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话(1 / 1)
维纳斯一咬牙,一片光明神力冲击再次击中了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部下,在明显感觉到打破消融掉他们身体内的黑暗能量后,这十三个银狼士兵身体一阵抽搐就全部瘫软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十多个土匪脸都吓白了,楞了几秒钟,突然那个屠夫摸样的老大一声怪叫就抢先丢掉了武器朝树林里跑去,接着其他人都撒开脚丫子跟着狂奔逃窜,不过一分钟就跑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大道上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十三个负伤累累的银狼骑兵。
看到眼前的屠杀现场,维纳斯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稍微镇定了下心神,一圈厚实的光明治疗魔法笼罩了自己的部下,几分钟后这些人的伤口都停止了流血,精神波动也慢慢变得平和起来。
尼奇特第一个摸着胳膊站了起来,因为他参战最晚,所以身上只有左臂受了点伤,好象根本记不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小个子军官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哆嗦着身体边转边看着一地的尸体和地上慢慢活动身躯的部下。
“维纳斯小姐……这是……您出手了?”
“不……是你们……”
维纳斯皱了下眉头,她从尼奇特的眼神里没看出装傻的迹象,一个猜测出现在脑海里。她估计这纯正的神级黑暗力量根本就不同于那些普通黑暗魔法师通过精神力运行形成的黑暗能量,一旦进入凡人体内,很可能产生类似于黑暗噬血魔法的作用,可以让人在受了鲜血刺激和强大精神压力下爆发出失去人性的疯狂反应,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手消融掉他们体内的黑暗力量,难免他们不会在杀光了敌人后又自相残杀。
“快检查一下大家的身体,能够活动的把重伤员抬到路边去!”维纳斯赶紧又用精神力探视和魔法感应检查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体反应,在确信他们体内已经不留一点黑暗力量及其其他黑暗异化的现象后,才放心地又施展出神级的光明治疗魔法。
十三个银狼骑兵有五人伤势极其严重,失去黑暗力量的刺激后,这些本就处于死亡边缘的人被维纳斯强行拣回了条命,如今身体极其虚弱,都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实在没办法,维纳斯只好叫其他人把这五个重伤员都抬进了马车,好在四马马车空间宽敞,这五个人勉强都可以容下。
“维纳斯小姐,这真是我们干的!?”小队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在指挥轻伤员把战场打扫以后,带着略微恐慌的表情一直追着维纳斯问。“是的……你们真的很勇敢,能够克服这样的困难,是你们的骄傲……”维纳斯只能含糊地回答,她现在后悔死了当初怎么没有向汉斯详细请教有关凡人和神级黑暗力量结合的问题,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没办法继续前进了,反正看天色已经黄昏,维纳斯只好命大家在林道边缘暂时驻扎。一边命令尼奇特取出马车后备的药物给重伤员进行治疗,一边亲自到树林里猎取来几只野味。
维纳斯现在更加担心之后可能遇见的黑暗势力,难怪以前的光明和黑暗大战中总是记录人数偏少的黑暗帝国大军总有一部分军队拥有接近不死的战斗实力,难道黑暗神真的可以实现另种意义上的下界,并且可以施展真正的黑暗神力去组织一支令人恐怖的军队?望着篝火边沉默的护卫小队,维纳斯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黑暗力量的理解和掌控知识,把所有曾经学到的黑暗力量知识都重新从记忆里翻出来,仔细推敲着里面的含义
东部的商业码头。几百年来不断扩大修建的码头设施及其完备,每天都有大量的商船进出,数以千记的贸易量以金银币为单位在这里来回吞吐,十几家鲁尔西顿商会的巨大联合力量死死拽住了全大陆的物资流通经脉,又在暗底的控制下把财富和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黑暗大陆,就好比一只巨大的水蛭在活理血脉的同时吸吮着可拉达大陆的身体养分。一条漂亮的游艇驶离码头,从游艇的标记上看,这是属于巴拉穆沙商会的会长私人用船。和煦的海风推着游艇在近海上游荡,晃荡的漂亮船帆上绣着很大的一朵花,漆着鲜红涂料的船身就像只大红鱼在水面嬉戏。船头一对青年男女互相依偎着,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少女似乎并不是很开心,而一边的男子则一脸忐忑。“阿尔佛雷德……父亲好象对我们的相处不乐意……”少女有点不自然,可身体依然不依不舍地靠在青年身上。“我理解你父亲……他毕竟是雷之帝国的男爵……也是这里的领主……我和我爷爷知道一些事情很困难,不过,这不妨碍我对你的爱……”被称为阿尔佛雷德青年的整个气质看起来很有教养,相貌虽然平平,可看不出一丝商人家庭出身的那种习气。“阿尔佛雷德……父亲并不是讨厌你,他只是讨厌商人,虽然他也是商人。”米利罗娜被刚才情人的一番话羞红了脸,害羞地背过了身体,“如果你能选择另一种身份,或许他会接受的!”“另一种身份?可我爷爷……”青年有点听明白了,虽然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也不习惯商场上的斤斤计较,可他从小还是受到了传统的商人家庭教育,一直认为自己会继承家业,从来就没想过可能更换自己的社会身份,听到米利罗娜这句话,他隐约觉得要想得到对方完全没有顾虑的接受,就可能打乱他家庭的所有安排,这是个不小的冲击。“阿尔佛雷德……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不愿意去动摇你的家庭和你的理想,可如果你能为了我暂时抛却一些,我会很感激……请原谅……”米利罗娜有点激动了,似乎眼泪都要流出来,眼睛动情地看着青年朴实无华的脸,在澎湃了自己内心的同时,也软化了对方的心。“好!为了我的所爱,我会去尝试的!”