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十五的月亮(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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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座中就几个姑娘们在了,陈全早抱着自己儿子在排队,没法,他自己年纪不小了,可儿子才两、三岁,要想胜出可就难了。

云三娘笑着递了杯酒过来,口中说道:“三郎却是孩童心境,转眼间又弄出个趣事致来,倒要和若风争孩子王才是。“

李清得意洋洋的喝了一大口:“当然,我是谁呀,我老妈都说了,别的不行,要论玩咱怕过谁呀?“

倩娘忽而笑道:“三郎,今日方知天灯也是如何别致,可见平日用心所在了,只是有些姐妹也想要个一两盏可好?”

这个没问题,反正天灯不紧俏的,谁想要谁扯了去就是,咱这天灯和别家也没啥不同,就是多了根绳系着;偏是谢大娘笑道:“若是就这么扯去,忒也无趣了,三郎心思灵动,莫若为姐妹也想个趣致玩意儿可好?争胜得来的彩头方显趁心些的。”

这有何难,李清二话不说,从若英头上拔下根银簪,玉的可舍不得,摔碎了也是糟践,抬头望望,顺手从谢大娘和云三娘头上也拔下一根来,一股脑交给倩娘,“倩娘叫个小丫头去厨下寻个竹箩来,谁能隔远扔进去多,谁便获胜如何?”

尖叫声、叹息声,加上得逞的欢呼声,一个女人可是等于五百只鸭子啊,没多会这边的声浪还盖过小孩那边去了。

瞧着一群女人玩的热闹,见若英在出神呢,李清拿肩膀轻轻碰碰若英,“要不,觉得这里闷了,你也过去玩儿?”

若英轻轻摇头说道:“如何会闷,若英在瞧这天灯呢,三郎可知否。不论在哪里见着天灯,若英都觉得是为我点的。”

李清听了心里一荡,真想偷偷说上几句体己肉麻话呢,听得谢大娘轻咳一声道:“三郎,可休要躲懒,那些曲子明儿一早便需给我,迟了可是不依,谁叫这般藏私。”

不一早行不?

云三娘也真是,一边笑着都不帮个腔的,莫非她也恼我藏私么?可真不是想藏啊,柳七填词不过用些俚语已经被诟病不已,后世歌里那些大白话词怎么能在宋朝唱出来?那不被人家笑死去!还真以为咱是啥狗屁才子啊,咱就会剽窃些,正而八经的来填词,咱可不大敢上台面的,要不等那死柳七回来?

这会儿扔铜钱那边也是热闹,声音没女人家这边高,可较真程度就不一样了,每人扔完,安小哥便在地上划线留据。园中灯虽然多,可毕竟光线还是不大亮的,有的小孩还不服输,偏要去察看自己的成绩,于是安小哥也只能陪着**翘得老高,蹲地上细比较谁先谁后。

不就十来支烟花么,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居然还没射完一增,不过大家的兴致都还老高,前面几个胜出的,还都是小孩子,乞颜人一次没赢过。

陈全一**坐到李清身边,李清看他沮丧的神态就忍不住乐,可怜见了,为了满足小孩的期望,陈全已经排了四次队了,可毕竟自己儿子年纪幼小,不是人家对手,这个李清可没办法,规矩定出来了,谁叫今做的烟花不够多呢。

“陈兄也不必失望,不就个夜合欢么?明儿我便送给令公子一大把可好?”李清笑道。

陈全还是叹了口气,小孩的期望就是期望,过期的期望算啥呢?其实他儿子并不是好强的一定要射烟花,毕竟射了上天一旁也能看看,烟花不行咱要几个天灯也好啊,偏生陈全的媳妇也不争气,瞧着别的女眷都赢了好几个了,她一个都没到手。

眼瞧着儿子看中的大天灯就要被人家拿走,叫陈全怎么不心急,心急也没办法,总不能一个老爷们挤到女眷队伍里去扔发簪吧?虽说水云庄里不讲究啥规矩,可好歹咱也是个官啊!

偷来的梨要甜些,抢来的媳妇要亲些,这道理李清也懂,敢情这两游戏不拿手啊,不拿手好办,咱再弄个游戏出来,总不能叫陈全的小宝贝对他老子娘失望吧。

几个竹圈一下就制好了,本来边上就是竹林,李清跑楼里顺手提了细颈花瓶出来,还没忘翻瓶底瞧瞧是那个窑的华,定窑货,没办法,就它吧,这些摆设可都是内府上准备的,人家那全是五大名窑的东西,要是后世的考古学家知道李清拿个定窑瓶套竹圈圈玩,气得绝对吐血,没准下狠心就要把李清从墓里挖出来。

“陈兄觉得这个距离合适不?真有把握?那我可放定了啊。”李清叫道。

气氛就是渲染出来的,不见后世嘉年华会里,大人也是和小孩一样的尖叫乱蹦吗,一听说这边有新游戏,忽拉拉排过来一大队人,连女眷都有,弄得本想快快的为陈全走个后门都不成。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玩就要个尽心,此时月上中天,皎洁如盘,月光下,乞颜人围着篝火跳起他们特有的舞蹈,娜仁托娅扯着倩娘加入了圈子,还有不少女眷也放开矜持,尽情玩乐。

谢大娘扫了眼半发呆的李清,笑着一指篝火边的人群,“三郎倒是再想个新鲜的出来啊?哼,这会怕不能了罢。”

李清酒劲上涌,切,这算什么?看我的,李清站起身,双后举过头顶,口中唱道:“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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