强说:“它……它怎么了?”

燕留声说:“窒息。”

刀子一愣,惊恐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燕留声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现在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刀子和阿强仔细感觉了一下,好像真的有种胸闷的感觉。

刀子问:“他想憋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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