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潘崇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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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不是属下的错啊!北军实在是来得太猛了,伍将军的五万人马都败在了他们手里,他们指向昭州的前锋更是迅猛无伦,昭州城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守军,完全就是守不住的啊!属下一直等不来援军,就只好亲自来给大帅报信来了啊!”

情知潘崇彻是真的动怒了,那一身杀气都满满地外溢而出,田行稠顿时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为自己辩白的话语更是声声泣血,也不管其中的逻辑性合理性怎么样了,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还不是你的错!”潘崇彻不禁怒极而笑,“你在获悉北军专攻昭州之后四处求援,贺江口的守军是否出兵虽然未知,但是我却在接到警讯之后立即动员全军来援,至今也才过了两天!你却说等不来援军!你连敌军的面都没有看到就闻风而逃!”

刚刚斥责了田行稠两句,潘崇彻忽然就感觉懒得再说了,微微吐了一口气将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潘崇彻向左右挥了挥手:“把他拖下去砍了。”

这样一个闻风而逃的守将,从他的嘴里边连最基本的敌军情报都得不到,真的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价值,这个懦夫剩下来的唯一价值就是给自己执行军法以儆效尤。

“大帅……大帅……”

田行稠彻底地瘫软在地,被两个刀斧手像抓小鸡一样地拎了出去,一路上就只能干嚎着“大帅大帅”的了,却是绝无喊冤的话语,可见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该当死罪,其中绝无冤枉可言,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而已。

听着田行稠的哭号声渐行渐远,潘崇彻目视东南方向呆坐良久,这才闭上两眼伸手搓了搓脸,最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昭州必失无疑,我军却不能退军而任由北军肆虐,只是已经不能像先前那样赶路了……孙子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前方若还是我军所有自然可以继续赶路,前方已经为敌军掌握则万万不可。”

…………

“昭州城不战而下,这可算不上甚大功劳,儿郎们要想获取真正的战功,那就再加把劲,追上去捉了逃跑的昭州刺史定然是大功一件,打下桂州城就更是大功了。”

昭州城的西北面,作为全军先锋的伏波旅第六军都指挥使张思钧在确认昭州城不战而降之后,立即就把接收城池的杂事转交给了后续部队,自己则率领伏波旅第六军和数千辅助部队绕城而过,沿着漓水往桂州方向追了下去。

伏波旅第六军作为全军先锋和战斗中坚在南乡镇伏击战当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伍彦柔一军的覆灭和伍彦柔的阵亡都和第六军的奋勇作战有莫大的关系,不过张思钧可不会以此为满足的。

对比原先同为军都指挥使的苻俊,对比在救援吴越一战当中捡着了恶仗打的第三军和第五军,张思钧显然觉得这一点顺风顺水的胜仗还不够分量,既不能让他赶超原先与他同步的苻俊,也不能让他有资本高高地俯视后进钱守俊。

只有再接再励抓获弃城而逃的南汉昭州刺史田行稠,并且以主力身份参与攻占桂州城,第六军的战功才勉强算得上在伏波旅可以排在前列。

所以张思钧根本就看不上接收昭州城可以捞取的好处,只是让全军在城外稍事歇息,然后就向桂州开拔了,而且一路上都在对士卒们进行战斗动员。

当然,争功归争功,张思钧也不是鲁莽的人,昭州城西漓水与乐水合流处的方山相当险峻,他还是派斥候细细地查探过行军线路的;乐水既可以徒涉,上面也有浮桥利于通行,渡口当然被他们在第一时间抢占了;至于后续行军最好是借助漓水水陆并进,张思钧同样明白得很,他没有为接收城池浪费时间,倒是为了筹措船只而耽搁了一天。

不过那个南汉的昭州刺史有心情逃跑,却不知道破坏乐水上的浮桥和各个渡口的船只,却是让张思钧相当费解,这样顾头不顾腚的人也有。

伏波旅第六军沿着漓水逆流疾进,辅助部队和在昭州当地征发的船只与船夫载着辎重靠岸与他们并行,方山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身后,前方的斥候都快要逼近了阳朔县城。

跑在前面的南汉昭州刺史一行人的死马已经被斥候队找到了好几匹,马尸尚温,显见得对方还没有跑远,第六军大有机会将其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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