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烈血挥戈第二百九十六章 巢穴(三)(1 / 2)
几个人从大厦的三楼转到了四楼,刚刚三楼的震撼还没有完全让赵营长和孙营长恢复过来,那些怒吼的男人,剧烈的撞击,凶猛直接的招数,飞洒在空气中的鲜血……实在是让两人大开了眼界,从严昌的口中,两人得知,现在省城的某个私人医院里,还有北极星公司几名因为训练而受伤的职员还躺在那里做修养呢,北极星公司有自己的医生,在这个大厦内,北极星公司自己的医务室甚至可以为受伤的公司员工做一些简单的手术,但在那家私人医院里,北极星公司依旧包了一个长期特护病房。
“我们公司的员工,平时在工作或接受各种训练学习的时候都很辛苦,流血受伤那是常有的事,很多人都说我们公司的江湖味很重,什么是江湖味,我说不上来,反正我们公司信奉一个原则,员工如果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我们公司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员工能为公司拼命,公司就也能为他们拼命。他们很辛苦,但我们给他们的待遇与抚恤那都是一流的。”
听严昌介绍到这里,赵营长抓了抓脑袋,问了严昌一个问题,“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实在有些好奇,如果你们公司的员工因为工作殉职了,你们公司会给那个员工怎样的照顾,或是能给那个员工家人怎样的补偿?”
严昌有些严肃的看着赵营长,义正辞严,“碍于公司的规定,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具体透露公司究竟能给殉职的员工多少补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去年,我市公安机关与国外的一个跨国贩毒集团较量过一次,在那次较量中,那个贩毒集团在省城的势力被公安机关彻底摧毁。北极星公司对公安机关的行动给予了极大的配合和支持,我们曾与那些凶残的境外毒贩面对面地交锋过,为此,我们公司有几名员工因工殉职,就是我本人,也被那些毒贩打过黑枪,伤疤现在都还在身上。因工殉职的事情在我们公司发生过,并不是没有。公司的员工也基本上知道这件事,现在你可以去随便问问我们公司的员工,随便哪一个都行,问问他们如果他们自己殉职了,会不会觉得划不来,会不会担心自己的家人以后没法生活?”
少数人才有资格知道的内幕此刻被严昌加工一番,真真假假的裹杂在一起说出来,还真一下子把赵营长和孙处长给唬住了,现在的省城,能完整知道那晚“三巨头会面”还有“帮派大火拼”前前后后所有细节因果的人。如果那个人不是血龙会的,那么那个人绝对已经去见了阎王,就是很多已经去见了阎王的人,也不见得能说得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阎王殿。事件的真相被重重的黑幕所掩盖。除了少数的当事人以外,在经过最后胜利者的重重加工之后,不知道真相的人抬头,在那漆黑的天幕上,唯一还能看见的,也就是一颗光辉灿烂,指引着众人前进方向地北极星了――真要说起来,大多数的历史真相也不正是如此么?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凝聚着其光辉足迹与伟大事迹的赞美诗而已,只适合在华丽的舞台上来表演。而舞台的背后,聚光灯三尺范围之外,有多少的道具与演员,有多少的黑暗与肮脏,又有几个人能看得见?心虚者,也只有强迫所有的观众把自己的目光,思想,语言集中到那小小的聚光灯范围之内了,当赞美诗发出**时的咏叹调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也只能呻吟或拍起巴掌。这当然算是一种强奸,或者说得再直白点,再粗俗一点,就叫“日”,但你得承认,就是“日”,有的人也能“日”出风格来,“日”出水平来――爷爷日完了,进了棺材,换老子上来日,老子日完了,准备要进棺材了,孙子也脱了裤子,那**,红通通的,倒像他激动的脸蛋,地球人都知道,看样子已经不是充血一天两天了,像吃了好多瓶的伟哥……所以,日,也是一种境界!
对省城黑道上的那些小虾米来说,他们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北极星是最后的胜利者。
在大厦的四搂,明显的比三搂多了一些人气,严昌三人走在通道里,不时可以遇见一个两个北极星公司的员工,有男的,也有女的,都很精干,那些人在看到严昌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不需要严昌说什么,就自动的站到一边,把通道让出来,向严昌三人躬身致意,这又让赵孙二人见识了一把北极星公司的素质,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倒让赵孙二人有些不好意思。
“晚辈对于长辈,员工对于领导,下位者对于上位者,都要表现出足够的尊敬与礼貌,这是咱们老祖先几千年留下来的传统,可是现在这些年轻人,不懂事的太多了,油滑的也太多了,一个个都太浮躁,本来该他们继承的一些东西,都被他们丢到垃圾堆里去了。在北极星公司,有很多地方,我们其实很传统,也很保守,就拿这个‘礼’字来说,凡是新进公司的员工,都要经过此方面的专门培训,我们不仅是教育他们什么是‘礼’,更重要的是教育他们认识尊重这个‘礼’字背后,我们老祖宗崇尚了几千年的一个最根本,最实质的原则――有能者上,无能者下!很多人认为咱们zh国人自古以来崇尚这个‘礼’字就是要对别人卑躬屈膝,这是奴才汉奸和那些被阉割了的人的想法,那些人,根本没有明白到底什么是老祖宗的‘礼’,那些人也根本不配谈‘礼’,咱们老祖宗在谈‘礼’的时候,在对人抱拳鞠躬的时候,骨子里,可是流着彪悍与桀骜的血液!”
严昌这一席话直说得赵营长和孙处长这两个当兵的男人激动得拍起了大腿,“还是严总有学问,我就说呢,别人都说咱们国家是礼仪之邦,可我就奇怪了,你礼仪之邦是不是就连骨头都不要了。有些人一见了那些个外国人就***都像奴才一样,还在哪里不要脸的自夸,咱们是礼仪之邦,不能怎么怎么样,操他***,你今天讲究礼仪,能有古人那么讲究么?可古人那么讲究,霍去病还不是把匈奴打得跑出去几千公里。唐太宗不也把那些高丽棒子给收拾得低眉顺眼的,那时候的高丽棒子可不敢给自己的城市取个名字要咱们叫它什么‘首’,什么‘宗’的,就差叫爷爷了,操,这‘首’和‘宗’在咱们民族的字眼里,都是有着特别意义的,哪能乱叫?严总不说我还想不明白,严总一说我总算明白了,现在这些软骨头讲的‘礼’原来和咱们老祖宗讲的‘礼’完全是两码子的事!呸……”
严昌的脸皮再厚,再能喜怒不形于色。听了赵营长的夸奖,说真的,他也没有胆子和脸皮说那些话是他自己发明的,是他自己说的。把《血龙会会典》上的东西窃为己有,对严昌来说,那才是真正不可饶恕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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