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 混沌（2 / 2）

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了，当时的情况，他们问得无比仔细，这位阴仙，原来已经是记忆模糊了，只能慢慢的回想，不过他也真是强人，居然是一一回忆出来，那些片段，简直好像是保存在他脑中的玉简，万年不变，随时可以提取出来阅读。

但是这更加让人怀疑，玄瀚子他们都不知道，这位阴仙高人是如何做到的，因为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想像，他们很难想出一个人，竟然可以在这么漫长的岁月，保持着不死，还记住这么多东西，记忆这东西，仿佛不会衰退。

他们想不明白，但是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不明白，所以只能是暗中讨论，关于这位阴仙前辈，他们的意见是有很多分岐，有人是主张把他释放出来，因为他实在是太有用了，这个人确实是神级的炼器师，别的不说，他在炼器上的见解，以及对各种法阵的了解，真是无人能及一般，甚至是现在的阵法，只要给他略一研究，便能指出其中的种中本质所在，令人匪夷所思。

玄道子他们聚在一起，看着这影像上的变化，他们是没有资格下去与阴仙亲自见面，但是却可以通过这信息的传导，看到下面的一举一动，对这位阴仙前辈所说的每一项，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终于又看到一个比程天笑更加变态的存在了，这个阴仙，简直真不是人一般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存在这么久，都没有消失呢？是不是他已经达到真正的长生了？这么多年，即使是真的长生，也已经撑不住了吧，这难道就是永生？”

“不可能吧，连仙境都不一定有永生，我看啊，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当时的人，搞不好只是知道当时的情形，其实是不久前被困在这里的。”

“这里都不知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谁会把他带到这里来，然后困在此处？”

“谁知道呢，这事真是古怪，总觉得其中有些东西，他并没有说清楚。”

“我看这怪物，只有程天笑，才能跟他进行正常的交流。”

“哎，说起这个，贫道真有些怀念程天笑这小子，他确实是一个聪明得过份的人，但是张狂不自负，跟这位怪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啊，我比较喜欢程小子。”

“自家的孩子，当然是讨人喜欢一点，我也是这样想的。”

“嘿嘿，我喜欢程小子，主要是他比较合我的胃口。”

“好吧，你们要是早如此，就不会让他受赤角所害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呢，说他还在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们这些老骨头的。”

“你放心吧，这只是他命中的一劫，他肯定还在的。”

“你怎么知道？天机子不是说测不到他的命线吗？他是混沌之体，都不在界内了。”

“贫道自有法子知道。”

“说吧，别吞吐了。”

“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点，真正能知道程天笑是否存活的，只有他身边最爱的人，能够第一时间知道，你知道前一段时间，程天乐曾到太华宗游历拜访了一段时间吗？”

“那自然是知道，这谁不知呢？大家都认为她是暗中查访程天笑的下落的，但是似乎没有结果啊，一年多时间，也没有见她与谁亲密接触过。”

“当然，她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不过，有一点，你们大概没有注意，她回到灵洛宗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经常会自个露出微笑，十分喜悦的样子。这是程天笑失踪之后，她所没有过的表情，所以，我肯定她在太华宗是得到一些什么信息，知道程天笑并没有死，并且是真正存在的。”

“听说这样说，倒是有几分道理，确实是有些印象，好像当时北辰雨也匆匆赶回去，之后一段时间，这丫头，都脸色有些欣喜，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她一定是从乐丫头那里听到了确切的消息。”

“这样说，我们大可放心了，既然他还在，那么以他的智慧以及混沌之体，肯定可以恢复过来的。”

这里正讨论着，阴洞之下，却忽然传来一声咆哮，“什么？你们说什么？谁是混沌之体？谁是混沌之体？”

“不是吧，我们这里说几句话，他也能听到？”

“废话，不是跟你们说过，本仙可以分出一缕阴神出外吗？你们的一举一动，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刚才说的混沌之体，是怎么回事？这是化神之体，人类根本不可能拥有的？你们说的不是人类吗？”

“前辈，我们说的，正是人类啊，我们有一个弟子，正是炼出了混沌之体，但是他失踪了。”

玄道子他们只能如实说，这位前辈，也只能分出一点阴神，但是在外面，根本无法化形，所以只能捕捉到一些场景，其实是略有夸大的，以证明自己无所不能罢了，正好刚才他听到关于混沌之体的事，马上就激动的大咆哮。

“胡说，混沌之体，真正的不死不灭，怎么会失踪？简直是胡说八道，混沌之体是杀不死的。”

“所以我们才说他是失踪，并不是死亡，不过，前辈，你似乎对混沌之体十分了解，可否与我们细说一番？”玄道子他们不能落入洞里，只能对着虚空说道，也不知阴仙能不能听到。

显然这位阴仙是有几分能力的，这时传来声音，“哼，你们居然连混沌之体都不了解，真是高看你们的水平了，想当初，为了炼体混沌之体，不知有多少人在混沌之海中死亡了，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成功，你们居然说现在有人修成混沌之体，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除非你们把他真人叫道本仙面前，否则本仙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前辈信不信，那是前辈的事，不过我们的这位弟子，确实是有混沌之体，在界内，完全无法测到他的命理线，他已经跳出界外了，并且，他可以变化成万物，完全真实，无法分辨。”

“竟是真的？能化万物，这定是只有混沌之体能做到，不过高级的化形之法，也能变成万物形态，不过本质却是有所不同，你们确定他不是化形，而是化物？”

“那是当然，说实在的，现在的修士，化形已经很难达到那样高深的境界了，化物更加是神话。这位弟子，以化神之境，承受了仙境高手的震荡攻击，全身破碎，但是居然都没有消散，事后还能重组并存活下来，你说这样的情况，除了化物，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他才是化神之境？还没有凝练出元神，便修成了混沌之体？这怎么可能？本仙当初费尽心思，都没有办法让混沌之力在体内存留，反而是多次受到侵蚀损伤，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听你们的描述，这确实是只有练成了化物之体，才能够让自己本体分化而重组。”

“既然前辈也相信，那前辈能否说一下，为何这混沌之体，是化神之体？它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哼，你们真是无知，这样的常识都要问，混沌之体，那便是所有的功法之中，最奇特，最高明的功法，与修神之法是一样的，因为万物，最终都会化为混沌，而他本身就是混沌了，也就是不会再消散，已经是永生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