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上行下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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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泛俊脸带笑!“姐夫放心,焱没有惹是生非,再留几口指吼回南边去。”

马有光闻言更是着恼:“裴焱,做人要有始有终,我才托了同僚帮你谋缺,你怎地又要回乡?且今年朝廷加开武举恩科,你若留在京城,即便走武举入仕的路子,前途也大有可为。”

裴焱唇角微翕,可不会说自己已经在刑部挂了号,正经是见不得人一名在逃通辑犯,这几日回来躲着也不过暂避风头,等外面风声渐消才能动身返程罢了。

裴焱无可不可应答马有光一句:“姐夫,我对做官没有兴趣。”说完他便摘下木搁架子上一柄长刀,霍霍有声耍弄起来。

马有光见裴焱舞得痴迷,也不去扰他,自往内院寻妻子说话。这个妻弟乃是裴家独子,桀骜骄纵的脾气向不听劝,还是让长姐同他分说,马有光再不想白费心思。

其实裴焱籍由乱舞狂刀,却是在撒气。因天明时分被从刑部大牢押送至东安门外交涉时,卓与阮十三娘同行一段路途。那时候裴焱本想跟随十三娘一起驰马遁走,然而十三娘只上下打量他几眼,问他一句:“裴兄,可有伤在身?还能骑马么?”当时裴焱没有多想,以为十三娘担心他行动不便会拖累行程,遂急忙保证自己没事,身上也没有受伤。结果十三娘说:“既然如此甚好,我要甩脱缀行的尾巴,不能相送,还请裴兄自去罢。”裴焱立刻明白了十三娘的意思,说得好听是要分道而行,原来竟对他起了疑心。

裴焱心中大怒,却又自辩不清。他怎么给阮十三娘解释,刑部彻夜提审他也不上刑,只是点着蜡烛不许他睡觉。也不给水喝?除去前晚背脊受一点小伤也给涂了金疮药,他还能怎办?真没想到是否要自己割几刀方能昭示清白,然而活捉后被关押两日倒是不争事实。

裴焱独自在城外密林中绕一大因,因阮十三娘不欢迎他同行垂头丧气,回南边又没有路费,只得仍蹑形返回城内大姐家中,却不知早已被人盯上。

另表阮十三娘,与裴焱分手后把持着六再哥往城外偏隅行去,因熟悉地形,觑了个时机将六阿哥襁褓往半人高青石上一放,自己匿着形迹溜了。小肉票在手虽然安全,然而追兵不休不歇也是麻烦。阮十三娘在城外躲避两个时辰稍微改扮一下,竟然又回到京都,去了外城杏花巷一处三进的宅院安身。

真不知阮十三娘是否故意为之,待力里院公人打探了一天,夜间把结果呈报给侍卫总管多隆时,多隆震惊之余把桌上官窑紫砂茶壶都打个稀巴烂。甚么世道啊?女刺客全他娘是妖精,净往皇亲国戚那堆泥塘子里搅和。杏花巷那处小院落分明是兰翎侍卫托克妥海置得外宅据说养了个汉女小妾。

多隆思忖半晌,托克妥海可与马有光大大地不同。马有光只是背景不高的绿营出身,能升任五品的职衔多是钱财铺路。托克妥海却是辅国将军固泰的长子,职衔六品很不如马有光,却正经是有职司的皇亲,一旦沾惹刺客的麻烦,都不是单纯考验人品的问题,直接升级到上层保皇导党争的政治高度。

多隆怕担风险,愣没敢直接上报,派人继续跟踪盯梢,严密察探两日,要亲眼见到兰翎侍卫托克妥海入内,且最好有托克妥海与那名女刺客会晤的嘲才能做实他通敌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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