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人生几何(一)(2 / 2)
对,应该就这么个意思!
当你对有些事情闹不明白的时候,就应该找个比自己还要糊涂的人商量,因为这个人至少不会笑话你,比如这么体己的问题,李清就不会去请教张先。当然,张先也不大有空陪李清是真的。
而刘胖兄就不一样了,患难见真情啊,一般来说为朋友两肋插刀。
为妹妹得插朋友两刀才对,而李清为了千娇百媚的施二娘居然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着实不多见,几乎可以说是高风亮节了,所以刘胖也很承这个情。
重色轻友这种事情只能使劲做,却不能让人家说,自募捐舞会之后,刘胖就天天泡在楚云馆里,不过李清不怎么嫉妒的,因为他知道刘胖肯定欣赏不了楚云馆里别致的脱衣舞。不是刘胖没这个眼光,而是施二娘绝对不会同意他看,为啥出家人都要舍弃七情六欲呢?感情这玩意绝对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枷锁,真正锁住男人心的,不是啥伦理道德,更不是什么婚姻制度,而是他心底里的情,因为在意而自觉承担责任。
撞了大运让李清来到咱大宋,混上个好日子不说,还让他居然把柳七的风月班头名号抢了过来,可越是这样,他还越发明白了柳七如何个高山仰止了,别说超越,就是接近些也不能。
现在汴京城里的秦楼楚馆,他李清名头最大不假,到哪怕都没人敢收钱,可他能随便上哪一家?有心想去瞅瞅别处的风情,哪怕自己掏钱呢,还是算了,这玩意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肯定要走漏风声的,若英心里会介意不说,叫谢大娘和云三娘知道了,他李清又怎么解释得过去?
敢情这风月班头的名声就是个虚的。
而人家柳七就不一样,凭你再出众的妹妹,人家会欣赏、怜惜,与之唱和,可自己就是不陷进去,哪像他李清,追个小脚妹妹居然都没追上,人家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欣赏的角度上,这才是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假如柳七也为某个妹妹要死要活,甚至还要动老拳打一场群架,那柳七就不是柳七了,那人家也不可能在众多妹妹的心里占一席之地,还就因为人家的超脱,大众情人还就得这样做,要打个比方的话,他柳七才是风月烟花里的得道高僧。
唉,多情人往往最无情。
而刘胖和李清是一路货色的俗,他就天天在楚云馆又如何?
当然,刘胖是很讲义气的,一知道李清病了,立马就赶到水云庄来相陪,只是礼物却是欠奉,而且还要白吃,而且还吃的多;不过刘胖一知晓李清是为“逍遥游”而摔伤的时候,很悲壮的向李清提出,他可以代劳,不就是摔跤么,他**可有李清两个大,并且肉还多很多。
让刘胖摔摔**,李清原则上是不心疼的,只是他很怀疑那滑翔伞究竟能不能飞起来,“还是算了罢,刘兄但几只要不做诗,李清就很感激了。”
清闲的日子总是感觉过的快些,李清的**还不能骑马,似乎转瞬间便有些朔风起、云飞扬了,天气冷还就有天气冷的好处,椅子上垫了厚厚的狗皮褥子,李清窝在里面,一边喝着温酒,一边听人八卦,倒也温情的很。
就好像上次逃出水云庄的情景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谢大娘依旧言笑晏晏,云三娘也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和李清对眼神也不曾有丝毫异样,倒是李清偶尔会觉得不好意思,幸好有刘胖在边上,当然还有酒盖脸。
“算来倩娘一行人该是到延州了罢,三郎,这边塞究竟有哪般好处,怎地刘叔偏心里放不下呢?”谢大娘笑道。
若风偎在若英的怀里闹着要喝酒,一听谢大娘提到延州,立时便安静了下来,小孩子有过这么一段心酸的经历,李清可不愿意让他情绪低落,便越发要把边塞说得雄壮些了。
“前人有诗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玉儿便想想是如何个瑰丽景像,更有那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延州虽和玉门关无法比,自有一番豪气在的,男儿提三尺剑,建不世功,不亦快哉,刘叔久在边关,自是割舍不下。”李清说道。
“怪不道三郎死活不愿习文入仕,把个打打杀杀说的如此叫人神往,莫非也要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云三娘抿嘴笑道。
“三郎此言甚合吾意,男儿何不配吴钩,收复燕山五十州,请君暂向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叹刘某生不逢时,否则也欲向沙场讨个功名,谁奈何读子曰诗云?”刘胖在一边跳脚说道。
妈妈的你说什么便宜话,你明明是为妹妹放弃功名的好不?李清斜眼睨着他,“却是需将二娘带上,不知刘兄如何收复燕山五十州?”
一提施二娘,这可是刘胖的命门,立马乖乖的不做声了,几个女人家一旁笑话,李清却是很有知己的感觉,什么封侯拜将,哪有抱着妹妹来的舒适写意?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咱现在不就是垆边人似月么?只是李清抒情还没完呢,谢大娘却一旁讽刺道:“三郎怕是想着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罢?”
是又怎么样!那你招不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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