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图案(1 / 2)
?辉煌于过去,衰落久远得不可考量,石柱上留下斑驳的岁月之坑,下方坑坑洼洼的,形成了一个天然石洞,几只蝾螈显然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巢穴,惬意的在里头嬉戏翻滚,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挪地方了。《》
陈昊叹了口气,将捆缚在那头蝾螈之身的识念锁链融解收回,失去了约束的后者发出一声性命的嘶鸣声,三两下奔往坑洞的深处,只时不时露出头颅来四处张望,仿若那惊弓之鸟一般。
哑然失笑,心中放弃了跟一头牲畜较真的意思,陈昊缓步而行,不多久已是接近了石柱,已然看不到全貌,只能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绵延不断的石墙,像一头匍匐的巨兽般给他带来阵阵山崩海啸般的威压。
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之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后撤了一小步,正待自嘲,可新的发现再一次震撼着他的眼眸,胸膛如同海浪倒卷,久久未能平静。
只见那石柱表面风化的外壳之上,竟然隐隐显露出密密麻麻,笔画繁复的字迹,虽然大多不成形状,有的被青苔遮蔽了大半,可那确确实实是文字,不停的散发着沧桑古老的气息,承载着一段文明的史诗,讲述古老被岁月尘封的记忆。
陈昊仔细查看,妄图从上面解读出什么样的信息,可是这些文字晦涩难懂,简直出乎了他的想象,即便是解读出了其中几个字眼,也无法形成一句连贯的意思,这不由令他有些泄气。
可惜了,入宝山而空回,白欢喜一场,之前的激动,兴奋之情犹如被冷水浇透了一般,回过神来,只剩下了深深的失望以及不舍的遗憾。
花费了大半时间绕过这巨大的石柱,失散的燕卿南与那老迈的影徒仍然不见踪影,这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广场,上面铺满了一块块坚硬的花岗石,可惜在岁月的侵蚀之下仍然变得坑坑洼洼,道道裂痕如同横贯整个广场的河流,将大地切割破碎,坑中潮湿,长满了低矮昏暗的青苔,显得十分潮湿。
陈昊皱着眉头朝前走着,这样的空旷地带实际上很容易迷失方向,虽然他每走上一段路都会停下脚步仔细辨识方位,可是行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仍然是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他惊骇的发现,身后曾经留下的记号不知被什么力量给抹去了,莫名中的恐惧霎时间包围了他整个灵魂。
究竟是此处的地貌随时在变幻,还是有人一直在无声无息间跟着自己?
是那名影徒?陈昊不敢确定,若是对方有如此手段,之前又何必去忍气吞声,大可以凭借这份隐匿踪迹的功夫从容而退,何必做出如此弯弯绕绕,舍近而求远?
潮水般的识念朝四周洒出,可是却未能发觉出半分异状,就连一直表现不凡的法眼如今也是收效甚微,触目一片朦胧,正如之前观那迷雾一般。
他紧皱起眉头,只能选定一个方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与其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坐以待毙,还不如朝着一个方向勇往直前,说不定事情还能因此而生出转机,柳暗花明也并无不可。
然而时间如流水般的从身边缓缓淌过,所谓的破局之势非但没有显露半分,那分若有若无的被追踪的压迫感却已经如同芒刺在背,好半天陈昊都会猛地回转头,仿佛对方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一般,可是身后却一直是空空荡荡,除了那斑驳破碎的地面,千篇一律的让人令人视觉上感到疲劳,心中生出莫名的烦闷。
“出来吧!如果说要将我们锁入这困局之中,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被达到,你们影阁中每一个人不愧是天生的杀戮者,即便是处在这般逆境,依然能够绝境颠覆,古老的传承果然有些手段,倒是我之前太过托大了。”
厉喝声即便在如此空旷之地仍然传出很远,震起了地面上薄薄的一层粉尘,在空中飘飘荡荡,过了许久才洋洋洒洒的重新坠落,心中期冀的回应却迟迟没有到来,让陈昊心中生出一股失望。
想来也是,对方既然是布局之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便是破局的关键,若是他被击杀,那所有的心血布置都会白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烟消云散,囚龙之局便失去了困之力,必将被打破铁栏叱咤而去。
事情有些棘手了,姜不愧是老的辣,那名影徒活了无尽岁月,怕早是看透了人间冷暖,一般的激将哪能在其心里掀起波澜?
陈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变得有些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他盘膝而坐,感受着整个空间的脉搏,如今的情况便是想要回到之前的石柱之地都是不可能,就如同陷入蛛网之中的猎物一般,再继续走下去只能让自己筋疲力尽,正中那名布局者的下怀,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在原地想出妥善的解决方案再去行动不迟,以完成猎物到猎手的转变。
他心中冷哼一声,迟早他会让那名影徒明白,这场较量究竟谁才是主导者,对方既然摆下这龙门阵法,那他便破给他看。
在警戒中缓缓调息,他微微睁眼,淡淡的金色光辉露出,不再璀璨,反而像是一颗经历了无数年华打磨的明珠一般呈现内敛之势,无边的黑与白如同潮水般涌入视野之中。
破妄之瞳再次催动,整个空间在刹那之间改天换地,种种景象被瞬间打破重组,发出淡淡的嗡鸣之音,迷雾的面纱被一层层的揭去,不同的力量在纠缠,一条条锁链缓缓聚合,本源之力挣脱了某种束缚,正在一点点的在他面前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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