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法自然茅塞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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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养体内的伤势对于陈长生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难事,内视之下,体内的五脏六腑尽数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毫厘毕现,哪怕是最细微的损伤都逃不过他的探察,只需导引着相应的灵元一一修复便可。

用了不到三五日,陈长生的肉身依然恢复如初,随即他便将心思放在提升自身修为之上,有了先前从翠烟山盗取的一成灵气滋养,植根于上丹田中、神庭之内的寄魂树此时越发的茁壮,原本光秃秃的枝桠之上也萌发出了不少的五色斑斓的灵识叶子。

背靠在寄魂树的命魂尽管始终垂眉闭目,但是原本模糊一片的五官此时却清晰了许多,虽说还不是特别的鲜明,但也有了几分陈长生的影子。

陈长生“看”着他,宛如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虽觉得分外亲切,但依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他曾经听师父土申说过,平常的修士等到修炼到元婴期后方能在丹田之中凝聚出酷似自己的元婴,照这么看,自己倒是抢先了他们一大步。

不过细想想,自己所修习的《混元五行经》原本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秘法,本就和当今的大流功法迥然不同,虽说修炼起来要格外凶险了几分,但是收益却也极大,又岂是平常的功法所能相比的。

陈长生并不后悔当初选了这么一条艰辛而坎坷的大道走,与其和光同尘、庸庸碌碌,倒不如特立独行。

对陈长生来说,艰难一些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处处比别人高上一筹,天长日久,等到自己有一日站在巅峰之上俯视群伦时,再多的艰辛困苦也都不算什么了。

一念至此,陈长生的心志越发的坚定,心念一动,原本盘膝而坐、似睡非睡的命魂十指掐动,也捏了个法诀,片刻之后体内便升腾起来了一抹抹五彩斑斓的毫光,宛如云雾一般,在头顶之上凝而不散,摇曳不定,隐约和身后的寄魂树遥相呼应。

盗取灵气时,有九成是经由命魂转送入山河图中,或多或少也会残存一些留在命魂之中,此时陈长生便是将这些五行灵气一一炼化而为灵元,以助其凝实壮大。

先前肉身受伤,让陈长生猝然警醒,自己的道法与旁人不同,肉身乃是大道根基之所在,若是不慎毁损的话,将终生与大道无缘。

奈何《混元五行经》偏偏又没有记载壮大肉身,使其变得如同上古时代的巫妖两族一般坚不可摧的法门,不得已之下,陈长生只好退而求其次,决心先将元神修炼出来,而后便可元神出窍,将肉身寄存在山河图中,只要山河图不毁,自己的肉身也不会伤到分毫。

并且元神和肉身不同,就算略有损伤,只要寄魂树不坏,便有办法将其恢复如初,可说是不死不灭。

故而陈长生才倾尽全力凝练命魂,以期尽快将修为提升到开窍境界。

话虽如此,但是从凝魂大成到定性,再到开窍,相隔甚远,岂是能够一蹴而就的,陈长生也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因此心中虽急,但是修炼之时却越发的从容。

命魂炼化五行灵气之时,陈长生也没闲着,心念沉入下丹田之中,灵识缠绕住那枚当日师父赠予自己之后,只是草草炼化便收入体内,搁在五色树下再没看过的玉简碎片,小心翼翼的探入其中,扫视其中的禁制。

先前和罗斯元一战,陈长生虽然小受了些损伤,但是却受益良多。

别的不说,若非罗斯元那厮自以为稳操胜券,再加上贪念横生,也不会话多屁臭,有意无意间泄露出来了许多秘密。

陈长生从他的话中,不仅得知这碎片的来历,更是从罗斯元布设的地载阵中猜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碎片既然原是璇玑八阵图的一角,其中的地缚印多半就不只是单纯的一个印法那么简单,而其中的禁制更绝非只是为了阻止外人窥视其中的印法。

参详罗斯元布设地载阵时的情景,陈长生越发觉得这些禁制根本就是阵脚,至于其中的地缚印,说不定就是阵旗,又或者另有别的妙用。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陈长生决心将这碎片好好参悟一番,若是也能从中得到一套阵法的话,日后就算是再遇到强敌的话,也不用像今日这般狼狈了。

土申当日将这璇玑八阵图碎片赠给他时,太过仓促,只是告知了他如此破解外层禁制的方法,至于禁制布设和拆解之道,陈长生却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他却有股子旁人所没有的韧性和狠劲,既然一窍不通,那就干脆摸着石头过河,前人既然能够创造出来,他也有信心将其破解。

禁制和阵法虽不相同,但也略有相通之处,多以阴阳,五行,八卦为根本,其中又多多少少会涉及到三才,**,九宫等变化,只要把握住了大宗旨,布设之时便可随心所欲。

陈长生所学的《混元五行经》可谓将五行之道阐述到了极致,因此面对这些见所未见的禁制,他依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再加上苏苏先前也曾给他讲过一些布阵之术,此时正好拿着那些他熟悉的禁制边练手边体悟边积累经验。

直到陈长生将最外层的一些禁制反复拆解了不知道多少遍后,对于禁制布设之法总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随后便将灵识朝着里面的一层探去。

和外层禁制相比较而言,稍微靠里的禁制就显得繁复多了,不过陈长生不急不躁,稳扎稳打,虽说偶尔会不小心触发禁制,以至于灵识受损,但是对此时的他来说却也算不上是什么太大的损伤,反思得失后再接再厉便是。

都说修炼无岁月,其实钻研禁制更是颇费光阴,不过陈长生沉浸其中,学的不亦乐乎。

当陈长生拆解掉倒数第二层最后的一个禁制,将隐藏其中的地陷印法牢记于心时,他在山河图中已经待了两年半,不过算算日子,对于外面的人来说,也不过是过去了一个月而已。

陈长生有心再破解一层禁制,看看藏于其中的究竟是何印法,但是想起当日师父的教诲,贪多嚼不烂倒不如细嚼慢咽,遂决心还是缓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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