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是谁干的(解禁,新书求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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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派在锦华城中的基业虽然不少,但是护卫之人却实在不值一提,多半都是些筑基无望的外门弟子,连先前被陈长生在城头之上杀的那些人都不如,被陈长生打杀了两个最是桀骜不逊的,其他人也便吓得一哄而散。
等打开粮仓之后,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米粮,心中大喜,倒是暗喜了凡那和尚并没有跟着过来,虽说这些粮食谁拿都是用来赈济灾民的,不过由谁手中放出去却又是大有不同。
陈长生从须弥袋子之中,翻出了当日搜刮来的那些大小不同,但是却同样都是空空如也的须弥袋子,掐指为诀,使了一个名曰聚沙成塔的土行下品上阶术法,将满仓的米粮当成了沙粒以灵元聚敛起来,随着陈长生的灵识牵引,如源源不断的水流一般灌入那些须弥袋子之中。
每装满一个,陈长生便将其收入残月戒指之中,虽说这些米粮他丝毫都看不上眼,更是一粒也不会吃,但是对那些遭逢水灾,无家可归的灾民来说,却是活命的根本,由不得他不慎之又慎。
将粮仓之内的米粮搬去了九成半,只剩下百十袋装满粮食的麻袋后,陈长生这才停了下来,心念一动,先以灵识扫视四周,确定左近无人窥探后,方才将山河图放了出来,命苏苏将在山河图中待了足有半月有余的一干灾民放了出来。
“拜见长生道尊。”一见到陈长生,众人纷纷磕头行礼。
听到这些人如此称呼自己,陈长生先是一愣,随即便猜到必定是在山河图中穷极无聊的苏苏教他们这么说,忙笑道:“诸位乡亲,快快请起,无须行此大礼,这道尊二字更是休要再提,只须唤我长生便是。”
他越是和气,那些灾民就越是诚惶诚恐,而且他们在山河图中待过,此时依旧觉得那是人间仙境,自然觉得陈长生乃是仙人,哪敢直呼他的姓名,又不敢逆了他的心意,遂尊称他为仙爷。
陈长生也是无奈,仙爷就仙爷吧,总比大而不当的道尊强了许多,遂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而后指着看着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道:“你叫李享。”
“是,没想到您老人家还记得小人。”那李享连连点头,要不是陈长生拦着,多半又要感激跪地磕头。
陈长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就让他如此激动,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麻袋道:“带着大伙扛上这些粮袋,送去城西校场,找到个叫了凡的和尚分他一半……”
话说到这,陈长生却是停了下来,他本想让李享将粮食搬去校场便可,自己正好再多去救些人来。
这些粮食虽说不多,但也足够自己和了凡救回来的灾民食用三五日了,可随即他又想起贾为民曾经城西校场原本就有些灾民,这些粮食未必真够。
何况现在这光景,粮食无疑就是命,李享等人扛着这么多粮食招摇过市,少不了被眼红的人盯上,若是再横生枝节那就不美了。
一念至此,陈长生边朝外走边道:“随我来吧。”
果真如陈长生所料,一路行来,不少早早进城、无精打采的蹲坐在路边屋檐下避雨的灾民见了这一袋袋用油布裹着的麻袋,全都是双眼放光,要不是看着李享等人孔武有力,不像是易于之辈,多半就一哄而上强抢粮食了。
饶是心存畏惧,不过却还是不死心的跟在后面,越聚越多。
陈长生也不驱赶他们,只要乖乖的跟着,不动邪念,等到了校场之上,自然少不了他们一碗粥喝。
等陈长生来到校场时,入眼的尽是矗立在风雨之中瑟瑟发抖的百姓,一个个双目无神,面色发白,一看就是饿的久了,有的甚至已经冻饿而死,躺在地上被雨水泡的发白,却是没人理会。
太惨了,哪怕有口热汤喝也好呀。
陈长生心中不忍,命李享分出一半粮食送去给了凡,而自己则施法平地起了一片石屋,虽说简陋,但终究是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所在,随即又命人搭起炉灶,生火熬粥。
他不知道这场水何时方能退却,手里的粮食虽说不少,却也不敢让这些人敞开了肚皮吃米饭,何况绝大多数人都饿了好些日子,吃些米粥养养胃肠却是正好。
而后陈长生又多取了些米粮来交给李享,让他看好众灾民,切莫生事,凡事等自己回来再说,随后又将已经在怀中睡熟的孙瑶托付给李享,叮咛他务必好生照料后,方才放心的御剑而起,重回巨木筏上,操控着筏子又闯入茫茫洪水之中,拯救灾民。
暴雨倾盆,洪灾泛滥,能活下的来百不存一。
此后三日,陈长生遍寻周围方圆数百里,又救了万余百姓上来,除了在巨木筏上留下了百十个擅长水性的男子当幌子之外,其余的都一股脑的收入了山河图中。
直到再找不到一个活人时,陈长生这才罢手。
在此期间,他原本也想过去渭河看看是否真有妖鬼作祟,但是一想到城中尚有孙瑶及数百灾民等他回去,只得先驾着巨木筏回转锦华城,打算回去看看孙瑶,安置妥了山河图中的万余灾民,再去渭河一探究竟不迟。
只不过当陈长生回到城中时,却见到校场之中一片愁云惨淡,臭气熏天。
李享等先前留下来的五百来人,以及原本在此的灾民几乎全都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一般,只比死人多上一口气而已。
孙瑶更是小脸蜡黄,双眼紧闭,奄奄一息。
陈长生将孙瑶轻若无物的身子搂在怀中,心如刀绞,仰天怒吼。
“尊主,以奴婢看来此事只怕有些蹊跷。”苏苏此时传念过来道:“虽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可是也没有只是尊主这边救下的人才得病的道理,其中必有古怪。”
“你是说这都是了凡那和尚干的?”陈长生此时也竭力的压制下了心中悲愤,环顾左右,看到旁边了凡救下的那些灾民却是好好的,虽说也有些无精打采,却也像是饿的,此时正盘坐在地,默念经文。
这让他越看越是生疑,恨不得揪过了凡喝问他自己只是离开三天,竟成了这番光景。可是旋即想起了凡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却又实在不像是为了赢自己一次,而朝着无辜灾民下毒手的歹毒之人。
“多半不是。”苏苏这次倒是没有像平时那样对了凡多加诋毁,而是声音平缓地道:“尊主你想,以了凡这种狡诈如狐,大奸若善之人,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等漏洞百出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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