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宴落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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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听到archer这么说,依莉雅就知道了这件事应该和他无关,因为再怎么说作为一个“王”是不可能去做这么偷鸡摸狗的事的。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虽然知道这场圣杯战争有些不正常,但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知道对方不够强,。但是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所以二人还是深感寒意上身。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saber脸色大变的他们心里很愉快,但事实她却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被指定的攻击对象是rider的master。虽然rider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那个怯懦的矮个子的master。

是的,这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而言,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

但——为什么这名巨汉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

“……ri——rider,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库依娜和尼禄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四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archer,罗马之君,还有公主,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

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肩上飞舞的斗篷,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朕,孤高。”

尼禄毫不迟疑的道。她深信自己是匹敌乐神阿波罗的艺术家,她深信自己是匹敌太阳神索尔的战车驭手,她是绝对的皇帝,傲然于世。

“谁知道呢……”

库依娜暧昧的答道。若是以前,她是孤傲的独狼,而现在……

saber也没有踌躇。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

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怎、怎么会这样……”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傅羡齐、莉莉娅娜和安谢拉也瞪大了眼睛——这是她们所侍奉的公主经常使用的大魔术。

“居然是——固有结界?!”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爱因兹贝伦城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说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可以说,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

“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随着世界的变换,原本被包围的十人也换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围之势的assassin们被单独移到了一边,rider站在中央.另一边则是saber、archer、尼禄、库依娜与五名魔术师。也就是说,rider单独一人站在了assassin们面前。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周围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影像。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

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他和库依娜两人是master,所以他明白了,servant·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最终宝具的真身,正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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