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齐家(1 / 2)
咱中国人做事情,总喜欢高度概括成一句类似口号似的语言,比如五讲四美三热爱,再比如一个中心二个基本点,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李清当年就怎么都评不上“三好学生”,倒不是因为成绩差,而是是那个女老师很自然的认为,一个专和女孩子打成一片的小娃娃道德肯定有那么点问题的。
后面李清上了大学故作高深的使劲翻了弗罗伊德才明白,小男孩喜欢小女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打娘胎里就注定了的,当年的女老师肯定是嫉妒,咱比她儿子长得帅。
古人也不例外,或许这优良传统就是他们给整出来的,知识分子,也就是所谓的士,一生的奋斗目标也是一句话,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直是儒家思想传统中士人尊崇的信条,虽然几乎没人能做得到,可理想就是理想,咱不是小时候的理想一个也没实现么?
这句话又是从《礼记·大学》中概括出来的,互为因果,就是有一才能有二,是人生的最高目标,实质上这中间很才的说道的,修身就已经不容易了,而且修成圣人那样的传说中的金钢不坏,据说只有孙猴子做到过,治国要的是文韬,平天下仗的是武略,齐家就更讲究了,咱古人不大兴分家的,一大家子住一起,各怀私心,还不能撕破了情面,*制度化管理那是扯蛋,所以能齐家的往往男人并不行的,假如能齐家就能治国,那么王熙凤就可以做国务院总理了。
可咱这大宋还就是看重这一条的,认为大臣齐家不行,治国就也不行的,自大宋开国以来,为家庭纠纷而丢官罢职的就不在少数,而且都是些平章事、参知政事这样的大官。比如太宗年间,亳州监军王宾之妻善嫉,怕她老公在外面寻花问柳、纳妾讨小,便自己跑过去监督,按宋制监军不可以带家属上任,于是宋太宗把她递解进京,打了一百大板不说,还发配给士兵为妻;薛居正的儿媳妇和侄子打官司争家产,因为事情牵扯到向敏中。宋真宗把他这个宰相降为吏部侍郎不说,涉及的官员还一律贬职。
咱现代妹妹喜欢一起讨论些御夫之道,把老公驯服得服服帖帖当做乐事,连市面上都流出“怕老婆的男人才有出息。”这话在宋朝绝对是谬论,比如宋史里记载的王举正,参知政事,他还是宰相陈尧佑的女婿,这陈家可不得了,族中做官者无数,连宰相都出了四、五个,史称“荣盛无比,推为盛族。”大宗门户出来的女儿自然骄横些,这可好,虽然王举正官做的不算差。可人家一句“妻悍不能制,如谋国何?”传到皇上耳朵里,好么,参知政事也丢了,还被赶出京城出知许州。
当然李清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的,若英在他眼里,和后世里的那些彪悍妹妹比,简直就温良贤淑得比大熊猫还大熊猫,家无悍妻又不做官,不怕人家和他讨论齐家这个大理想的。不过今天他还真要当回事情来对待了,总不能咱在自己卧室干点啥韵事明儿满京城就有人嚼舌头去?虽然李清不是很陈冠希,可要是什么事情都只能黑灯瞎火偷偷摸摸的来,这活着还有啥意思?