阿尔佛雷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咬牙,双手扶住了对方娇弱的身体,又一把搂入怀里,“如果神能听见我的心跳,他一定会比你还幸福……”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了一起,青年颤抖的双手扶住了少女的脸,缓缓地吻了下去,少女身体一颤,手中的丝绢就掉落到甲板上,良久,少女才猛地推开对方,然后害羞地背过了身,身后的青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后拉着对方的手走到另一边船舷,欣赏着日落前的海上美景。一片黄沙的世界,起伏的沙丘在大风的抽打下剥离出一层层沙雾,在这片松软的大地上刮过,偶尔几小块由地下水滋养的绿地树木也被无情的覆盖包裹。无数的杂色长袍裹身的尸体遍布这片沙漠,鲜血渗透到沙里,凝固了一团团无法吹散的沙团,垂死的战马努力地支撑着前蹄想要站起来,而最终在一声长嘶后倒下。黄沙尘雾中,一群群暗红色制式铠甲的骑兵在大漠上奔驰,排成松散阵列步兵则如同梳子一样缓慢地交错而行,清扫着大漠上一片战后的残余。“殿下,战场已经清理了,总共二百二十六名沙盗贼被击毙,俘虏四十一人,无一人逃出包围!我军死伤五十三人。”一个骑兵军官快马跑到沙丘上,对着高大的亚西里行了个斯托克军礼,然后自豪地回头望着远处的刚结束不久的战场。“俘虏全部就地正法。按之前的部署,在这一带的巡逻线上留下四个大队,所有兵力回乌尔沃勒堡!”亚西里冷酷地挥了下马鞭,就策马朝南方而去,身后的大漠里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一队队斯托克军士兵开始整列队行。忠诚的军官身体一颤,眼睛落在了远处的一群衣杉褴褛的沙盗身上,他不敢相信这个上司居然第一次下达这样的命令,通常这样的俘虏都是送回整个北防军总部乌尔沃勒堡城的,可现在却要当场处死,而且同样的命令也在乌尔沃勒堡执行着,所有以前的俘虏都在未来几天内要处死一空。“殿下,如今大军全部南移,整个北边沙漠巡逻线只留两千人驻守,是否兵力太少?这沙盗日益猖獗……”亚西里的副官忐忑地骑马跟在上司身后,把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司会现在这样的兵力移动,高达一万三千人的两个精锐军团三天之内几乎全部南下退守王国北方绿洲城市乌尔沃勒堡,不知道是否和现在南方的局势有关。“哼!难道现在我们还需要为鲁尔西顿的商人们考虑很多吗?贸易已经中断了,我不能让我的士兵在这片沙漠里为那些肮脏的狐狸流血!”亚西里的脾气越来越火暴,这样的变化从王都瑞林斯堡回来后每天都在加剧,性格也由以前的豪放变得阴沉。“可是殿下,如果国王陛下知道您把两个军团的主力都移出北方防线,会不会……”副官还是不放心,偷偷看着对方古铜色的脸。“难道你和父王都会以为我要叛变?”亚西里露出了凶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副官。“下官不敢!”副官吓傻了,赶紧从马背上跳下,跪在了沙地上,“下官只是为殿下着想,这王都有很多人对殿下有意见,下官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兵力部署被他们抓到口实!”“是吗?你很忠诚!但是我不需要你只是对我忠诚,我需要的是对整个斯托克王国的忠诚,而不是单纯的一个人!”亚西里冷言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眼睛望向了南方的隐约露出绿色的大地边缘。父王,如果你听见你的儿子说这样的话,你会觉得是背叛吗?亚西里坚强冷酷的表情下是颗动摇不定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和大哥斯道普这样的商量决定是否是种冒险,用两个军团的兵力,在最迫不得已的时候进行逼宫,阻挠可能恶化的国运,这在斯托克王国历史上将会是最轰动的一个事件。从心里讲,他不愿意这样,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孝顺的儿子,为了父亲的国家,自己甚至不惜千里驻扎在茫茫沙漠里,远离浪漫的王都、远离温情潇洒的生活,和一万三千同样命运的士兵和沙盗做着年复一年的战斗,护送着一队队贪婪可恶的各国商人,可如今,正是那些鲁尔西顿商人煽动了父亲进行一场如赌博的游戏。离别王都前和大哥的最后一次谈话他一直记得很清楚,斯道普已经觉察到这次南征可能会有很大阻碍,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掀起国王父亲更大的耻辱感和愤怒,表面上的讨伐难免会变成规模更大、旷日持久的南方全面战争,这对斯托克王国的民众来说绝对是灾难,他和斯道普无法接受,也不愿意等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必须有一种强有力的手段来强行终止,而这个力量,就是他手中的两个精锐军团。“父王,如果你真的可以达到眼前的目的并感到满足,或许我和大哥都是错误的……”亚西里喃喃自语到。一挥马鞭,带着几百骑兵飞速地朝南奔去,身后的大漠掀起更高更宽的沙雾,把几千斯托克王**士兵的身影到笼罩在一片黄色中。
由于部下的伤势,维纳斯不得不在半路上耽搁了近两天,高强度的神力治疗魔法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落在伤员身上,好在这些士兵也算身体基础不错,除了两个士兵依然无法靠自身力气上马外,其他十一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尼奇特等人都对维纳斯充满了感激,长期的盗贼生活让他们知道重伤的下场,就算是在正规军里面,一般情况下重伤员都是被遗弃的,难得这个大姐大会如此关心照顾,他们很惊讶为什么这些在常人眼里看似都无法救治的人会在两天内基本恢复正常,对维纳斯的崇拜也越来越深,也坚定了要跟随对方的决心,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自己打败了不可一世的亡命土匪后,更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虽然他们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开战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和记忆,但现场的尸体明确告诉他们是自己的武器制造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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