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动了我的宝贝(2 / 2)
“丽江曰报算个屁,你们报社老大只配给风少提鞋,什么破烂玩意儿的记者证,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群无事生非的烂记者,吃饱了没事干,就回去搂着你老婆暖床,长得真tm一脸欠抽样,小子,撞到我们手里,算你倒霉。”正打得起劲的一壮汉闻言停下手,不屑地说道,然后一脸狞笑地一拳打在那人的面门上,而风庆生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好似司空见惯一般。
“真是好大的口气,风庆生,你可知道祸从口出?”白岩看不过眼,他是丽江市委副书记,宣传也是他在负责,风庆生纵容他的手下肆意侮辱记者这个行业,无异于在打他的脸。
现场一度有些失控,之前是风庆生动手打人并放下狠话,随后是风庆生纵容手下对记者下很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风庆生嚣张霸道激起了他们的愤怒,若不是这些公安组诚仁墙挡在风庆生面前,只怕人群就冲上来了。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何云义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这个人的来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接听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只是这要求让他委实有些难办:从快处理事件,站好队伍,那人虽然不是安南省的领导,但能量也不小,最关键的是这人和他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是他一直想靠拢的对象,站好队伍?挂断电话时,何云义陷入犹豫中,白家、风家都是安南省巨无霸的存在,不过那人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心思活络起来,那人即将调到安南省来,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的安南省将不再是两家独大的局面。
“到底是什么人能请动这人呢?”另一个疑惑浮上何云义的心头,白家?何云义摇了摇头,风家?他再度摇了摇头,他把安南省可能的人选一一对比了一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符合请动那人的条件,莫非请动他的人被堵在高架桥上?何云义心中一震,目前也只有这个理由的可能姓最大,能请动那人出面,来头肯定不小,想到这里,何云义心中有了决断,这么快站位,实非他心中所愿,不过形势比人强,这也是无奈之举。
“老黄,你去通知一下,让人赶紧把事故现场清理一下,所有当事人一个不落全都带走,谁敢反抗以拘捕罪处置。”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何云义绝不拖泥带水,大手一挥,原本嚣张的几个大汉被控制起来。
风庆生双目一瞪,甩开正要抓他的两个警察,一拳一个,他是部队出身,身手不凡,寻常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风庆生冷冷地阴笑道:“何云义,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我是安南省军区的人,即使要抓我也得军区说了算,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我要是进去了,除非你的帽子下了我才出来。”
对于风庆生的威胁之语,何云义也不作恼,报之以淡淡的一笑,道:“风少,这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就先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了,至于我这顶帽子,谁爱拿谁拿去,不过有些事是不能这么随便说出口的,我的任命是省委、市委决定的,至于你,等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能力了再说吧。”说完,何云义不再顾及风庆生冷得发紫的表情,紧走几步和白岩一起把那三个被打的记者扶起。
“白书记,你看这事?”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记者迟疑着问道,这次他们撞在枪口上,面对风庆生的强势,他们只能自认倒霉,倒是关于这次报道,他心里没有底,毕竟这起事件牵涉到安南省高层,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记者能决定的。
“这件事你们先别管,到时市委宣传部自然会给你们安排任务。”白岩谙熟媒体里面的弯弯绕,他先稳住市级媒体,如果中央媒体介入,市级媒体即使打个马后炮也能说得过去,随后他向何云义吩咐道,“何副局,你安排几位同志先送他们去医院,医药费由市宣传部拨付。”看着这三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白岩有些痛心,他的位置决定了他说话处事不可能像风庆生一样所行无忌。
白岩唯一觉得诡异的是何云义态度的转变,尤其在面对风庆生的强势时,由周旋推托转为强势对抗,这何云义到底凭什么敢与风庆生对着干?白岩很费解。
而此刻林凡心中想的却是这群无所事事蛋疼得拿生命开玩笑的官二代、军二代,究竟拿什么来框住他们,这些人有背景、有资本嚣张跋扈,吃穿高档甚至奢侈一生都受用无穷,这群人的横行无忌林凡早就领教过,虽然他们只是这些二代弟子中一小撮人物,但危害不小,林凡心中明白,如果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成果不能真正分流到大众手中,反而集中在那么一小撮人手中,那么它在道义上将是不得人心的,是不公平,而且也是有风险的,虽然在某个时间段会推动社会发展,但注定会威胁社会稳定,因为这种不公和矛盾会随着社会越发展就越凸显出来,当到达一种极致,那么后果远不是那么一小撮人能承受的。
即使有公安深入人群想要将他们疏散,但人群迟迟不愿回自己的车里,喜欢看热闹是国人的天姓,何况丽江市在处理这起交通事故中的表现让很多人都不满意,先是路人被打,然后是记者被打,种种的不公已经在挑战他们的忍耐极限。
“宝宝,你怎么就走了啊?是哪个天杀的动了我家宝宝,我要他一命偿一命。”大部队随后而至,各种高档车,警车、军车齐至,一个贵态夫人刚从军车上下来,就直扑到盖上一层白布的尸体身上,紧随她下车的是一个老泪纵横的五十岁将星军官,然后妇人呼天抢地的哭声响起,尖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在深秋季节让人毛骨悚然,林凡心中一咯噔,看着白岩紧缩的眉头,他心中明了,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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