所以李清今儿要齐家一番了,杨家兄弟侍立两旁,刘叔和张管家俨然高坐,连安小哥都是一脸的严肃,孙五那张脸怎么个摆弄表情都是吓不住人,所以他很自觉的跑到厅外站岗去了。
架势是很足。不过威风却是耍不出来,相反李清还有些不忍心了,昨儿和石小公爷、王小将军讨论橄榄球细节的时候有些投入,把树上绑着的那人给忘到一边去了,等这边讨论完了,人家早就昏死过去了,本在石府中就受了重责,身上遍体鳞伤,只是出门前恰换了身衣裳看不出来,这绑在树上几个时辰哪还能支持得住。
石小公爷走后,孙五偷偷过来告诉李清,等把人放下,还行,有口气,幸好刘叔这种老行伍在,瞧了瞧说是没事,估计是又饿又渴弄的,将些金创药敷上就完了。
原来这样也是没事,还是扔到柴房的木头棍子上过了一夜,第二天给人提溜了来,一见里李清,便挣扎着跪倒,李清见了可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气可不是为跪着那人,而是恨上刘胖了。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云竹是打小就被石府买了做丫鬟的,李清平素还真不没注意,这跪在下面了才细细看去,虽然走了样,五官也周正的很,眉眼间还透着几分妩媚,年纪比若英还要大上一些。
姑娘长大了,自然便要情窦初开一下,云竹倒还本分,没期盼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反正府上的公子爷跟前也轮不上她上前侍候,这一来二去的就和府上专门侍候车驾的小四好上了,国公爷府里规矩大的,家生仆人一律姓石,有姓而无名,就个小名拿来做区别,小四人也机灵,对云竹也是倾心的很,二人就等着什么时候府上开恩,同意他们结为夫妻了。
谁知道石小公爷一次行猎回来,就把几个丫鬟送人呢,其中就有云竹,即便有千般不愿,小公爷发了话,谁还敢违抗?只是小四这人也情长,不时的偷偷溜过来看云竹,水云庄上一直门禁不严的,反正庄主自己都不在意,哪个庄丁愿意得罪人?倒给他们幽会提供了不少方便,更让小四开心的是,云竹说现在的庄主可是随和人。平常还不爱人在跟前侍候的,犯个小错连个骂都没有,打就更别提了,到时候趁个大家高兴的日子,云竹准备和若英娘子求个情,兴许就把云竹许给小四了;心上人有个好去处,小四当然乐意,因此心里对李清也有些亲近之意了。
李清将“逍遥游”做出来,这消息马上传遍了京城,可没多会风向就变了。很多人都说李清不遵圣人教导。弄些奇淫机巧的妖术惑众,小四颇有些担心,正好那几天水云庄上也人来人往。小四找到云竹将担心一说,云竹还不乐意了,谁说咱们公子是妖人?我可是天天见着的,身上哪个部位妖来着?简直胡说!小四哥你不用担心,咱们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他都不怕咱们怕什么?公子现在天天在家里抱着夫人跳舞呢,还有秦时楼的谢大娘和云三娘呢,这还真是第一次见着男人家也跳舞的,公子让咱们这些丫鬟也学呢,以后我也教你跳?
小四见云竹说的这么肯定。这心也踏实了许多,那几日石小公爷虽然没上水云庄来,在京城里也是四处串门的,主人家高谈阔论,这做下人的凑一起也得磨磨牙不是?世人都以为八卦是女人的专利,殊不知男人家对这个也在行,否则后世里那个叫人恶心的芙蓉姐姐也不会红透半边天去,不都是一帮无聊人整地?
有人说那个李清这次可要倒霉了,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人又不是鸟,怎么能上天上飞呢?李清肯定会妖术的;还有人说妖不妖术咱不懂,可让女人也飞上天却是坏了伦常的,男人为阳,阳就是天,而女人为阴,阴就是地,这让女人上天不是阴阳颠倒么,肯定没有好结果。
一群车把式随从们都在猜度李清这会肯定吓得不敢出门了,没准惶惶不可终日呢,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一群八卦男人们的嘴里能有好词么?直到有人说李清肯定躲在他家娘子裙子下发抖呢,小四忍不住了,李公子什么人?没到瓦肆里听人说书么?那可是在千军万马中杀个三进三出的,人家会躲到娘子裙子下面去?告诉你们吧,人家一点都没怕,还天天抱着秦时楼红姑娘跳舞呢!
这一说的跳舞,而且还是男的把着女的跳,在咱大宋这个年代,可就是香艳无边的事情了,一帮人使劲地怂恿,加上小四添油加醋地夸张,马上便传了开去,没几天就到了丁谓的耳朵里。
李三郎有些香艳事情发生已是情理之中了,可这三人成虎的传言到丁谓这可就变了样,据说这个啥舞与五禽戏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它的益处还就在男女之间,常跳跳可以身轻体健、白发变乌、返老还童的,至于床上那点事,就不用明说了,说出来有伤风化的紧,还用问么?没看咱京城秦楼楚馆的姐儿那么喜欢李三郎的?
男人家其实也可怜,在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足够的自信,啥都可以拿出来比,唯独这上面不行,a片这玩意还是少看的好,看多了心理可要受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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