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浴血奋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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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周泰一路奔西而走,倒是有数拨敌军拦路,但又岂是这凶人的对手,周泰领着一支兵马三下五除二就杀开了血路,直奔西北匆匆而走,眼看就要到了从蔡瑁水寨归往司马懿大营的路,周泰冷笑一声,暗自道:“只要老子在这里截住他们一时,等主公和程普从后掩杀,蔡瑁水军必灭无疑,说不得还要连带着捎上不少曹军!”

周泰正寻思间,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史涣和邓艾引着一众兵马赶到,史涣大喝一声:“不要让他们去大路!”说罢便引着曹兵杀向周泰。

周泰血红的双目中瞬间闪出点点精光,一舔嘴角冷笑道:“哼,找死!”挥刀只取史涣而去,史涣这些年也得各路大将指点枪机,也算颇有些小门道,但见他驾着长枪飞速前进,眼看要与周泰交锋,却是猛然一拉马缰,身形在原地猛然一顿,速度骤缓。但长枪已是改变路线,奔着周泰的马脚刺去。

这下变化令周泰始料未及,何况又是在地方全速奔来之际?但见锋利的枪尖已经指向了自己的马腿,周泰呸了一声,暗骂道:”这贼子出招就绊人马腿,忒不要脸!”

但见周泰刀锋一转,横劈着向下而阻,一招挡住史涣枪尖来路,一边冷然笑道:“你这孙子倒是打的好算盘!看爷爷给你露一手!”

说罢,一脚借着插在地上的刀身支撑身体,一脚飞踹出去,直抵史涣的面门,便见史涣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飞出去,“呯”的一声跌落在地。

周泰一拔手中的战刀,冷笑着打马冲着史涣走去,忽然心头一紧,急忙俯下身躯,只见一支短小的箭支贴着樱盔射飞出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密林之中。

“哪个孙子放的冷箭!”只听周泰一声虎吼,转头望去,却是顿时愣了,但见十余步外,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哆哆嗦嗦的拿着一支短小的木制的箭匣,一脸惊恐的瞅着他.......邓艾!

邓艾手里拿的袖箭,是曹昂送给他的保命之物,也是流星堂的马钧冲着与曹昂私交甚厚,才额外送给曹昂的,要知道流星堂制作的暗器兵械除了曹操指定的近卫虎卫军和部分背嵬军、虎豹骑等特殊精英外,一般是从不外泄机密与他人的,这也是流星堂在许都至今仍是最为机密的一个府衙的原因。

马钧送给曹昂的这套木制袖箭,筒内有6个小管。中间1支,周露5艾,状如梅花瓣。每个筒上各有一蝴蝶汁控制芳关,匣盖之后有-铁圈,发射一箭之后,须将筒劈旋砖一一矩角度,方能使之连续射出。

只见邓艾一箭未成,急忙将筒劈旋砖一周,接着又射出一支短箭,周泰慌忙一闪,疑惑的望着不远处的邓艾,皱眉喝道:“他娘的,这什么玩意?”

言罢,周泰也不理会在史涣,开始一步步的向着邓艾打马而去,由于从没见过邓艾手中之物,周泰也不敢疾行,只是步步逼近,却见邓艾又连射了四箭,被周泰一一闪过后,最后只听“卡郎”一声,袖箭没了

周泰冷冷的瞪视了邓艾半晌,再确认他手中那支奇怪的兵器已无用处的时候,方才哈哈大笑起来,恶狠狠的瞪视着邓艾笑道:“小子,没招了吧?哼,要是中了你小子的箭,老子这些年在长江上的名头岂不是白混!”

邓艾甩手将袖筒箭收与怀中,不顾身边曹兵与吴兵猛烈地厮杀,只是望着周泰恳切的言道:“蔡瑁已经死、死了,这些—些水、水军在荆州还—还有家人,他、他们原先不过是普、普通的老百姓,大叔,您、您又何苦与他们过不去?”

周泰冷笑一声,呵斥道:“乳臭未干的小儿娃,也敢来教训老子?就冲你刚才的那一箭暗射,今儿个老子就必须要送你见阎王,小子,你认栽吧!”

说罢嚎叫一声,冲着邓艾冲杀过去,那边刚刚步履蹒跚起身的史涣不由的高声叫道:“邓艾!快跑!”

眼看周泰就要杀近之时,却见邓艾猛然的一俯身,背部之上的一支长箭乍然射出,只见那支锋利的短箭以迅雷之势,正正好好的射在了周泰的右手的腋下,接着便听到了周泰一声痛彻心扉的虎吼,鲜血顺着腋下缓缓流出......邓艾用的是背弩!

背弩是流星堂马钧的另一项得意之作,以竹铁混制,用二段绳索把弩系在后背上,这二段绳索正好系于双肩,另一段绳索的一端系于弩机,另一端系于用者腰带。这时弩背向前,上箭于弓弦上,用弩机扣紧。发射时无须动手启动弩机,只要使用者低头躬腰,腰带上的绳索由于腰背的拉长,就会开启扳机。

适才周泰见邓艾袖箭用尽,哪里会想的到这小子居然还留了一手,若不是邓艾不善使用此物,俯身的方向有些偏差,适才这一箭便足以取了他的性命!周泰面色铁青的看着数步之外脸色惨淡的邓艾,心中恼怒之极,一向自负狂傲的他,当着两军之面,居然让这个十余岁的娃娃给暗算了个正着,这让他九江贼的脸面今后还往哪放。

只见周泰越想越气,一把握住腰间的流星锤飞掷而出,可惜他的腋下受伤,准头已是大不如前,不然仅此一下,便可要了邓艾的性命。

但见那流星锤砸在邓艾的马头之上,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接着便将瘦小的邓艾掀翻与地,周泰一双血红的铜铃眼死死的盯着跌落马下的邓艾,咬牙切齿的言道:“小子,你自己找死,却是怪不得老子!”

方要上前去取邓艾的首级,只听林外忽然响起一阵呐喊,一支彪军从大路上直冲入林,为首之将,身材魁伟,一身红色锦袍夺人眼目,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刻着的全是桀骜和嚣张,但见那将也不顾别人,纵马来到周泰右方的三丈之地,冷笑一声,嘿然道:“九江贼,八九年不见了,你这龟儿子的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对一个磕巴小子竟也能下得去手!真个可笑之极!”

周泰的身形顿时一滞,嘴角露出了一丝快慰的笑容,缓缓的转头乐道:“你这孙子终究还是露脸了,为了找你,老子这些年险些将地皮挖出八丈!锦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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